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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的屍體拖出去,在雪地裡挖坑埋了。
第二天清晨,探險家睜開眼睛,卻看見同伴正坐在椅子上,擺出發電報的姿勢!
探險家先是吃驚,繼而欣喜,以為同伴沒有死。但走上前去,卻發現同伴身體冰涼,仍然是一具死屍。
探險家嚇壞了,但不明白怎麼回事,便把死屍再埋了一次。可第三日清晨,那死屍又坐在桌旁做發電報狀。
日復一日,每一天探險家醒來,都能看到同伴的屍體從雪地裡鑽出來,坐在椅子上。他的精神終於崩潰了,用手槍射穿了自己的腦袋。
王睿聽過這個故事,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姜鵬卻不明所以,追著霍柯問:“怎麼回事?那屍體怎麼會自己爬起來的?”
霍柯吊了他半天胃口,這才回答說:“告訴你吧,是那個活著的人夢遊!他白天把同伴的屍體埋了,晚上睡著之後就開始夢遊,又把屍體挖出來放回椅子上。他是自己把自己嚇死的。”
姜鵬恍然大悟:“噢,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中間有人夢遊,拿了東西扔到櫃子裡。”
霍柯搖搖頭:“這只是一種思路而已,誰也不能肯定。不過既然知道是這破書櫃在搗鬼,我們以後丟了東西直接到這裡拿就好了。”
陳朝暉說:“那也不能總這樣啊。我覺得這房子挺古怪的,要不,咱們報案?”
眾人聽說報案,都吃了一驚。姜鵬瞪了他一眼:“報什麼案?這麼點小破事兒也報案?你以為警察成天閒著沒事做啊。再等一段時間,大家多觀察觀察再說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又是傻愣愣地站了老半天,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夢遊?會不會我就是那個夢遊的人?
這天晚上,我又做了關於書櫃的夢。卻見那櫃子竟然長出了四隻腳,搖搖晃晃地從陽臺出來,鑽進眾人的房間,肆無忌憚地找東西。
五又過了幾日。
眾人漸漸習慣了每天丟東西的生活。反正拉開書櫃的門,再拿出來就行了。霍柯曾提議把書櫃賣掉或者扔掉,姜鵬反對:
“那我們再丟東西,到哪兒找去?既然偷東西的已經習慣放到這個書櫃,就這麼著好了。”
何況,猜測每天書櫃裡有什麼東西,也成為五人生活中的樂趣之一。有時候,櫃子裡會出現一些很久沒有用到過、見到過的東西,反而會給人意外的驚喜。
譬如姜鵬就曾在裡面看到了一個陳舊的錢包,認得這是大學時代第一個女朋友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後來兩人分手,姜鵬把女友送的所有東西都燒了,惟獨捨不得這個錢包,留了下來。回憶起往昔的青蔥歲月,姜鵬真有不勝唏噓之感,當晚就拉著大家喝酒去了。
看起來,書櫃不再像是麻煩,倒似乎是給生活新增潤滑劑的寶貝。王睿開玩笑地說,可惜這書櫃還沒到通靈的程度。不然要是能知道大家要找什麼,就把那東西搬到自己肚子裡,那可就方便了。
這書櫃有一點不好,就是裡面那股陳腐的氣息,彷彿是關閉了幾十年的地下室,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除去這氣味。
只有我不喜歡這書櫃,倒不是因為書櫃裡從來沒出現過我的東西。我無法忘記那個木頭人偶的眼睛,雖然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地說服自己:那是幻覺,那是幻覺,但那眼睛中兇狠的光芒真的只是幻覺?
尤其讓我難以釋懷的是那個恐怖的夢境。那麼黑暗、那麼狹小的空間,一個人蜷縮在裡面是什麼滋味?即便是棺材,也得讓人把腳伸直了吧?我過去沒有發覺自己有幽閉恐懼症,但自從那晚做夢後,後來還做過好幾次類似的夢,我開始懷疑自己得了這種病症。
在夢裡,有時候自己是被關在鐵匣子裡,有時候是被塞進洗衣機,有時候是被凍在冰箱裡,總而言之都是狹窄擁擠得令人窒息的地方。還有一次,我甚至發現自己被關在電腦顯示器裡,透過螢幕看著電腦前坐著的一個陌生人。那陌生人專注地在鍵盤上敲擊著什麼,完全不理會我的呼號和掙扎。
但是,再也沒有夢到過書櫃了。但我並不安心,總擔心有一天,書櫃還會出現,張開血盆大口把我吞進去。
我還曾在睡覺的時候用線把自己的一隻手綁在床邊,測試自己是否夢遊。早上醒來,線還在,我卻仍不放心,擔心自己是先解開了線,夢遊完畢後又自己捆上——畢竟有霍柯的故事做前車之鑑呢。我又偷偷去醫院檢查,看自己是不是真有夢遊的毛病,但檢查報告說我一切正常。
於是我不管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六在新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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