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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赫爾克里·波洛抓起話筒。傳來了奧列弗夫人的聲音。
“我們把米蘭達丟了。”
“什麼,丟了?”
“我們在黑孩子餐廳吃飯,她去上廁所,沒有再回來。有人說看見她坐上一個老人的車走了。但也不一定就是她。可能是別人,這—”
“應該有人陪著她才行。你們都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我告訴了你有危險。巴特勒夫人著急嗎?”
“她哪能不著急呢?你說怎麼辦?她都快瘋了,堅持要報警。”
“對,自然應該報警,我也給他們打電話。”
“可米蘭達怎麼會有危險呢?”
“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應該知道了,”他又說,“屍體已經找到了。我剛聽說—”
“什麼屍體?”
“井裡有具屍體。”
第二十五章
“真美。”米蘭達環顧四周感嘆道。
基爾特伯裡競技場是當地的一個景點,不過遺蹟並非特別出名。幾百年上千年前就已經拆掉了。然而四處還有花崗石柱佇立在那裡,向人們講述著許久以前的儀式崇拜。
米蘭達問道:
“這裡為什麼有這麼多石頭?”
“為儀式而準備的。儀式崇拜,獻祭用的。你知道獻祭是怎麼回事,米蘭達?”
“我知道。”
“要知道,非那樣做不可。事關重大。”
“你是說,不是一種懲罰?而是別的?”
“對,是別的,你死了別人才能活下去,你死了美才能存在下去。才能形成美。這一點相當重要。”
“我原以為—”
“什麼,米蘭達?”
“我原以為你也許應該死去才好,因為你的行為招致了別人被殺。”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當時考慮的是喬伊斯。我要是不告訴她那件事,她興許還活著,對嗎?”
“可能吧。”
“喬伊斯一死我就開始難過了。我沒有必要告訴她的。我告訴她,只是因為希望告訴她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她去過印度,一直講著她的經歷—講老虎呀、大象呀,還講他們的金飾物等等。我也想—突然我希望別人知道,因為你知道以前我並沒有怎麼想起來過。”她補充道:
“那時也是獻祭嗎?”
“也算是的。”
米蘭達沉思著,過了好久她才問。“時間到了嗎?”
“太陽還沒有到那兒。再等五分鐘,可能就會正照在石頭上。”
他們又靜靜地在車旁坐著。
“好了,”米蘭達的同伴看著天空說,太陽正向地平線移去。“此刻太棒了。沒有別人。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爬到基爾特伯裡高地頂上來參觀競技場。十一月裡太冷了,黑莓也己經採過了。我先把雙刃斧指給你看。雙刃斧在石頭上。上千年前他們從邁錫尼或者克里特來的時候刻在石頭上的,妙極了,米蘭達,對嗎?”
“對。真是妙極了,”米蘭達說,“指給我看看。”
他們走到最高處的石頭旁。旁邊地上躺著一塊石頭,斜坡下稍遠處還有一塊傾斜著,似乎歲月的滄桑使它累彎了腰。
“你高興嗎。米蘭達?”
“我非常高興。”
“印跡就在這裡。”
“真的是雙刃斧嗎?”
“對,歲月流逝,它漸漸被抹去了,不過就是在這兒。是一種象徵。把你的手擱在上面,現在—現在我向過去與未來,向美乾杯。”
“哦,多美呀。”米蘭達說。
一隻金色的酒杯放在她手上。她的同伴從瓶子裡倒出了金色的液體。
“這酒是果味的,桃味的。喝吧,米蘭達,喝了你會更加幸福。”
米蘭達抓住鑲著金邊的酒杯。她打了個噴嚏。
“對,對,聞著是桃味的。哦。看太陽,真是橙紅色的—就像躺在世界的邊緣似的。”
他推了推她,讓她面向太陽。
“抓好酒杯,喝吧。”
她聽話地轉過身去,一隻手仍然放在花崗石上若隱若現的印跡上。她的同伴站在她身後。從山下傾斜的石柱底下鑽出了兩個人影,彎著腰。山頂上的兩位背對著他們,毫不覺察,他們很快偷偷地摸上了山頂。
“為美而乾杯,米蘭達。”
“這個惡魔!”他們身後響起了一聲大叫。
一件玫瑰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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