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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但是部分地區的一些相聲藝人還是會把出現在電視熒幕作為成功與否的標籤,咱說句實在話,當年那些說相聲的見到了導演那就跟見到親爹一樣!”
郭得綱似乎總覺得相聲隊伍不乾淨。
“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這是值得肯定的!”
馬棟依然為相聲的未來感到樂觀。
沒等老郭開口,馬棟接著問道:“郭老師,您覺得您的看法有階段性的變化嗎?”
“有,咱們有句老話叫福隨貌轉!什麼時候說什麼話,這個一點也不稀奇,人都是會變的,不可恥!”
“確實!”
沈臨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尼瑪,該說正題了吧!
“咱們聊聊相聲吧,好不容易來一懂行的!”
看來郭得綱也憋了許久,馬棟自無不可,沈臨就差拍手稱快了!
“小的時候跟老馬先生說過我要學相聲嗎?”
郭得綱看著馬棟,問道。
“沒有,這個真沒有,因為小的時候,也就是7、8歲那會老是被院裡的大孩子懟著讓我說段相聲,所以打心眼裡就不願意學。”
郭得綱一樂,準備說點什麼,馬棟卻徑直說開了:“其實不止我,我父親當初也不願意學相聲,估摸著您也知道,我父親二十二歲入的d,調進了廣播藝術團,業餘被老先生們看中非要傳他這門藝術…”
“四位大師就看著這一位!多大造化!”
沈臨繼續點頭。
“但我父親一開始是不願意學這些舊派的老相聲,他覺得他是新時代的新青年,當然現在看起來那是天大的造化!”
“沒錯!”
“還有一點,當年很多人都傳我父親跟侯先生有矛盾…”
哇!直面侯馬之爭!
很多年輕人可能不知道,這個侯馬之爭說的就是一代相聲大師侯寶玲還有相聲大家馬悸先生之間的事,馬悸先生是侯寶玲的得意弟子,不僅如此,馬悸先生同時還是郭其儒、劉寶睿還有郭泉寶的弟子!這四位可都是能寫進相聲史的大師!真正意義上的千頃地,一根苗!
然後六七十年代來了,侯先生被扣上了‘反動藝術權威’的帽子,馬悸先生也被定義為‘修正主義分子’,形勢所迫,兩人漸行漸遠。
“在我看來,雖然我是他兒子,但必須公正的說,有這個矛盾是很正常的。”馬棟看了眼郭得綱,接著說道:“這就是很簡單的師徒之間的矛盾,這就是相聲這門藝術口傳心授的先天缺陷,你說這個徒弟超不超過師傅?超過之後徒弟的心態該怎麼保持平衡?”
沈臨聽得有些入了迷,郭得綱也在不停地點頭。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成長環境不一樣,一個是49年之前,一個是49年之後!我舉一個例子,侯先生當年想入d,其實也不是想入d,是組織要求的,入d要寫申請書,侯先生不會寫,就拿過來讓我父親寫。”
“這件事在我們現在看來很正常,我父親是侯先生的徒弟,那跟兒子沒什麼區別,我不會寫,讓你幫著寫一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但在我父親看來,絕對不行,入d是多麼神聖的事情?您必須得發自內心的尊敬d啊!這怎麼能代寫呢?所以他就沒答應。”
“您說這件事這兩人誰對誰錯?”
說完這段,馬棟看著郭得綱,後者嘆了口氣:“哎!爺倆誰也沒錯!”
“還有一事,坊間有傳聞說馬先生打過侯先生,有這事嗎?”
一直沒說話的沈臨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必須要問,兩位當事人都在場。
馬棟不必說,馬悸先生的兒子,郭得綱那是侯寶玲先生兒子侯耀紋的弟子。
沈臨一直就對名人之間的鬥爭很感興趣。
咱們實話實說,侯先生堪稱一代宗師,馬先生迫於形勢創作了一堆歌功頌德型、大好形勢型和政策諷刺型相聲,兩人之間孰高孰低很難判斷出來!
第五十九章 相聲傳播方式的變遷
聽到沈臨的問題,馬棟還有郭得綱面面相覷。
“這個我問過我父親。”
還是馬棟先開的口,“我父親的性格就是不想談論這些事情,他不開口,所有人都認為他羞於啟齒,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很難跟大家說清楚,但現在活著的老先生還有知道這事前因後果的,黃虹的父親黃峰老師,他給我寫過一張紙,紙上面記載了這件事的所有資料。其實在我看來,沒必要,反正要我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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