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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可他們仍是殺人犯,這種人不易受到懷疑,也很少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一旦得知原來還有人親眼目睹他的作案事實,他當然是異常震驚。”
“喬伊斯當時為什麼不說呢?我很想知道,是有人籠絡她讓她保持沉默嗎?真有點太冒險了。”
“沒有。”波洛回答說,“我從奧列弗夫人那裡聽來的是她親眼目睹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那是在謀殺。”
“哦,那簡直不可能。”斯彭斯說。
“不見得,”波洛答道,“說話者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她是在回憶過去發生的事。具體時間她們都不清楚。也許是三四年前,她看見了一件事在發生卻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意義。很多情形都是有可能的,親愛的,例如某次很蹊蹺的車禍,司機把車向一個人徑直開過去,那人受傷或被撞死了。當時小孩子也許沒有意識到那是蓄意謀殺,而一兩年後聽某人說了某句話,或者她的所見所聞也許突然開啟了她記憶的大門,她興許會想:‘張三、李四或者王五是故意乾的。’也許不僅僅是場事故,事實上是一場謀殺案。還有許多種別的可能性,我承認其中一些是我的朋友奧列弗夫人提出來的,隨便舉出一件事,她能輕易地想起十萬種不同的解釋方案,其中大部分可能性不太大,但每一種都有那麼一點像。在某人的茶中下藥啦之類的;也許是在一個危險的地點推某人一把,這一帶沒有懸崖,對於一個喜歡異想天開的人來說不能說不是一種遺憾。是的,我覺得也許有多種可能性,說不定是她看的某個謀殺故事讓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故,也許某個事故一直困擾著她,當她讀到那個故事時她可能會說:‘哦,原來說不定是這麼回事,我不知道他(或者她)是不是故意的?’是的,可能性不少。”
“你就是來調查各種可能性的?”
“這符合大家的心願,你覺得呢?”波洛說。
“啊,我們是在維護公眾的利益。”
“你至少可以給我提供一些資訊,”波洛說,“你瞭解這裡的居民。”
“我盡最大的努力吧,”斯彭斯說。¨我也力勸埃爾斯佩思幫忙。關於這些人沒有什麼事她不知道。“
第六章
波洛心滿意足地告別了朋友。
他想要得到的資訊會源源不斷而來——對此他深信不疑。斯彭斯這種人,只要認定一條路就會走下去,絕不打退堂鼓。他是犯罪偵察處退休的一名高階警官,赫赫有名,定會在當地相關的警察機構贏得不少朋友。
下一步—波洛看了看錶——正好在十分鐘之後他要去一幢叫蘋果林的房子外面等奧列弗夫人。是啊,這名字居然那麼巧,真是不可思議。
波洛心想,可不是,好像跟蘋果永遠沒法分開,有什麼比一隻多汁的英格蘭蘋果更好的呢―而在這裡,蘋果卻與笤帚、女巫、古老的傳說以及一個被謀殺的孩子緊緊地聯絡在一起。
沿著指給他的路,波洛準時來到一座喬治式的紅磚房子外邊。房子用整齊的山毛櫸籬笆護起來,還有一個漂亮的花園。
他伸出手來一撥門栓進了鍛鐵的大門,門上寫著“蘋果林”幾個大字。一條小徑通向前門。
看上去彷彿一隻瑞士鍾,數字自動地從鐘面頂上的一個小門上顯示出來,前門開了,奧列弗夫人出現在臺階上。
“你太準時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一直在透過窗戶看你。”
波洛轉身小心地關上門,每次碰見奧列弗夫人,不論是事先約好或是偶然見到,幾乎每回都立即出現蘋果這個主題。她要麼是在吃蘋果,要麼剛吃完蘋果-寬闊的胸膛上安放著一個蘋果核-要麼拎著一袋蘋果。而今天沒有絲毫關於蘋果的跡象。這就對了,波洛暗暗表示滿意。要是在這裡大嚼而特嚼蘋果真叫人噁心,明知這裡發生了一起案件,一場悲劇。怎麼還可以這樣呢?波洛思索著。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的突然被害,他不願意再想下去了,正因為他不願意再想下去,他的信念更加堅定了,他恰恰要仔細考慮,分析研究這個問題,直至採取某種措施或行動,使得雲開霧散,他能清楚地看到他上這裡來要看的一切。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來朱迪思·巴特勒家住。”奧列弗夫人說,“而偏要去住五等客房。”
“因為這樣我看問題能更超脫些。”波洛答道,“你也知道那句話,‘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看不出你怎麼就可以不與他們聯絡,”奧列弗夫人說,“你得去走訪每一個人並同他們談話,是嗎?”
“那還用說?”波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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