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她穿過大廳,開了餐廳的門,用手指著巨大的餐桌和深色天鵝絨的窗簾,那架勢似乎是一個顯赫家族的貴婦人在向一幫坐遊覽車來參觀的人盡地主之誼。
“當時這裡一片漆黑,當然囉,除了熊熊燃燒的一盤葡萄乾。然後――”
她帶著他們穿過大廳,她開啟一間小屋的門,裡面有些扶手椅、體育版畫以及一些書架。
“這是書房,”德雷克夫人說道,聲音有點顫抖,“水桶在這裡。下面鋪了一層塑膠布,當然囉――”
奧列弗夫人沒有陪他們進去,她站在外面大廳裡。
“我不能進去,”她對波洛說,“給我的聯想太多啦。”
“現在沒什麼好看的了,”德雷克夫人說,“我只是按照您的意思把您帶來看看究竟是在哪兒。”
“我想。”波洛說,“當時一定有水――有大量的水。”
“桶裡當然有水。”德雷克夫人說。
她看著波洛,似乎在想他是不是有點心不在焉。
“塑膠布上肯定也有水,我的意思是,要是孩子的頭被摁在水裡,肯定會濺出許多水來。”
“嗯,對,玩咬蘋果遊戲的時候,桶裡就加了一兩次水。”
“是誰幹的呢?他身上一定弄溼了。”
“對,對,我也這麼想。”
“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嗎?”
“沒有,沒有,警督也問起同樣的問題。要知道,到晚會結束時幾乎每個人都弄得衣衫不整,滿身溼透了,並且沾滿了麵粉。似乎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是說警察們覺得沒有有用的線索。”
“不,”波洛答道,“我覺得惟一的線索在於這孩子本身。我希望您告訴我您所瞭解的關於她的一切。”
“關於喬伊斯?”
德雷克夫人看上去似乎有些吃驚,似乎在她心目中喬伊斯早已退到很遠很遠的角落,突然有人提起她,德雷克夫人嚇了一跳。
“受害人通常都很重要。”波洛說,“因為受害人往往是案件發生的原因之所在。”
“是嗎?哦,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德雷克夫人回答道(顯然她不明白),“我們回客廳談好嗎?”
“去那兒您再跟我說說喬伊斯的情況吧。”波洛說道。
他們回到客廳坐下來。
德雷克夫人顯得很不舒服。
“我真的不知道您希望我告訴您些什麼,波洛先生。”她說,“無疑所有的相關資訊都很容易從警察局或者從喬伊斯的媽媽那裡得到,可憐的人,她肯定會痛苦不堪,但是”但是我需要的,“波洛回答說,”不是一位母親對死去的女兒的評價。而是想從一位深諳人類本性的人那裡得到一種清晰、沒有任何偏見的評價。夫人,我聽說您一直積極參加許多慈善以及社會活動。我相信,沒有人比您更公正地做出對一個熟悉的人性情方面的評價了。“
“噢—有點困難,我是說,這麼大的孩子…她十三歲了吧,十二、三歲的樣子一同一個年齡段的孩子都差不多。”
“哦不,真的不一樣――”波洛回答說,“在性情上差別大極了,您喜歡她嗎?”
德雷克夫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令人尷尬。
“嘿,當然囉,我—我喜歡她。我是說,嘿,我愛所有的孩子。一般人都這樣。”
“啊,我不同意您的說法,”波洛說,“有些孩子我覺得沒意思極了,根本不討人喜歡。”
“這個嘛,我同意,現在家庭教育不太好。似乎一切責任都推到學校頭上,他們自然都給慣壞了。自己選擇朋友,還有—真的,波洛先生。”
“她是個好孩子嗎?”波洛堅持問道。
德雷克夫人不無譴責地盯著他。
“波洛先生,您得意識到可憐的孩子已經死了。”
“不管她是死是活,這都有關係。如果她是個好孩子,也許沒有人會想殺她;但是如果她不是個好孩子,興許有人就想殺她,而且真的這麼幹了――”
“嗯,我想――肯定不僅僅是好不好的問題吧,對嗎?”
“有可能。我也聽說她口口聲聲說看見過一樁謀殺案。”
“哦。是說那個呀。”德雷克夫人不無鄙夷地說。
“您沒有把那句話當真?”
“嗯,當然不相信,全是蠢話。”
“她為什麼要說這話呢?”
“啊。可能因為奧列弗夫人在這兒,他們全都興奮不已,別忘了,您大名鼎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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