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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巖寺的普慧大和尚就是我所知道的佛門中比較有本事的人之一!我還記得當年我只有十來歲的時候,我家老爺子曾經跟普慧大和尚有過一次鬥法,當時的輸贏我看不太明白,因為和尚們故弄玄虛的本事太高明,再加上我年紀小,所以只還記得依稀幾句話:“唯識所現,緣慮執取,以為實在。”
那時候我年紀小,勝負心重,就問過老爺子這句話到底是怎麼解釋的。當時我家老爺子只是哈哈大笑,摸著我的腦袋告訴我,等我以後讀的書多了,自然就明白大和尚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這次要來華巖寺,這件事大概會深埋在我心底,不過一想到華巖寺,我就想起了老和尚所說的十二個字。現在想來,大和尚說得其實很簡單——世間一切都是阿賴耶識變現,無論花鳥蟲魚、人獸蝦蟹,皆是七識具以變現外境影像。
用句比較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勝負其實都是浮雲,就連你這個活人都是浮雲了,我還會在乎勝負?
嗯,這絕對是大和尚自我安慰的話,這唯識宗唯心到了這個程度,也算是世間罕有了。
我顧不得夜深人靜,駕車直驅小尖頂山所在,好在晚上人稀車少,我的速度不自覺地提高了很多,花了半個小時就到了華巖寺山腳下。
這時候的華巖寺應該已經關閉寺門了,不過我又不是去燒香,他們要關門就關門好了,反正又攔不住我。我信步順著山道,攀爬了足足上千層階梯,開鑿於小尖頂山半山腰的華巖寺便映入眼簾。
宏偉寬廣的寺門,高大俊奇的大雄寶殿,無一不述說著華巖寺的輝煌歷史,也同樣述說著佛門在中途曾經盛極一時的輝煌。
“阿彌陀佛,小施主夤夜來訪,為何不走山門,卻番強而入,擅闖我寺?”我才剛剛走到大雄寶殿門口,一名高大的僧人就攔住了我的去路。他看起來已經五十多歲,但精神頭卻很好,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淳樸僧衣,恭謹地對我宣了一聲佛號。
“呵呵……我乃阿賴耶識所具,夤夜來訪又有什麼區別?山門、院牆不過也只是七識所化,於我不過浮雲而已,山既是門,門亦是山,牆無形、院無定,何來擅闖之說?”我順嘴就說了一句唯識宗自己的理論,頓時把那和尚嗆得不行。
“阿彌陀佛,施主是陰陽師吧?入我山門,還請管好你的式神,勿要擅動的好。”和尚又警告了一番,瞥了一眼我的身後。
竟然能夠一眼看到隱身在旁的柳許瑤?看來應該是內門弟子了。我對他點點頭,道:“今日此來,實在是有要事拜訪……”
“原來是王玄道大師後人,快快裡面請,我家住持已經久候多時。”和尚伸手一引,躬身道,“貧僧法號忘性,奉住持之名,再次恭候多時了。”
“你們唯識宗不是講世間萬物皆是阿賴耶識所化麼?怎麼沒能一眼看出是我來?”我心中其實也有些好奇,不過嘴巴上自然是不肯認輸的,其實各位大概也看出來了,我真心是對佛門中人沒什麼好感。沒辦法,佛家中人將出家,那可真是連父母子女都不要了,斬斷一切凡塵情緣,這種絕情絕義的宗教,我是真心看不上。
不過再怎麼看不上,佛門能夠傳承千年,畢竟有其自己的道理。我也不能否認人家佛門中的確是有高人,所以儘管心裡暗暗驚訝,但還是忍不住先譏諷了一下忘性和尚。
忘性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道:“貧僧修行低微,尚不曾窺得六識之奧妙,分辨不得七識之具象,又何談奢望領悟阿賴耶識?”
這番話說來,盡顯高僧氣度,要是換了一般人,估計早就要五體投地,大喊——高人,收我為徒吧。
不過我肯定不在此列,我白了忘性和尚一眼,苦笑道:“好吧,跟你說話真是很累,能不能麻煩你說白話?要不是我家老爺子從小就逼著我讀四書五經、周易八卦,跟你交談真是不知道要傷多少腦細胞。”
“阿彌陀佛,施主道法高深,過謙了。”忘性和尚又宣了一聲佛號,這下終於老實了,在前面帶路,不再說話。
在忘性的帶領下,我穿過大雄寶殿,轉到殿後一條小路上,忘性這才打破了沉默道:“前幾日寺中遭逢大變,好幾位師叔坐化殉道,往生西天極樂,我家住持也是身受重傷,如今正在華巖洞中用心療養,不過……”
說到這裡,大和尚聲音一頓,顯得有些猶豫,好半晌才道:“施主,我們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勢力的攻擊,一群可以變成煙霧、蝙蝠的傢伙襲擊了我們,好多同輩弟子被襲擊之後被他們同化,就連住持大師也受了偷襲,被同化了……”
“什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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