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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君屬於純純攻擊系仙君一枚。
他生為白蛇,資質一般,比不得容月、羲和這類天生的神獸,卻勝在領悟力極高,自從為與望舒常相守而立志修行,千年之間即成功飛昇。甚至與他為伴的羲和,仿照蛇君的修行方法,也進境神速。
只是二人獲得仙籍,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若不是羲和死死拉住,蛇君幾乎就在玉帝殿外眾仙睽睽之下當場撕碎了月老。
你看上我哪兒了 下
輕叩幾下門環,清商三娘夫婦一同應門,引望舒三人進宅。
正廳裡,年輕的鮫人小情人見到三人,“新嫁娘”起身盈盈拜見口中不停謝恩; 美貌鮫人乾脆雙膝跪地,“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羲和上前欲扶起男子,“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對方抬頭,卻依舊跪著不動。
望舒只好去拉姑娘,衝著人家乾笑,卻說不出那些客套的話——她沒出力,還在蛇君懷裡看了場好戲,人家姑娘如此誠心誠意一個大禮,望舒實在受之有愧。
清商夫婦見狀,各攬上一個,“你們兩個這哪是謝恩?竟讓恩公也陪著站著。”
這對夫妻不僅默契,救場的功力也純熟至極。
分賓主落座。席間只有清茶,並無酒水。望舒雖然驚訝,卻也沒開口詢問,而行舒、羲和則完全是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眾人悶頭吃飯,速戰速決,撤席之後,聚在廳裡端著茶碗閒聊,這才是重頭戲碼。
直到此時,望舒才曉得小鴛鴦分別喚作“清泉”和“月環”。她還暗笑,名姓竟然押韻,果真還是天緣早定。
月環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當著眾人將與愛人相識相戀過程娓娓道來。清泉坐在她身邊,二人小手牽在一起,大家每每因月環的幽默敘述而捧腹,清泉便隨之臉紅低頭,嬌羞不勝。
也難怪二人在抗爭命運之時,月環要手拿剪刀拼命,而清泉則是哭訴求援,真真應了那句“嘛人嘛命”。
清商端著茶盞,“若不是有了孩子,也不會如此心急。差點連性命還都丟了。”說畢看向身邊清泉,微微一笑。
雖說本朝民風奔放,但年輕女孩未婚有孕聲名總是不佳。月環能如此無畏無悔,想來清泉對她確是極好。望舒這麼想著,瞟向小姑娘腹部,平坦依舊。
“你可真是莽撞,離了海水,硬生生在太陽下面曬著,撐了這麼久,萬一傷了腹中孩子,可怎生是好?”說話的是三娘,語氣之中頗有責備之意。
等等。
“太陽下面曬著”?“傷了腹中孩子”?
回過味兒來的望舒,一口茶水直接嗆在喉中。一陣劇烈的咳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蛇君默默摸出手絹,體貼的給她抹著嘴角,又伸手輕拍望舒脊背。
“孩子在清泉肚子裡?”她顫微微的指著青年鮫人,也不管禮數,直接問出了口。環顧四周,最後視線釘在蛇君臉上,皺眉,神情分明就是在逼供。
行舒諂媚似的附在她耳邊低語,“鮫人一族,男子生子。”
望舒行舒二人親密舉止,在其餘眾人眼中也成了風景。大家互望,末了,瞭若指掌般莞爾一笑。
茶會結束,清商夫婦特地抱來兩個孩子。
清泉大概是“懷孕”之故,拉著月環,向族兄嫂子打聽育兒心經。
望舒顫顫睫毛,“一直都沒請教過,二位小公子叫什麼。”
三娘笑答,“大魚兒,小魚兒。”
望舒只得乾咳一聲,“起名俗些賤些,好養活。”
“哪裡。”孩子的爹將小魚抱在懷裡,顛了顛。小傢伙甩甩藍色的魚尾巴,揚起幾滴水珠,咯咯笑出聲來。
“還不知道男女,名字隨便叫叫就好。”
望舒再一次經歷失語。
“我們在買了隔壁的院子,”月環拉著清泉,一副不遮不掩的大方勁兒,“今後和恩人們成了鄰居,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望舒點頭,心說自己家裡住著兩個神仙,用得到他們夫妻的地方——除了錢財也想不到其他。
說到夫妻,她忽然道,“員外那邊估計想到此事詭異,總要探查一番才敢有所行動。可,你們的戶籍可怎麼辦?孩子,”她指指那對兒肉團和清泉的肚子,“總不能一直黑戶。”
“此事無需擔憂。”清商還在顛著自家寶貝,“早上就託人往戶部那邊送了一盒珠子過去。想來一切應是暢通無阻。”
——有錢能使鬼推磨。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