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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先生,這——”
“照我說的做,助理國務卿先生。”
“是的,先生。”
“還有件事,貝弗?”
“請吩咐。”
“另外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我是指西班牙問題的那段時間裡,我們七十多名大官員中,有誰溜班的事。”
貝弗在回答之前,略略遲疑了一會兒,才儘量控制使自己的聲音,開口回答,“目前,已查出有五個人不在。”
“什麼?!”
“中午之前,我還不太敢說到底有幾個人涉嫌,截至最近的一次報告所顯示的,這段時期,曾有十九名職員不在國務院裡。十四名有留下紀錄說到哪去,五名沒有任何記錄。”
“趕快查清楚!儘量把訊息查清楚!”
“我會盡快辦。”
“中午以前!給我中午以前弄清楚!”
悽風苦雨到了天色變暗變黑之後,就漸漸轉弱了,白宮橢圓辦公室窗外的天宇,一片漆黑。氣溫又在開始下降,再降個一兩度,白宮草坪上,就要飄上一層薄霧了。
總統站在窗前向外望了許久,腦子想著他明尼蘇達老家這時的情景。他真想月光能夠倒流,讓他回到老家去躲起來算了!也就在這時,他桌上的一具電話嘀嘀響了起來。當他移身走向桌子時,他抬腕看了下表,十一點一刻了。
“喂?”
“先生,您巴黎的電話。”
“好的,謝謝。”他按下紅色鍵,“普莎夫人嗎?”
“是的,總統先生。非常榮幸能奉召與您通電話。”老太婆的聲音,鏗鏘有力,但並非毫無吃驚意外之態,仍帶有一絲懼怕的成分。
“我十分感謝你能撥電話給我,夫人。如我交代沒錯的話,現在這支電話,應該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見吧?”
“是的,總統先生。是理察森大使請我到他辦公室來打的。令我深感榮幸,而且,很困惑。”
“請放心,我以美國總統的身分向你保證,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普莎夫人。請你放心。相信我。”
“當然。一定。請問閣下對我這個行將退休老太婆,有何指教?”
“不敢。只是有些事想請教你。”
“但請吩咐。”
“那太好了。是這樣子的,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替我解決一件相當重要,而且是十分微妙的事情。這件事絕對與貴國政府無關,可是藉你的合作,卻能對敞國的利益有重大的貢獻。我再次強調,這件事只限於你——我二人知道。”
“好的。總統先生”
“是關於一位最近由敝國國務院辭職的外交從業人員的事。他的名字叫麥寇·哈洛克。”
“天哪,總統先生……”
“請你先聽我說完,好嗎?”總統打斷對方。“我只是想請你告訴我,有關於他目前的行蹤,他用的化名,他目前的落腳點……等等,我以總統的身分向你保證,絕對不洩漏出去,絕對不會因此而對你,對貴國造成傷害。我向你保證。”
“先生——”
“再請等一下,聽我說完,”總統大聲蓋過她的聲音。“不論他曾告訴過你什麼,他的政府,絕對不會去傷害到他的。我們對他的服務記錄非常之尊敬,而且對他所有的貢獻,只有感激。他所認為的,屬於他個人的難題,也是屬於我們大家的,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可是我想你應該考慮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樣我們才能幫助他。只有你才能幫助我們去幫助他,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好嗎,普莎夫人?”
總統可以聽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由聽筒裡傳過來。過了好久,對方才答話。
“您想找到他,”普莎說道,“而他卻也在找某個人。”
“這點我們很清楚。我們也是一直在找她。想救她一命。還有他的命。”總統說到這裡,忍不住為自己的大謊言,緊緊閉上了眼睛,不忍面對自己;然後,他又突然想到了“邱吉爾與科芬特里之役”的事。“字謎”……布拉瓦海岸。
“紐約有個人可以聯絡。”
“紐約?!”總統大驚失色,身體向桌面上靠。
“是否嚇了您一跳,總統先生?”
“的確。”
“這是難免的。因為安排她逃亡的人,就是我。送他去的人,也是我。”
“你所說的這個人,在紐約?”
“可是這種人,你卻不能得罪他——正如您所說——是非常微妙的,他也是無法妥協的。貴國在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