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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那答案必定不會是他想要的。表哥就要奔赴戰場,我不能助他,卻也不能害他。我不答,他心中便會留有一個念想,他會盡最大可能活著回來。”
她的頭在公儀簡的背上蹭了蹭,公儀簡心下了然,臉上的神色方才微微好看了些。不曉得為何,他每每看到孟長錦時,心下便不那麼舒坦。好像,好像他真的會將柳意之搶走一般。
那種情緒是陌生的,陌生得……
柳意之的唇角帶著笑,先生這般說,可是吃醋了?但她不敢將這句話就這般問將出來。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問出這話兒來卻有些奇怪,但……但好像也不是那麼奇怪,別人家十二歲的女孩兒嫁了人的也有。
京城連著好幾日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而孟長錦並朝中的幾位將軍卻要開拔去往邊關打仗。皇帝親自帶人在紫禁城外為眾位軍士送行,同時柳意妍進了宮,去到柳明儀的身邊兒。
三日後,宮中便有聖旨傳出,賜婚柳意妍和太子,等柳意妍及笄之後便成親。柳意之聞說此訊息時,心下略微一思量,便曉得這是皇帝在籠絡柳家,而他完全可以再等幾年,等到柳意妍及笄的,為何,為何這般早就……
想必,想必是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柳意之想起了當年,當年她阿孃一死,柳明儀便從貴妃晉位為皇貴妃,如今,如今又是為何?
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又不曉得那是什麼。自柳意妍被接去柳明儀身邊兒教養之後,柳意妍並未一直在柳明儀身邊兒,而是和皇子公主們一道兒住在皇家的行宮裡,由宮裡的嬤嬤教導宮中的禮儀規矩。
平日裡她還是和往常一般要去書院裡讀書的。
到了年關將近之時,書院裡放了假,柳意之每日裡仍舊要早起晨昏定省。這天柳意之照慣例去見了劉夫人,便沉靜地要離開,而劉夫人卻讓身邊兒的丫鬟都退下。
她神情溫和地看著柳意之:“子持,你可是還在與我生氣?你便是再生氣,也該多去看看你哥哥。他是如何待你的,不用我和你說你也曉得。往日裡我待你的好兒你不記得也就罷了,卻不該也這般用冷刀子戳我的心窩子。”
她說話兒時,神色中似乎有幾分哀憐,柳意之淡淡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她只是低著頭,冷冷淡淡地道:“太太言重了。子持怎敢不孝,對太太言語無狀?哥哥一時糊塗,還望太太能高抬貴手,放哥哥一條生路。”
劉夫人看著柳意之,憐憫地搖了搖頭:“你到底不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句詩聽來傷悲,卻沒有幾個人曉得其中的情深意重。情,向來不知所起,卻能一往而深。你哥哥他愛重我,我亦愛重他,我們又有何不可?”
柳意之扯唇,低低地笑開:“愛重?有何不可?”
她抬頭,目光如炬地看著劉夫人:“我只知,愛一個人,則為之計深遠,而非罔顧其聲名性命。若是此事叫別個曉得了,你讓哥哥當如何?”
劉夫人似笑非笑地盯著柳意之:“愛一個人,則為之計深遠?你說得倒是好聽。你們柳家人,都是這般口是心非的麼。”
她終於卸下了往日的面具,嘲弄道:“你們柳家的人,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先不說你,往日裡我自認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可你是怎麼對我的?竟然躲進了公儀簡的綠卿小苑逃避我!還三番兩次地讓璟哥兒提防我。璟哥兒呢,明著和我山盟海誓做出那副深情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怎麼樣呢。”
柳意之只是嘲諷地看著她,不再說話。和劉夫人,她自認沒什麼好說的。劉夫人這樣的人,總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是應當應分的,又有什麼可以爭論的?便是此時爭論贏了,於她,又有何益?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
而劉夫人此時卻站起了身,逼近柳意之:“你可知道,你那個好父親他做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心悅你
柳意之淡淡地走開,在一張椅子上坐著聽她說。
“當初,你父親乃是聲名赫赫的文人才子,是阿限的西席先生。因你父親樣貌長得好,阿限喜歡上了他。當年胡人的首領看中了阿限的美貌,便要讓阿限的父親獻出阿限。阿限的父親不肯,索性和官家一起,密謀起事。只是起事雖好,卻遠水解不得近渴。”
劉夫人淡淡地說著往事:“我和阿限是鄰居,從小一處長大。她總是和我說她的事,她每天都和我說先生有多好,她有多喜歡先生。在首領的命令下達之際,她便被嚇住,哭著和我說就是死也不願去侍奉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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