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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三人牽馬來到孟津關渡口,木晃拿著令牌去和駐軍將領交涉,有官船送他們過河。江統第一次坐船,憑欄遠望,心cháo澎湃,思緒飛揚。彷彿就是在這一刻,那種踏馬天下、縱橫河山的豪情壯志便在他心頭紮了根、生了芽,終其一生再也割捨不下。
三人渡過黃河,繼續乘馬而行,一路經孟州,yù繞道相州、邢州,朝鎮州而行。三人餓則食,困則眠,只在白rì趕路,住驛館老店,途中也不驚動官府,不走偏僻小道,因此路上還算平安順利。
饒是如此,從未出過這麼遠門的江統,也在多rì奔波之中,體驗到了流放之苦。他終於明白,朱溫讓木晃護送他前來,確是施了一份恩情給他,他對朱溫的恨意慢慢淡化很多,漸漸竟猶疑起該不該對木晃說出自己謀劃之事來。
一路跋涉,江統雖然兀自咬牙強撐,可還是在行至邢州之時,病倒了。;
第14章 生病識郭威
江統這場病來的突然,當時三人行至邢州堯山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江統毫無徵兆地就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木晃正打馬在前面趕路,忽聽身後“噗通”一聲,回頭瞧見江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木晃叫停吳搏拔馬回身來扶江統,兩人見江統雙目緊閉,牙關深鎖,連連搖喊毫無反應,但鼻息、脈搏都還正常,也搞不清是何情由,免不了一陣手忙腳亂。
木晃環顧四周,舉目但見一片荒野,人煙滅絕,只得把江統放在馬背上,朝前催馬猛趕。約行了二三十里,終於看到一個荒僻村莊。
三人趕至村頭一戶人家,木晃翻身下馬,前去敲門。這戶人家一圈夯土院牆圍得一人高,那扇破木門搖搖yù墜,已破爛了好幾個窟窿。隔著這些窟窿,木晃瞧那院中景象很是簡陋,分明是戶窮苦人家,只是事態緊急,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一個七八歲的男童匆匆跑來,“吱呀”一聲半開木門,探出個頭,小模樣長得虎頭虎腦,眉眼倒是淳樸端正。他見木晃站立門前,似是嚇了一跳,眼睛睜得溜圓,有些不知所措。
木晃瞧他神sè,忙溫聲輕笑道:“娃娃休怕,你家大人在嗎?”
那小兒見他和顏悅sè,一臉正氣,懼意頓去,躬身施禮答道:“娘出外還沒回來,就我一個在家。尊客是外鄉人吧,不知有何事吩咐?”說完朝他身後看了一眼,瞧見馬背上馱著的江統,奇聲問道:“這位小哥可是生病了嗎?”
木晃見他言行舉止得體有禮,不禁奇道:“小娃娃倒識禮數!只是你家尊長不在,你一個娃娃做不了主,我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男童卻一下把木門全開啟來,說道:“遠來是客,先請進吧。這位小哥生了病,也需安歇,剛好家母懂些醫術,十里八村的鄉親都尋她診治……”他抬頭看看天sè,“看這時辰,她就快回來了。”
木晃和吳搏相視一眼,不禁啞然失笑。木晃解嘲道:“統兒真是好福氣!一生病便剛巧遇到醫家!”吳搏嘿嘿笑道:“看來小兄弟是命貴之人,貴人自有天相!”
木晃抱起江統,和吳搏一起隨那男童走進他家院子。木晃打量這戶人家房舍雖然簡陋,收拾得卻是乾淨利落,纖塵不染,正當中三間正房,東邊是廚房,西廂是兩間簡易草廬。男童引木晃三人進了西廂,讓木晃將江統放在那房中的一張木板床上躺著。
木晃正想退回院中,忽聽門外有婦人之聲高喊道:“威兒,家裡可是來了客人?”
那男童聽到這一聲喊,拍手笑道:“娘回來了!娘回來了!”邊喊邊往外跑,口中一迭聲叫道:“娘!娘!快來看看這個小哥,不知得了什麼病……”
木晃和吳搏急忙走出房門,見一紅衣婦人正立於庭院之中,長得端莊姣美,氣質嫻靜,約三十餘歲模樣。
木晃急忙施禮道:“在下木某,見過夫人。我三人有事前往鎮州,不想行經此處,義子突患怪症,人事不省。起初冒昧登門,見府上只有令郎一人,本該另尋去處,又聽令郎言及夫人乃杏林妙手,故不揣唐突,在此敬候夫人,打擾之處,萬乞見諒。”
吳搏也隨後施禮問好:“吳某有禮,見過夫人。”
“兩位不必多禮,奴本姓王氏,只是粗懂一些醫道,”那婦人向他們還禮,又指著那孩童:“奴的夫家姓郭,這是犬子,賤名一個威字。”
木晃和吳搏這才知道,這家小兒姓郭名威。
木晃對江統病情憂心如焚,再次躬身施禮道:“王夫人剛剛到家,本不該無禮催促,只是我那義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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