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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垂落眼角,噙著幾絲溫溫的感覺,但是視線落在身上卻好像穿過她的身子透了過去,是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是讓自己依稀發涼。
阿婉啞了啞聲:“是的……吧……”
阮慕白轉過身子看著院落裡繽紛的落英,留下一個背影。
阿婉進屋之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除了蕭瑟之外,感覺愈發有些迷濛。
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已經接觸了很久,但越是接觸,卻不知為何越讓她感覺不懂他的心思。就像剛才的一句,總叫人覺得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像是忽然想起時漫不經心的一提,因而更叫人感到他深不可測。
40、第38謀 洛陽陸家
轎子緩緩地行著,一起一落間也讓她感到渾身略有不自在,但是阿婉也只是挪著身子換了個姿勢,眼神裡稍稍露出幾分不悅。雖然她不認為以阮家的能力只能找來這樣一頂裝置不全的破轎子,但是阮慕白既然這樣做了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畢竟比起前陣子長途跋涉來說,現在的待遇算是好的了,她自然也就不好多抱怨什麼。
一人一頂轎子,一前一後地行著,過了幾條街道,阿婉本來就顛簸地厲害,忽然趨勢一頓,差點就整個人栽了出去,不由不悅地把轎簾一掀。
前方本該通暢的道路不知為何被一群人給圍了個水洩不通,前頭阮慕白叫了人去查問,不多會就有人來回報了,因隔了不遠,那人說的話阿婉一字不漏地聽入了耳中,也當即明白了過來。
再看去時,不難看到前頭地上凌亂地滾出的幾隻紅薯,只是來往的人也沒多看只一味往裡頭衝,幾隻腳這麼一踩,頓時壓扁了粘在路上。
推推嚷嚷的人群中間,還有幾個人的服侍特別顯眼,顯然是縣衙裡的官兵。
其實這種事在各地都很常見,在街道中擺設攤位多是需要遞交賦稅,一些收稅的衙役很多時候多是自發地加重了稅收,藉以貪汙一些的民脂民膏。這樣的情況在尋常時候都不鮮見,更何況是在這個剛受戰亂波及的揚州。如今貨物流通較以前愈發不順暢,揚州各個富豪家中都有受極大的衝級,更何況是那些平民百姓。百姓不堪重負難交賦稅,那些官兵為了自身利益,又不會甘願同受災苦,為了手頭闊綽,自然是更加地變本加厲。
眼前的那位賣紅薯的小販,顯然只是眾多受害群眾中的一個罷了。
看著這副情形,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倒不是想去幫忙,只是看著這樣的場面真正發生在自己面前,阿婉不由有些迷茫,當初老爹林和道辛辛苦苦甚至拿命去換了如今的這樣一部《商律》,他一直自負能太平天下的理想到底是實現在了哪裡?這裡能有一個倍受欺壓的小小商販,別地方又何嘗不能有千個萬個?
她一直自認不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人,但是這一次是真的為自己的老爹感到不平。本來就是一個老死板了,結果還真的到死也只是躺在板上,修訂好了一本《商律》又怎樣,結果還不是到處都是咒罵律法不得民心的人?
心裡不屑地嘖了聲,透過人群的縫隙看了眼那個小販的狼狽樣,那些官兵已經動起了手,三五下就把那鋪面給砸了個稀巴爛,頓時一片狼藉。
阿婉皺眉。
該說那些人聰明的好,還是的笨好?這樣做的確威風十足,威懾足夠,但是——把這些攤子給砸了,他們不是更加賣不出東西?沒了生意又哪來的錢去孝敬他們這些官老爺啊?
以為阮慕白至少會選擇繞道,誰料她看得百無聊賴,那個人卻是倚著轎子立在那裡,神色閒閒的,倒有幾分像是看戲。
看他這樣神態,阿婉不由又投去了視線。
難道這樣小的一個鬧場子風波之後,還另有玄機?
正想著,對面的街道處又徐徐行來一輛馬車,仿似完全沒有留意這裡滯澀的交通一般,不徐不緩地行了過來,在圍繞的人群面前才停下。
車簾輕輕掀起,忽然有什麼擲出,也不知是否看準了一般,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那個小販的腳邊。
看清丟出的是什麼東西之後,原本嘈雜不堪的街道陡然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中。
阿婉好半天才從人群中的那點縫隙裡看清,這樣像垃圾一樣隨意丟出的東西,居然是——金錠子。
“我家少爺說了,這個攤子的所有東西,算是他買了。”
馬車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畢恭畢敬,不帶絲毫情緒。
氛圍頓時微妙起來。
這樣的一錠金子,別說是小小的紅薯攤,就是上好的酒樓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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