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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魔崔震”本已閉目待死,今見對方問起“魔笛摧心令”副牌的下落,獰笑一聲道:
“小狗,你問那副牌的下落嗎?嘿嘿……”
冷笑聲未落,倏然一低頭,張口就向司徒文扣住他的那隻左腕齧去,這一著大出司徒文意料之外。
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右掌疾揮快逾電閃。
“啪!”的一聲,紅光迸現,“蛇魔崔震”一顆頭顱已被擊碎,連哼都沒有哼出,便告氣絕。
天毒門人一個個悲憤填膺,不計利害,亮出兵刃,紛紛攻上,剎那之間,地慘天愁,鬼哭神號。
司徒文想不到,“無毒尊者”終未現身,難道就此空勞跋涉不成,一股怒氣沖天而起。
心想:“我殺盡你這些小的,怕你老的不出來!”
當下也不顧及多造殺孽,左掌右指,如湯潑雪散,欺身人叢之中,慘呼狂叫之聲,應手而起,令人不忍卒聽。
慘!
慘!
慘!
天毒門總壇,血流成渠,屍積如丘,腥氣沖天。
眼看不出半刻,這些天毒門人,就要悉數慘死。
驀在此刻——
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傳入現場:
“住手!”
司徒文一怔停手,知道來了高手。
剩下不足三十的天毒門徒,齊齊後退,低頭俯身。
“參見祖師爺!”
司徒文循聲望去,卻不見半個人影,不由驚詫萬分。
“鬼娃兒吃了熊心豹膽,敢到我‘白骨坳’中撒野!”
聲如巨雷,近在咫尺。
司徒文左顧右盼,仍然不見人影,但又明明聽見天毒門徒眾在喊:“參見祖師!”奇怪,難道是鬼魅現身。
正自懸疑不決,驀覺一股強勁絕倫的力道,迎面撲來,忙不迭的一飄身,向右橫移五尺。
“哼!有兩下!”
他這才看清,面前一丈開外,立著一個鬚眉懼白的矮小誅儒,高不及三尺,但兩目神光湛湛,顯見功力深厚。
奇怪!
難道這侏德形的怪老人就是天毒門的祖師?
剛才那強猛無匹的一掌,竟是這株儒怪人所發?
他驚詫無已的看著這誅儒怪人。
夜幕低垂,月華未升,四周一片漆黑。
但在一般武林健者眼中,仍無殊白晝。
原來這侏儒老人,年紀已在百齡開外,隱居在“白骨坳”後山的一個洞穴中,已數十年不履人世,武功超絕,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當年江湖中提起“天嬰杜仲”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毒尊者”是他的唯一傳人,四十年前,天毒尊者巧獲“天毒真銓”,而創立天毒門,一時名震江湖。
作儒怪人“天嬰杜仲”對“天毒門”所行所為,不聞不間,數十年來,只有兩次出現總壇。
今天“蛇魔崔震”不惜炸燬總壇大廳而換取怪手書生一命,不意變生肘腋,竟然有人窩裡反而使功虧一簣。
那爆炸聲驚動了“天嬰杜仲”,所以才突然現身。
“天縣杜仲”看著滿地積屍,不由鬚髮根根直立,雖然身高不及三尺,但也威校畢露,聲如暴雷的向眾人道:“掌門人呢?”
“啟稟祖師爺,掌門令主三日之前率領門中高手下山去了!”
復又轉頭怒視司徒文道:“娃兒小小年紀,竟這等心黑手辣,屠戮我門人徒眾,老夫數十年不開殺戒,今天要為你破戒了!”
司徒文無限悲憤的道:“血債血還,談不上心黑手辣!”
“什麼血債?”
“令徒‘天毒尊者’,十多年前,因了一柄‘金吾劍’毒殺黑白道高手數十人,這是否算得上梟狡之行?”
“娃兒今天是為武林正義而來?”
“也可以這麼說,為了殺人滅口,勾結江湖淫毒婦人‘幽冥夫人’,殘害白道俠義‘中原雙奇’兩家數十口人命,趕盡殺絕,天人共憤!”
“娃兒出身何門何派?”
“中原雙奇之後,前來索討血債!”
侏儒怪人“天嬰杜仲”略事沉吟之後,仍然怒氣勃勃的道:“不論事情真偽,你豈可濫殺無辜!”
司徒文哈哈一笑道:“無辜,難道被天毒門殺害的,又是罪有應得?”
“娃兒意欲何為?”
司徒文雙目倏露煞光,咬牙道:“殺盡這些為害武林的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