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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應該有看見一些人哪?”
“恐怕沒有。他那棟屋子大得不得了,而且裡外全是些大大小小不等的房間;我想麥錫喜歡他屋子的這種格局,這樣的話,他同時可以接見許多人,而這些人又都被請到不同的房間去談事情,進出之間,大家又碰不到面。有什麼重要事情時,他又可以請他們登堂入室——到他的書房去詳談。”
“這些房間你都沒進去過?”
“從來沒跟任何其他人進去過。我在與他進餐時,如果有人要求見他,他就會離開餐廳,我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喝酒等他。而且,我進出他家的時候,都是從那棟房子的一個側門出入的。對這點,我們彼此都有個諒解。”
“對,我記得你曾這麼說過。你不喜歡讓別人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我不想讓別人看到,除了不想自抬身價的考慮之外,對他也不太好。”
“但假如不是那兩天,那又是什麼時間?你還有什麼時間,可以看到過巴希法?”
哈洛克無助的望著珍娜,不知如何開口才好。“我看這件事,得往回推個十年八年才行,問題瘋狂的地方,也就在此,在他的狂想中,他看到我離開過一個會議;那可能是我當初在大學讀書時,離開過他的教室,或者是一個他正在演講的會場。老天,那可能打多少次?五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讀書讀了好幾年,到底我上過多少次課,聽過多少次演講?而到底是不是那裡,是不是其中的一次?難道說,巴希法乃是某個過去時光中的人物嗎?”
“就算他是過去的人物,現在你卻對他構成了威脅。”珍娜突然把自己由沙發裡往前挪了挪,眼中冒出亮光。“可是假如他真認為你是個威脅的話,他早就可以殺你不下二十次了,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不錯。”
“那這麼講的話。他很可能正是某個你多年以前就認識的人。”
“或者還有其他的某種可能。我說道,他可以把我解決掉,而且大可以早就這麼做了,但是他可能是考慮到,不論他再怎麼小心,採用直接或間接的辦法將我剷除——僱槍手等等之類的方法——卻無法避免牽涉到第三者不會被我幹掉,或者被我逮到的危險,而對能因此讓我查出他的真面目。也許就是他不願冒這種‘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危險,他才沒有這麼做。這樣的話,即使他是個天天在一大堆面對我的人群中的某個人,我也找不出他到庇是誰。而假如一旦他讓我抓到一條線索,我可能就會查出他是誰了。我一定會曉得的,不管他是不是我們這一行裡的人。”
“因此,找出那個潛伏份子,就能使你對他有所認識。”
“對,現在就要看助理國務卿貝弗的了,”哈洛克說。“我希望他馬上會從某個公用電話亭,打這個電話告訴我!……你那份資料中,還有些什麼值得注意的嗎?”他又說,同時已經低頭,繼續去看那名替馬肯齊做過死亡報告的馬里蘭州醫生的個人資料。
“我還沒翻完呢。不過他的行程中,有某件事一再重複的提到。我搞不太懂。為什麼‘衫南道河谷’這個地方,常常會被他提到呢?”
哈洛克一聽,頓時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突然抬起頭來,楞住了。他腦海中似乎有一條筋,被珍娜的那句話觸動了。
貝弗一直想撐下去,不讓自己的眼皮合攏。除了偶爾的瞌睡之外,他已經有差不多三十六小時沒睡過覺了。而事實上,他說什麼也曉得自己該繼續撐下去;雖然這時中午已經過了。紐約那家電視臺所答應過送到華府給他看的一些電視新聞錄影和相片,大概馬上就要送到了。他也早已叫人送來了錄放影機,以及其他必須的裝置,以便帶子一到,馬上級放來看。那時候,他就會曉得他所想知道的了。
難以置信。竟然是亞瑟·皮爾斯!
然而,到底是不是他呢?
這名被國務院外放到紐約聯合國總部,做美國駐聯合國大使副手的人;這名記錄良好,成就非凡,羨煞了多少政府其他資深官員的一流人物;這名前途看好,鐵定飛黃騰達的“助理國務卿”,想當年的服役記錄,也是相當嚇人的。假如他現在還留在軍中的話,遲早也必定會坐上“參謀首長聯席會議”的“主席”的。他在越南服役時的戰功,簡直無人可出其右。他以密西根大學學士的官階入伍服役時,還只不過是一名少尉而已,等到了越南,連續出了五次任務都成功之後,沒多久就升成了少校,得過無數勇冠三軍的勳章、領導統御特優勳章,而且從此就被推薦到戰略參謀大學深造了。這一名發展潛力不可限量的軍官,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