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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身後,小聲叮囑他切勿再由著xìng子惹禍生事,出口不遜。
那張全義已是年近六旬,爵高權重,位極人臣,平rì裡多少勳貴大臣、王侯將相見了他無不是謙恭敬重,禮數週詳,不料今rì竟遭一個十來歲的黃口小兒當眾辱罵,怎能不氣沖斗牛?此時只見他怒容滿面,臉sè醬紫,渾身顫抖不停,指著江統恨聲只道:“你、你、你……”卻是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來。
江恕和木晃見張全義氣得渾身發抖,對望一眼,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憂,怕他震怒之下真攛掇朱溫殺江統,事情就難辦了。
江恕連忙上前出言賠禮告罪:“魏王雅量,寬大為懷,切莫和這無知少兒一般見識,伏乞恕罪、恕罪……”
朱溫桀桀怪笑道:“這小子倒與朕年輕時頗有相似之處,生就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賴子脾xìng。正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宗姡О。∏心�旁諦納希�閎粽嬗腖�紋��癲皇Я松矸萜�齲懇離蘅矗�褪請摶踩遣黃鷀�叮 �
張全義投靠朱溫後,被朱溫改名為張宗姡АK��煳魯鮁暈�そ�常�緩夢ㄅ黨剖牽�鬧腥創笪�苫籩煳陸駌ì為何能如此好脾xìng——牛校尉被殺之事,他一直只記在劉鄩頭上,卻不知緣由是因江統而起。
朱溫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chūn寒料峭,讓他覺得身上有些微的涼意。他向江統招手道:“小娃娃,近前說話。”
木晃一怔,不知朱溫意yù何為,但又不好阻止,只得讓江統向前。
朱溫對江統緩聲說道:“你這娃娃殺人害命,確是犯下了死罪。你義父和大伯為保你xìng命,甘心替你受刑,朕想聽你說說,你如何看待此事?”
江統拱手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義父和大伯對我恩重如山,我萬萬不忍連累他們,情願獨自承擔一切責罰,也請皇上只治我一人之罪。”
朱溫呵呵笑道:“如此甚好。那你可有膽量與朕賭上一賭,若你贏了,朕便保你xìng命無憂,你義父與大伯自然也會安然,如何?”
江統答道:“聽憑皇上吩咐便是。”
朱溫繼續說道:“天下人都說朕殘暴好殺,時常逆天行事,朕也從未信過天命。如今朕已位登九五,貴為天子,你作為朕治下的子民,向朕下跪本是天經地義之事。朕要和你賭的是,你且向朕行跪拜之禮,若你因此丟了xìng命,便是罪有應得;若你安然無事,朕便赦免你的死罪……”
木晃和江恕聞言大驚,連忙上前勸阻。
江恕急道:“陛下萬萬不可!那青雲子預言多有應驗,此子身死事小,陛下萬金之軀,怎能輕易冒這逆天之險?”
木晃奏道:“天下之大,高人異士預知天機,並非絕無可能,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罪民請求陛下放過此子!”
張全義也勸:“讓這小兒下跪確有不祥之虞,陛下……”
朱溫伸出手勢制止道:“朕意已決,爾等休要再勸!”
——話音剛落,不知何故,他身後軍中馬群突然一陣驚慌躁動,蹬地、狂嘶,yù掙斷韁繩逃脫,亂成一片。
江統兀自搖頭道:“你這皇帝,當真不怕死嗎?我死不打緊,只是實在不忍白白讓你送命……你何苦與我一個小孩子以命做賭?”
朱溫yīn惻惻地笑道:“怎麼?莫非你小子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嗎?”
江統輕嘆一聲,點了點頭,閉上雙眼,便要給朱溫下跪。只是他從未跪過,yù蜷曲雙膝時竟覺有萬斤之重。
正值他強自咬牙作勢之際,天地突變——剛剛還是chūn光明媚、萬里無雲的好天氣,此刻卻空中烏雲驟現,電光閃閃,驚雷震盪,自東北來,向西南去;俄而又有隆隆轟鳴從地底傳來,一陣地動擺簸如怒濤起伏,遠處雞鳴犬吠、牆裂棚塌之聲喧如鼎沸;近處人搖馬嘶,草歪樹斜,眩暈難以安立,坐地上則隨地轉側,那些皇家依仗器物多傾覆於地;同時又有勁風陡起吹掃而來,地上拂起之灰塵遮天蔽rì,天地間頓成一片黑暗混沌。
在場諸人,無不驚懼慌亂,一時手足無措,多不知為何突有這番天搖地動,惹得朱溫身旁內侍急叫“護駕!護駕!”,眾多御林軍士呼啦湧來,卻被朱溫一聲斥罵喝退。
江恕忽地驚醒道:“不好!這是大地動!快快回村救人!”木晃忙向朱溫躬身行禮道:“陛下見諒,請允准我等先去救人,事後必來複命。”
江統此時哪還顧得上給朱溫行跪拜禮,早已一言不發,飛身往家中狂奔而去。說來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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