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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邁思夫人的遺囑許多年裡都基本未變,只是增添了一些慈善機構的名稱,或者有些財產繼承者死了,於是劃掉他們的名字,我似乎又在跟您說起一些您已經打聽到了的事,不知您還感興趣不。她主要的財產一般都指定由她的侄子雨果。德雷克夫婦繼承。德雷克夫人也是他的表妹,就是說,她是盧埃林一斯邁思夫人的外甥女。他們二人中誰先過世財產就由活著的一方繼承。遺囑上給慈善機構以及幾個老僕人也留了不少東西。但她最後一次對遺囑進行更改是在她死之前三週,不是由我們事務所起草的檔案,是她手寫的一個補充條款。其中提到了一兩家慈善機構—沒有以前那麼多—老僕人們什麼也得不到。全部財產幾乎都由奧爾加。塞米諾娃一人繼承,說是為了感謝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體貼。簡直太令人震驚了,根本不像盧埃林一斯邁思夫人以前的所作所為。”
“後來呢?”波洛問。
“您大概也聽說過啦。根據專家鑑定,這個附加條款純屬偽造,只是有一點像盧埃林—斯邁思夫人的字型,如此而已。斯邁思夫人不喜歡用打字機,常常叫奧爾加替她寫私人信件,儘量模仿她本人的字型,有時還讓她簽上自己的名字。奧爾加這樣做過許多次。據說盧埃林…斯邁思夫人去世後。奧爾加變本加厲,甚至覺得自己模仿老夫人的字型簡直可以亂真啦。但是瞞不過專家的眼睛。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你們當時還準備採取更多的行動來辨別這個檔案的真偽吧?”
“沒錯。然而在此期間那姑娘不耐煩了,正如您剛才所說的,她—失蹤了。”
第十三章
赫爾克里·波洛起身告辭之後,傑里米。富勒頓坐在書桌前,用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然而,他的眼睛卻在看著遠方-他陷入了沉思。
他拿起一份檔案,垂下眼睛,可還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電話鈴響了,他抓起話筒。
“邁爾斯小姐嗎?”
“先生,霍爾登先生在等您。”
“我知道了。對,和他約好是三刻鐘之前會面的吧。他說了為什麼來得這麼晚嗎?……好,好,我明白啦。上次他也是這個原因來晚了。請告訴他我剛才在跟另一個客戶談話,現在時間不夠了。你約他下週再來,好嗎?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繼續下去啦。”
“是,富勒頓先生。”
他放下話筒,目光落在檔案上,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當中。他還是看不下去。腦海中浮現出過去的事。過了兩年啦—差不多整整兩年。今天上午這位古怪的、穿著漆皮鞋、留著大鬍子的小老頭問起各種問題,喚醒了自己的記憶。
他耳邊響起了兩年前的一次談話。
他彷彿又看見那個矮胖的身影,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棕色的面板、暗紅色的大嘴巴、高顴骨、濃黑的眉毛下一雙藍色的眼睛緊盯著自己。那張臉上充滿了感情,充滿了活力,那是一張經歷了不少苦難的臉-也許從來都承受著磨難-卻從來沒有學會向苦難低頭。這種人會抗爭到最後。可她現在在哪兒呢?他心中暗想。她還是想辦法逃脫了-她是想什麼辦法逃走的呢?有誰幫她呢?會有人幫她嗎?肯定還是有人幫了她一把。
他想她大概是回到了中歐的某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她生在那裡長在那裡,最終不得不回到那裡去,否則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她沒什麼可乾的啦。
傑里米。富勒頓堅決維護法律的尊嚴。他相信法律,瞧不起如今很多法官對犯人從輕發落,接受學術界的影響。像學生偷書、年輕的女人從超級市場上偷東西、女孩子們從僱主那裡偷錢、男孩子們偷電話箱中的硬幣等等,他們根本不是走投無路,大多數也並不是真的需要,只是從小被慣壞了,覺得凡是買不起的東西都可以伸手去拿。然而,儘管他堅信應該嚴格執法,富勒頓先生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他常常對人充滿了同情。雖然奧爾加的自我辯護沒有改變他的主意,他還是對她充滿了憐惜之情。
“我來求您幫忙,我覺得您會幫助我的。去年您很友好,您幫我填了表格。好讓我在英國再呆一年。他們跟我說:‘你不想回答的問題都可以不回答。律師可以代表你說話。’於是我來找您啦。”
“您說的情況—”富勒頓先生記得自己的話多麼冷漠無情,因為他心中充滿了憐惜之情,話語倒顯得越發冷漠,“—不存在。這次我不能為您辯護,我已經代表了德雷克家。您清楚。我以前是盧埃林-斯邁思夫人的私人律師。”
“可她死了,她死了就不需要私人律師了。”
“她很喜歡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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