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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我遲疑地問他去哪兒,他只說去了就知道。腦袋裡忽然閃現出昨晚他站在客廳裡看我的樣兒來,我想了想便小聲回答他:“我不去。”
他的表情有點兒著急:“您不能不去啊!”說著又焦急地看了看別處,“陳先生受傷了。”受傷了?昨晚上不還好好兒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又受傷了!
坐車上的時候,司機才跟我說:“昨天夜裡我送陳先生回大院兒的時候都還沒什麼異常,一家子老老小小的人都回大院兒了。誰知今天早上我去大院兒接陳先生上班的時候,卻看見他和小蘇打起來!”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個小蘇十有八九就是指的蘇文燁。
“小蘇是陳先生的表弟。不知道兩個人有什麼矛盾,陳先生當時拔了警衛員的配槍就指著小蘇,連扳機都扣上了,嚇壞了一院子的人。最後還是老先生說了幾句話,陳先生才把槍對著院子西邊的靶子將子彈放出來。”
我只覺得心裡七上八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坐在前面,回頭看了看我又說:“陳先生性子坳,我們說什麼他都不聽,待會兒您幫著勸勸他吧。他和小蘇都是一家人,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大的矛盾。我認識陳先生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覺得喉嚨上像堵了塊兒東西,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跟犯扁桃體炎似的發疼。他偏頭疑惑地看了看我:“筱小姐?”我嚥了咽口水,輕聲回答他:“嗯,知道了。”
原以為他會載著我進陳萬鈞樓下的小區,卻沒想到目的地是一幢高樓的腳下。司機替我開啟門,又淺埋著頭笑著說:“陳先生在頂層,您請上去吧!”
這地方我沒來過,下面幾層像西餐廳,往上走卻又像酒店的住房,明明沒有商場,卻裝了好幾個觀光電梯。我站在徐徐上升的電梯裡時,心裡又開始胡亂地緊張,最近我越來越害怕見到他,這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的害怕。
頂層的裝修很復古,四角屋簷下掛著古典燈籠罩,罩子裡的光明亮又飽滿,腳下的地磚鑲嵌著發出幽蘭光線的地燈。他站在欄杆前看風景,夜風把他的袖子吹得來回晃動,聽見有動靜他便轉頭看著我。
當我看見他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出現一塊兒非常不合宜的淤青時,心裡覺得又難受又好笑。他站在一盆盆蘭花的前面看著我不說話,我走到他身邊,不自覺地跟他保持一點距離,轉身看著樓下的夜景。
他往我跟前走了兩步,用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頰問:“還疼嗎?”輕柔的聲音像夜風拂過一樣,我更加覺得彆扭,只敢不做聲地搖頭。
他又不說話了,我看了燈接著看了花,最後又看著這城市的霓虹閃爍,唯獨不敢再看他。近距離地站在一起,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最後到我實在忍不住偏頭看他時,冰涼的雙頰已變得滾燙。
他難得地輕鬆一笑,指了指自己散著淤青的額角:“我們都一樣。”我忽然覺得內心很安寧,像平靜無瀾的大海一樣,充實又柔軟。
當江邊焰火升上天空時,他從背後輕輕將我抱住。五顏六色的焰火在半空中極短促地盛開出最大的花朵,接著又消散不見,新的炫麗趕緊重新填滿消散的空間。應接不暇地煙花一朵接一朵地綻放,半空裡是,江水裡也是。他將頭埋在我的肩窩,發燙的雙唇不斷磨蹭我的脖子,嘴裡的低喃雖模糊,可我仍聽清楚了他一聲又一聲地喚我“言言”。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潛水的新面孔冒出來,我真素十分滴開心呀!╭(╯3╰)╮
今天十分給力的連更三章,孩紙們都應該表示贊同我明日的稍作訊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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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 。。。
夏天又到了,大朵像棉花糖似的白雲在湛藍的天空裡漂浮著,窗戶下邊兒的銀杏樹十分挺拔,翠綠的葉子被陽光照得近乎反光,風帶過簇簇樹葉,看上去像不斷舞動的小蝴蝶,又像無數個金光點點。
“外面真熱呀!”周彤遞給我一冰激凌,又扯出一張紙巾擦汗,“言言,你是不是中暑了?最近老見你心神不寧的!”
我撕開冰激凌的包裝紙,一邊吃一邊說:“我倒盼著能中暑!這兩天兒我都快被我這親戚折騰死了!”她嘴裡嚼著半口冰激凌,忽然驚恐地說:“哎呀!你快停下,那個來的時候可不能吃涼的!”
我只好不捨地嚥下嘴裡的冰渣,目送她把這人間美味兒帶去廁所。
其實我那親戚剛走,將才只是隨便揀了句話敷衍周彤而已。我這兩天心裡堵的慌,有時候悶得就像雷陣雨之前黑壓壓的天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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