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助學金到賬,都會自動轉走四分之三給“家人”; 不過這一次,隨著助學金到賬的還有一封告狀信。
信誓旦旦說要開除他們的陸校長連處分都沒捨得記,只是採取了幼兒園的管理方式,臨走時匆匆寫了一封信,向幾個學生的家長告狀。孤兒院的大孩子們正圍著這告狀信牽腸掛肚,懷特的父母則已經往空蕩蕩的校長辦公室跑了兩趟,鬥雞維塔斯的母親比較不負責任,看完以後大筆一揮,回了一封信,簡潔明快四個字:“讓他去死。”
而按照入學資訊寄到黃靜姝家裡的信沒能送到,在整個星球漂泊了一圈,又被系統退回了校長信箱。
這天,已經辭職的資訊學院老院長收拾了行囊,準備要離開北京β星,臨行,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星海學院,遠遠望見禮堂那片恢弘的穹廬頂和滿學校喧囂鬧騰的猴孩子。老院長沒料到學校裡還有這麼多學生,他雙手扒著圍欄,探頭往裡看,只見兩個少年正打打鬧鬧的經過,男孩子正在搶女孩子手裡的表格。
“給我看看能怎麼樣,我又不一定非得追著你,少自作多情了!”
女孩子一腳踹在他小腿上:“走開。”
“我也可以給你看我的呀,三個學院我哪個都沒報,我還提了個新的專業方向——星際走私嚮導,怎麼樣?聽著牛逼吧?哎,你等等我!”
老院長聽完,愣了半晌,感覺這神聖的知識殿堂裡,飼養的還是一幫智力感人的大猩猩,於是扶著校園的欄杆,緩緩地走了。他已經兩百六十歲了,居無定所,在第八星系的每個高校裡都任過教,目睹了無數次門庭冷落,學校關門。星海學院是他最後一站,終於還是讓他失望了。
他忽然有些灰心,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乾澀的老年斑,覺得自己這一生,可能是做了一場白日夢,走了一條執拗又錯誤的路。
兩百六十年,也該結束了。
前不久,他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在凱萊星的一個有產權的養老院裡,給自己置辦了一席之地,打算在那安度晚年,這在第八星系,算是相當體面的晚年了,今天就要出發。
老院長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難得的風和日麗,沒有北風,溫暖得不像北京星的冬天,他覺得這大概預示著自己的路途會很順利。
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過節似的從各自藏身的地方鑽出來,快樂地和擦肩而過的老教授打招呼,互相慶祝著又熬過了一個冬天,即將迎來長達四年的好季節。
不遠處,不知是誰家養的鴿子成群地飛過天空,落在星海學院六百萬的穹廬頂上,不客氣地降下“天糞”數泡,表達著對莘莘學子們無盡的祝福。
佩妮開啟破酒館的門,給酒館的吉祥物大蜥蜴帶了一包新鮮的麵包蟲,然後開啟窗戶通風,挽起袖子,擦起破酒館的桌椅板凳——四哥的地方乾淨得很,活不多,日常維護即可,她乾脆自己幹了。
佩妮認識他五年,以一個女人的標準來看,四哥其實並不是一個邋遢的人,除了他那不修邊幅的個人形象,再沒有其他不良習慣了,他喝酒,從來不喝醉,用過的東西會放回原位,無論是他常來的破酒館還是他的家,都充斥著一股乾淨冰冷的秩序感。
“你家主人什麼時候回
第25章 第 25 章
雖然獨眼鷹是個軍火販子; 但自稱燒殺搶掠樣樣精通; 跨界幹起刮地皮的活; 也十分得心應手。不到十分鐘; 他就按著陸必行的清單把需要帶走的物資都翻了出來,設定了程式; 一樣一樣地調運; 往機甲裡塞; 並不需要四個累贅似的“助手”。
一個冷冰冰的黑洞四哥,一個是滿臉殺意的凱萊獨眼鷹; 誰也不敢主動跟這二位搭訕,學生們茫然地袖手站在一邊,酷的不敢酷了,活潑的也不敢活潑了; 擠在一起,像狂風驟雨中無處躲藏的四隻小動物; 渾身溼透、瑟瑟發抖; 身後是不敢細想的國破家亡,而眼前是無止境的星際流浪。
這時,薄荷的個人終端亮了,主控室裡的陸必行利用補給站的通訊網,打通了她的電話。
平時聽他在教室和禮堂扯淡,沒覺得他有多靠得住,然而此時,他投影出現的一瞬間; 幾個學生居然有種“得救”的錯覺,一下圍了上來。
陸必行問:“害怕嗎?”
一句話差點把學生們的眼淚問出來。
薄荷有點哽咽地問:“陸總,你怎麼還沒過來?”
“走私亡命徒們都有自己的‘地下航道’,這個補給站的人事先撤離,還帶走了所有的武器裝備,一定是有準確訊息渠道的,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