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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專在地中海觀光勝地吊膀子的高階妓女,說的英語帶有很濃重的希臘腔。由於攬的生意都是些有錢的皇族和富翁,久而久之自己也沾染了上流社會的那種高雅氣質,人很精明機靈,也相當幽默風趣;很上道,曉得什麼時候應該一顰一笑,讓人覺得她是賣笑不賣娼,不是隨隨便便就跟人上床的那種女人。
“你剛才救了我,”當他們走過長廊時,她輕輕捏了一下哈洛克的手臂。
“那兒的話,是我誘拐了你。”
“你真會講話。”她近著又哈哈輕笑了兩聲。
他們原先並不認識。哈洛克在街上遇到了一名以前曾在希臘情報局幹過的老朋友,那還是五年以前攀了的交情。對方一見到他,馬上就說要替他接風;晚上就在“辛塔格瑪廣場”附近設宴,彼此敘敘舊,很方便,又不遠。
哈洛克就接受了邀請。
這名女子也隨了一名又老又粗的生意人前來赴會。幾杯酒一喝,就亂了性。哈洛克和這個女子剛好坐在一起,難免有耳鬢廝磨,手腳相碰的機會,兩個人彼此互望一眼,馬上就覺得很“對勁兒”——投緣得很。哪還用得著說第二句話。哈洛克和這名淘金女郎乘人沒注意就溜了。
“我想那個帶你去的老傢伙,明天—定會氣得半死。”哈洛克邊說邊就將房門開啟,領著女郎走進房間。
“別傻啦,”她反駁道。“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是個暴發戶的鄉巴佬,自從希臘政變,落入軍事執政團的控制後,他才發了一大筆橫財的。”
“反正到了雅典之後——”哈洛克說著就走到桌上拎起一瓶威士忌和兩個玻璃杯。“這種人最好離遠一點,少惹為妙。”他倒酒。
“你常到雅典來嗎?”
“來過幾次。”
“幹什麼?你是幹哪一行的?”
“買東西。有時也賣東西。”
哈洛克把酒杯端過房間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他想看到的場面,雖然他本來還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能看見。
女郎已經把她原來攏在肩上的那塊薄絲巾拿下來,丟到一張椅上了。然後她又開始寬衣解帶,從上往下扯開她的白晚禮服。
“可是你卻買不到我,”她說著就伸手接過一隻酒杯。“我是看人的,我的情郎,麥寇·哈洛克。我沒把你的名字叫錯吧?”
“一點也沒錯,標準得很。”
她舉杯與他手中的酒杯微微這麼一碰之際,人也就湊得更貼近了些。她用另一隻未拿杯子的玉手去摸他的唇,他的頸,然後又繞到他的後頸上,勾住他,將他的臉扳過來。他們親吻著,她微張的嘴唇,和她的洩溼滑溫潤的舌尖,就挑起了他的慾念 使他產生了反應;她將豐滿的肉體貼緊他,將他左手挪進她解開的衣縫,摸制她的酥胸。她人微微向後一靠,呼吸急促。
“你浴室在哪兒?我想先去——‘
“在那兒。”
“為什麼你不也先把衣服脫掉些——穿少一點呢?我們等下在床上見。看到你長得那麼帥——好帥好帥喔!我真的有點情不自禁了。”
她拾起椅子上的披肩,輕快而又肉感的走過去。她將門開啟走進去以前,還轉頭火辣辣的對他拋了一個大媚眼,眼中洋溢激情,充滿對今夜消遣的暗示和渴望。
不管這個女郎是真戲假做,還是假戲真做,反正他也早已被挑逗得劍拔弩張,不可收拾了。
哈洛克將自己脫得只剩一件內褲之後,就端著酒杯到床邊,他把床上的罩單和薄毯掀掉,扯開床單鑽進去躺下之後,就轉身去拿床頭櫃上的香菸。
“轉過頭來吧,同志。”
哈洛克一聽見這個低沉的俄國男人的聲音,馬上就往床中一翻,同時伸手去枕下摸槍——摸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武器。
站在浴室門框中的那個禿頂男子,是哈洛克早在數年前的一堆相片中就拜見過的人。他是來自莫斯科國安會的某幾個少數掌櫃人士之一。他的手中正捏一管又大又黑的蘇聯國安會全專用“格拉茲·搏雅”自動連發手槍。“咔嚓!”一聲輕響之下,撞針已經被扳到擊發位置了。
第三章
“你現在可以走了。”俄國人對躲在他身後的女人說。
她溜過他身旁,瞟一眼哈洛克才衝到門口閃了出去。
“你是羅斯托夫吧,莫斯科國安會國外活動部的負責人。”
“你的臉孔和名字我也曉得。我有你的檔案資料。”
“你費了不少心機,同志。”哈洛克也用俄語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