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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相勸。
這時,一人冷哼一聲,道:“天山派實乃藏汙納垢之所,既有未婚先孕的醜劇鬧出,正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些個聖女玉女之屬,只怕也是殘花敗柳之流……”
還待再貶低天山派一番,莫溪言怒目而視,吼聲道:“住嘴!”那人這才打住不說。
天山派有人未婚而孕之事,莫溪言早有耳聞,每日為此事,他心中總是忐忑難安。想著白若雪避門不出,豈難道懷孕少女便是她?心間的疑問直到此刻,始終不曾解得,又見周圍之人有的對白若雪品頭論足,有的交頭接耳小聲說話,面有嘲弄之色,更加認定白若雪舍卻與自己的情意,另結新歡,如今還懷上別人的孩子,這頂綠帽,今生便算戴實在自己頭上了。氣得直要發瘋一般,揮劍亂斫亂刺,嘴裡道:“師妹,她們說的……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眾人紛紛閃避間,童鶴年不無擔心地道:“不可傷其性命,只制住他便罷!”
莫溪言熱血上湧,頭腦昏暈間,一路“雪凝劍法”使將出來,渾然不成章法,給對方不知何人在腰眼上點了一指,撲翻在地,全身痠麻,哪裡還能起身再戰?眼睜睜瞧著身周這些妖魔鬼怪般的人張牙舞爪,一步步逼向白若雪和凌夢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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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回 姍姍道骨一仙翁
白若雪萬想不到莫溪言會有此一問,這分明便是當著眾人之面,將這樁事情扣在自己頭上,不知內情之人,日後又有一番舌頭好嚼。然而,眼下命在頃刻,是非曲直,再無分辯的意義。更何況這事說穿了,自己的好姐妹凌夢莎可要窘迫無地。當下更不回頭看莫溪言一眼,右手短劍便向潔白如玉的美頸間割去。
凌夢莎羞愧無已,眼見白若雪便在咫尺之內橫劍自刎,卻也不加攔阻,心想:“不死也是受辱!”亦幾乎與白若雪同時舉劍自剄。
莫溪言眼見白若雪尋短見,悲愴欲絕,失聲叫道:“師妹,不要,不要……”便在淚水湧眶而出之際,只見眼前一花,場內便即多了一人。
也不知是何緣故,白若雪、凌夢莎右手中一短一長兩柄劍,竟至倏然飛上高空,映日耀雪,過一會兒才嚓嚓兩聲響,插入雪中。
莫溪言驚喜猶甚,細看來者,飄飄然一身素潔,肌光如玉,鬚髮勝雪,當真猶如傳說中的仙人一般。
童鶴年等人見此童顏鶴髮、飄忽靈動之人遽然現身,均猜不出對方究竟何方神聖?相顧訝異,作聲不得。
白若雪驚定回神,隱約覺著來人身形有些眼熟,定睛細看,卻又覺從未識見過這生飄然若仙之人。瞧他卸去她跟凌夢莎手中劍柄的手法,身手著實了得,武功可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他既在危急當頭救了自己與凌夢莎,那便是友非敵。
她正要開口,來者突然吟道:“柳陰路曲!”
古天遜一夥人臉上登時又驚又喜,紛紛對道:“流鶯比鄰!”說完盡皆對這個白鬚燦然、仙風道骨的老者肅然起敬。
古天遜上前兩步,點頭哈腰道:“原來仙翁是自己人。敢問仙翁高姓大名?此番得助主上,當真是喜從天降,大事必成,大事必成!”
來者捋銀鬚悠然自立,一會兒才傲然道:“本座仙名法號,你們凡俗之人,不聽也罷,不聽也罷。本座前來,那是奉了主上的號令,通傳你們這些三山五嶽的妖魔小丑,此番行動有變,命你們速度下山,從此不得與天山派為難。若有違抗者,定斬不赦!”
古天遜一夥聽對方大言炎炎,直將自己比成仙人,且又傲慢無禮,口無遮攔,出口便罵大夥為“妖魔小丑”,憑生哪能聽過這般當面不給人面子的惡毒言語?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即便有人怒氣沖天,摩拳擦掌,欲上前動手。可一看對方道骨姍姍,身手非凡,頗有凜然不可侵犯之貌。盛怒之下,卻也不敢強行攻上,做那出頭鳥。
來人不是蕭影,卻又是誰?
他一早便疑心崔赫與這夥人有牽連,適才在樹上聽他說“柳陰路曲,流鶯比鄰”,古天遜等人當即面現詭異之色,料想這兩句詩,便是他們攻山的暗號切口,現身一試,果不其然。對方也因此深信不疑,認定他是友非敵。
既是對方信以為真,何不以假亂真,命他們從此撤下天山,如此既可免卻一場血腥殺戮,也不至使天山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以他的性情,狂妄不羈之言,說起來大不順口。可一想,此刻愈是傲慢無禮,口出大話,對方愈是信之不疑。若非如此,亦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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