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本來她都止住眼淚了,經我這麼一說人反而比先前還哭得大聲:“言言你別這樣,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跟我笑了!你都不知道,我看著你身上的傷就難過的想哭,這得多疼呀!你一個女孩兒,能不能不要這麼堅強!”
她說到這兒就開始泣不成聲了,我的心裡就像一團棉花似的柔軟。這麼多年,還真沒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帶著微微傷感的情緒,我拖過周彤的手安慰她:“我呀,從小就野慣了,跌打損傷的事兒從不少幹!這點兒傷沒什麼,真不疼!咱不哭了好不好?”
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重重地點頭,給我上藥的醫生為了緩和氣氛,打趣地說:“小妹妹,先別擔心你姐姐疼不疼了。你想想待會兒怎麼出去見人吧,你姐姐塗上這碘伏可就真成國寶了!”
她這才破涕為笑,完事兒的時候我對著那塑膠邊框的小鏡子照了照。紅腫的顴骨被白紗布包了起來,嘴角上還塗著紫色的碘酒,這一奇麗的造型還不如生著黑眼圈的國寶呢!
周彤本來硬要送我回家來著,我在強硬地拒絕她之後,就把她塞進了計程車裡。我有沒有人送是小事兒,她這麼善良溫柔的女子大晚上的要遇上壞人可就慘了。
回去之後我沒有立即給張茜茜打電話。我是女人,也十分了解女人的心。前一秒還在期期艾艾盼著心上人歸來,後一秒卻知道心上人撇下自己私會別的女人,這種事兒給女人帶來的心痛和失望是很難承受的。我曾經就體驗過頭兩天還向你求婚,後兩天就甩你走人的這等情況,那感受真是不敢輕易回憶,一想起都心有餘悸。
我睡覺的時候不敢側著睡,側右邊兒臉疼,側左邊兒牙疼。齜牙咧嘴地折騰大半宿都沒睡著,到最後終於開始迷糊時卻又隱約聽見手機鈴響,我閉著眼睛瞎胡摸索,等終於尋著冰涼的手機時,鈴聲卻又斷了,於是我果斷地將它丟在了一旁,沉沉睡去。
四點多那會兒我忽然又從猛烈的敲門聲中驚醒過來,木愣愣地盯了好一會兒天花板才反應過來屋外的人敲的是我家的門。我擰開臺燈從床上爬起來,十分惶恐不安地往門口走去。前幾天我才剛看了部港劇,裡邊兒講那半夜碎屍殺人案的場景跟我現在的情況相差無幾,我十分擔心屋外站著的是手持電鋸、面目猙獰的鄰居大叔。
屋外的敲門聲一直未斷,我聽見隔壁女學生的怒吼聲:“是誰這麼沒素質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一吼又讓我清醒不少,於是我開啟屋裡的燈,快步走到門前,從貓眼兒裡往外瞧了瞧。
陳萬鈞穿著半袖的體恤衫,唇角緊抿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在他即將又要將手指的骨節往鐵門上扣時,我便及時地開啟了門。他抬頭仔細看了看我,陰沉的臉色越來越不佳,不知大半夜人糊塗還是怎麼著,我看著他一步步向我靠近,就本能地一步步往後退。
到茶几腿兒硌住我的腿肚子時,我才猛地停了下來。客廳暖黃的燈照在陳萬鈞身上,他本來就淺的頭髮有幾根兒還不規則地翹起來,堅毅的下巴上浮現淺淺胡茬兒,胸口明顯地起伏不定。
他站在門口那塊兒看了我一陣,又抬腳向我一步步走來。我無處可躲,就那麼直愣愣地站那兒看著他靠近。他走到我面前,雙手輕輕捧起我的臉,藉著燈光細細地打量我。我從未見過陳萬鈞的這種眼神,柔軟的似一汪水,帶著憤怒和遲疑,甚至還夾著些許心疼。
他用發涼的指腹十分輕柔地觸控我的嘴角,然後又用同樣的力道撫了撫我被紗布包裹的臉頰:“疼嗎?”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傳至耳旁,我的心忽然就開始發疼,我看著他的眼睛狠狠咬著嘴唇,搖頭回答他:“不疼。”
他又用指腹輕柔地點了點我的唇,然後輕嘆一口氣,將我擁入懷裡。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吻我的髮際,用冰涼的手掌輕撫我滾燙的背脊。
被蘇文燁打的時候我並沒覺得有多痛,現在偎進陳萬鈞懷裡,我忽然覺得全身都在輕微的發疼,不知哪兒來的委屈感漸漸一點點地爆發出來,我貼著他的胸膛竟忍不住開始啜泣。他摟著我的胳膊倏地一緊,接著又把我往懷裡箍了箍。
作者有話要說:一覺醒來就V鳥,好不習慣~~~~~~
42
42、四十二章 。。。
周彤給我倒水的時候我正坐在電腦前發愣,她把滾燙的熱茶放在我桌上:“言言,喝點兒熱水吧!”我這才捧著杯子緩過神來,“你說人為什麼會這麼複雜?”
她把腦袋擱在辦公桌上,帶著點兒同情的目光看著我說:“其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的,我覺得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