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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變,你在外也是晃了兩年多。現在,家裡有些變化……你二哥將兒子領來了。”
柳永微笑地舉起酒杯,看著柳明:“好侄兒,我敬你一杯。”
見柳永主動舉杯,柳家人大為意外,他們可不知柳明設計還賭債之事。只知道柳永年少便名聲大振,為人恃才傲物,從來都是惜字如金,吝嗇讚美之詞。倒是今日,突然對於一個後輩如此客氣,也是少見。
柳明舉起酒杯:“小叔謬讚了。”
一杯酒下肚,柳明有些微醺,他看著滿座之人,熱切交流,心裡盪漾出一股幸福之感。上一世,自己下班之後,從來都是一人面對空蕩蕩的家,形影相弔,煢煢孑立,沉默不言。
而現在,一大家子齊聚一堂,其樂融融,讓他感到溫暖。雖然那大伯仍然是冷眼相對,可是瑕不掩瑜,這日子,柳明還是喜歡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柳老太公眼神微帶憂愁,看著柳永:“三變,你既然三次科舉不順,可否想過今後的路如何走?畢竟,也是老大不小,該找份差事做做。”
柳永不答,只是一盅一盅地喝酒。
“三變,你可聽到我說的話嗎?”柳老太公眉頭微皺。
“人生苦短……”柳永長嘆一聲,“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爹,讓我過兩天清閒日子吧。”說罷,他臉色酒紅,搖搖晃晃得站起身來道:“你們慢點吃,我有些醉了,先回房了。”
柳永這一走,家宴上的氣氛有些凝滯。
柳老太公扭頭看著長子柳先達,嘆道:“先達啊,你為長子,還是勸勸你這個三弟吧,早些繼承家業,也好謀個差事安心。”
柳老太公,原先對柳永最為疼愛,也寄予了厚望。然而,自從柳永科舉不第之後,越發消沉,老太公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柳先達無奈笑道:“爹,我那三弟,恃才傲物,平日裡眼比天高,誰的話都不聽。要說服他的人,必先學問比他高。可是這青州,誰的詩詞還能做得比他好?恐怕你得把汴京的歐陽公請來才行。”他摸著自己的三縷鬍鬚,思量道:“我看不如……還是找二弟與他說說,二弟與他平日關係好。”
“我哪行啊?”柳遠志差點噎住了,他說道:“那三變說話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哪說得過他啊。”
柳老太公眯著眼睛不滿道:“遠志,家裡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便如此退縮?當年你欠了那麼多賭債,還不是家裡幫你還上的。這兩年,你與三變兩人在外,互有來往,也算是與他走得最近之人。你這三弟,聰明伶俐,只是最近有些消沉。若是你能讓他走回正道上,也算了卻了為父的一樁心事。”
“不行……不行。”柳遠志仍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
柳老太公眼中露出商人的犀利精明之光,一捻鬍鬚道:“貓不見魚不動,這樣,遠志,若是你說服三變從事家裡這藥鋪醫堂之業,我便讓先達分給你一間藥鋪給你打理。你不是也想找點事做嗎?”
“我……”柳遠志一時間竟然沒有勇氣拒絕。他的確是需要一份差事。自己已經老大不小,也不想在整日遊手好閒。雖說自己家族,在縣裡和鄰縣開枝散葉,有五六家醫堂藥鋪。可是,自己作為家族成員,從來沒有染指過一絲一毫。這一切,只怪自己早年浪蕩不羈,沉溺於吃喝嫖賭,把名聲都敗壞了。家裡哪敢讓自己染指家業?
柳老太公又眯了口小酒,看了一眼柳明:“這孩子,還是挺聰明的。既然是咱們柳家後代,也自然應當上書堂念學取仕。明兒,你可願意?”
“明兒謹遵阿公教誨。”柳明恭敬道。他之前就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又是門薩俱樂部成員,記性極佳,幾乎過目成誦。俗話說,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對於像明經科這種以經書子集背誦為主的考試,可是最為擅長。
柳明相信,讀書治學,花不了自己多少力氣。
柳遠志見自己老爹又是答應給柳明念學,又是許諾給自己醫堂藥鋪打理,心想再推辭便說不過去了,便挺著胸膛說道:“爹,那我去勸勸三弟吧。”
飯後,柳遠志揹著雙手,帶著柳明直接往柳永屋子走去。
門是虛掩的,一進門又是聞到刺鼻的酒味。那柳永衣衫凌亂,靠在席上抱著酒罈。
柳遠志搖搖頭,說道:“三弟……你喝得也太多了吧。”
柳永抱著酒罈,眼神幽幽道:“黃金白壁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
“不是啊……三弟,你得振作起來。”臨時居委會主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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