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學習和進化的過程中完善自己,就像每一個生來就帶著殘忍基因的孩子,他們慢慢學習知識,慢慢塑造人格,最後,才成長為一個健全的人。只有塑造了好的人格,才不會滋生那麼多扭曲的市場需求。
下午時分,我們到達了邊城片馬。這是個小地方,下面還有四個村社,由於地處中緬貿易的中心,所以地方雖小,經濟卻是不錯,人人臉上都掛著一種滿足,就是建築物有些老了。
‘片馬無窮山’的說法卻不是瞎來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片馬這個詞兒,來自於景頗語,意思就是‘木材堆積的地方’,站在片馬的高處,還可以眺望到‘三江並流’的壯麗景觀。所謂的三江,也就是發源於青藏高原的水系穿雲南的情形,金沙江、瀾滄江和怒江,三江匯聚,又恰逢落日,遠遠望去,只覺得山間如同有三條金龍在崩騰,遠處的高山,有些已經帶了雪,江水與雪山,落日與莽林,鬱鬱蔥蔥,綿延萬里,令人心潮澎湃。
我深深吸了口氣,覺得空氣都是十分清冽的,頓時有種免費旅遊的感覺。
當天晚上,我們在片馬住了一晚,又逛了逛當地的夜市,吃了些特色小吃,第二天便收整了裝備,開始朝著那片危機重重的莽林而去。我們一行一共十六人,並沒有全部離去,而是留了四個人在片馬,以防出什麼意外,好隨時接應我們。
我們十二人開始徒步進入滇緬叢林,這段路由於已經被人為開發出來,所以走起來並不困難,站在看出,還可以看到炊煙裊裊。我記得宋豐的話,那些農民,很可能都是白天種地,晚上幹黑活的,所以眾人都沒有接近那些有人煙的地方,而是拿著指南針,在叢林裡疾走。
因為有人類的加入,因此滇緬叢林的前半截並沒有什麼危險,很多大樹都被砍得只剩樹樁子,宋豐所形容的那種遮天蔽日、挨挨擠擠的大樹根本看不到,沒有足夠的樹,猛獸毒蟲什麼的自然也就少了,因此最初給我的感覺並不像原始森林,反而像一片普通的林子。
這一走,便走到了下午時分,眾人正估摸著該紮營的時候,居然和林子裡的另外一批人不期而遇了。
對方看到我們也顯得很驚訝,那是幾個農民模樣的人,有些穿著少數民族服飾,有些穿的比較現代化,一行五六個,揹著揹簍,扛著工具。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他們會是誰?是普通的良民,還是隱藏的毒販子?或者人販子?或者是幹其他不法勾當的?
拖宋僑明的福,我現在對外界的警惕,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看誰都覺得像犯罪分子。
不等我們開口,那幫人裡年紀比較大的一位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天快黑啦,怎麼在林子裡晃啊。”
隊伍裡一個綽號叫順子的人聞言答道:“我們是來這裡玩兒的,探險、旅遊。”那人看了看我們的揹包和掛著的照相機,哦了一聲,隨機道:“這地方不太平,你們晚上住哪兒?”
順子說:“我們有帶帳篷。”
那人立刻擺手:“哎,不行不行,太危險了,去我們那兒歇一晚吧。這地方經常有走私的,你們要是撞上他們,就不好了。”我挺意外的,沒想到這個老人家,竟然直言不諱的說出這種應該稱為隱秘的事。
第三十三章 跨國拐賣
滇緬戰役,受到當時的條件限制,撤退的路線有好幾條,到了現代,隨著交通便利,其實有很多的路線可以穿越密支那地區,也就是叢林。但我們是來尋找遠征軍遺骨的,所以不得不沿著當時遠征軍的撤退路線倒推回去。
第五軍撤退時,由於人員分散,所以每支隊伍最終的出口都不一樣,而宋豐當時走出滇緬叢林時,離的最近的人群聚集的,是一個怒族的村子,這個村子現在已經不存在了,規劃到怒江傈僳自治州下一個叫片馬的邊鎮,我們必須得先到達片馬,然後穿越一大片原始森林,最後才能到達密支那的邊境。
之所以這麼曲折,是因為密支那地區那片瘴氣密佈的叢林,在以前原是中國的領土,後來才割給緬甸的,領土這東西,又不是蛋糕,可以切的那麼仔細。所以,如果將密支那叢林地區看成一個整體的大蛋糕的話,那麼這塊蛋糕,大約有十分之一是位於中國的,剩下的十分之九,則是緬甸的領土。
非法跨越邊境,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慶幸密支那山林莽密,千里無人,所以我們只要小心,還是有機會穿過去的。
不過,在到達緬甸區域之前,我們得先穿過這十分之一位於中國的莽林。
按理說,畢竟是在本國的領土上,這應該是件較為簡單的事,但當宋僑明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