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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繼續用極溫柔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七歲那年被賣進了玄王府,第一天到王府時,嚇得不停地哭。那時候,玄王爺剛才路過,他的手上拿著一串bing糖葫蘆,見到我哭,便將那串bing糖葫蘆給了我。從那兒,我便下定決心,永遠忠心於玄王府,生為玄王府的人,死為玄王府的鬼。而且我一生最大的願望便是去伺候玄王爺,為了此,我拼命練習各種技能,使盡心機,步步為營,終於升到玄王爺身邊的大丫鬟的位置。越是接近玄王爺,我越是發現他完美得無可挑剔,在我心目中,他是這天下最最出色的男子。”
聽了德容的敘述,千羽寒不禁冷笑了聲,堂堂一個王爺,手裡竟然拿著串bing糖葫蘆,這倒有點費思量。或者那串bing糖葫蘆正是某個孩子不要的,而奕玄月剛好要丟掉的也說不定。以奕玄月那樣性子的人,是絕對不會那樣對待一個奴才的。說不定,奕絕當時的意思是要德容拿那串bing糠葫蘆去丟掉的,可是德容卻以為是給她的。德容卻將這件事編織成了一個尊貴的王爺關懷自己的美夢,並且將奕玄月由小孩子的懵懂感知漸漸生成少女的情愫。
“可是,你一出現,便奪走了玄王爺的心!”德容回憶完後,臉上突然又從溫情中恢復猙獰,眼睛狠狠地瞪著千羽寒,口出惡言,“玄王爺竟然會看上了你,並且一再為你低聲下氣,可是你卻半點也不懂得珍惜。他知道你中了毒,在第七天冒著生命的危險拿解藥給你,你卻將他打傷了,並且抓了。天牢又潮又溼,玄王爺現在一定很辛苦吧?那樣尊貴的人,怎麼能在天牢那種地方熬下去?而且玄王爺雖然是文武雙全,但卻很怕老鼠,不,不是怕,是見到老鼠會反胃。在玄王府時,有一次他去舊倉庫找東西,一隻老鼠突然從他鞋面上溜過。他當場便吐了,回來後吩咐將那雙鞋扔了,還沐浴了一個多時辰,才覺得舒服。不過,那雙鞋,我卻沒捨得扔,而是偷偷地儲存了起來。”說到這兒,德容的臉又變得潮紅起來,還現了那種少女特有的嬌羞,喃喃說道:
“其實我儲存了不少玄王爺的東西,甚至,甚至是貼身褻衣褻褲也儲存著呢。”
德容對奕玄月的愛慕已達到了畸形程度啊!
“就是你,就是你害了玄王爺,他哪點不好,那麼好的男人愛你,你為什麼不愛他?即使你不愛他,那你也應該對他好點?”德容幾近瘋狂地再次罵了起來,看來,她對奕玄月的愛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鑽牛角尖,走進了死衚衕。
因愛生恨,看來,德容對於千羽寒的恨也深入骨髓,要與千羽寒不死不休了。如此,德容豈不是不能留了嗎?
千羽寒如墨的眸子繼續黑了黑,殺氣頓現,她向來做人的宗旨都是:對於威脅到自己的危險永絕後患!
“有本事你殺了我,要不然,我定會與你不死不休,為玄王爺報仇雪恨!”德容咬牙切齒地罵著。
“你對玄王爺如此情深意重,可惜玄王爺也不知道啊!”千羽寒冷笑了記,暗自好笑,並不知道對方的心意,就如此一廂情願地為對方而生,為對方而死,這種行徑,在千羽寒看來,是愚蠢透頂的人!德容這號人物,只怕是死了,奕玄月都不會為她皺一下眉頭的吧?而此刻德容的臉上,卻如此執著和熱烈,她真只有搖頭嘆息的份了。
在千羽寒的觀念裡,生命永遠是最可貴的,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絕不應該輕言放棄自己的生命。特別是為了一個不將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那真是可笑至極了。
不過,德容的話倒是讓千羽寒有了另外的想法,沒錯,德容對奕玄月有著執著的愛念,她可以為了奕玄月去死,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是奕玄月如果死了,德容只怕會毫不猶豫地去死,她現在之所以活著,是因為奕玄月沒死,她心裡還有一點念想。
而奕玄月作為西鳳皇的親生兒子,雖然犯了謀逆大罪,但是現在還有個奕夜華在逃,奕夜華還未抓捕回來,未經過三堂會審,恐怕還沒那麼快處死奕玄月。奕玄月不死,那麼,德容的念想就不會斷。德容自七歲起,應該就當奕玄月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並且為了這個目標吃盡苦頭,費盡了心思,她早已將自己身心暗自許給了奕玄月。德容的這種念想倒是十分高尚純潔的,因為對偶像的超級崇拜,而編織了一個無比美好的夢想。
所以,死,對於德容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
想到這些,千羽寒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對待敵人最殘忍的辦法,並不是一下子要了她的命,而是讓她的夢想慢慢破滅,讓她的精神徹底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