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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者輕笑,捋著長鬚,調侃道:“好一對才子佳人啊。”眾賓客也連聲起鬨,玉子的臉也不禁羞紅了,但玉子很快就恢復常態,淺笑一下,對週轉說:“周先生剛剛那首佳作當入《清舫詩集》,還請周先生與我入內堂一敘。”然後擺了一個請得姿勢後,就緩步向內堂走去,週轉猶豫了一下,面色還是有些微紅,最後還是放下手中酒杯,跟了上去。
眾賓客倒也不奇怪,每次清舫詩會中能有佳作入《清舫詩集》的詩人,都會被邀請入內堂一敘,但並不是什麼風流韻事,而是為這作者支付報酬,很類似於地球上的稿費。週轉自然不知,跟在玉子後面,看著那有若柳絮隨風的身姿,不免有些多想,但很快還是平復了心境,眸中清亮無比,沒有絲毫雜念。
前方的玉子卻淡淡點點頭,似乎看到了週轉的變化一樣。廊道內依舊是那各式各樣的白玉擺設,讓週轉目不暇接,感慨萬分。很快,週轉就隨著玉子到了內堂,內堂要比外面的大堂小一些,四處發著一些白玉屏風和山石,點點暖燈點綴其間,顯得雅緻異常。中間擺一張白玉桌,週轉剛一進入,玉子突然轉身,如玉般的容顏在燈光下更顯嬌媚,可此刻玉子的表情卻嚴肅無比,輕輕一蕩衣袖。一處白玉屏風就瞬間擋在了週轉身後,將來時路堵死。
週轉面色一滯,沉聲道:“不知小姐這是何意?”
玉子口氣略顯焦急:“周先生隨我來,這有一條密道直通清舫一層,有一小舟,周先生可駕小舟逃走,否則必有性命之憂。”
週轉卻絲毫不驚,淡然一笑道:“在下多謝小姐美意,不過,貌似已經遲了,老先生,您還是出來吧。”
一個滄桑無比的聲音淡淡響起:“不錯,不愧是得到了天圖傳承的人,果然不凡。”話音剛落,那灰衣老者的身形就詭異無比的在哪白玉桌前浮現,手中還悠然的拿著酒杯,品著酒,玉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週轉倒是一臉泰然,緩步走了過去,一抖下襬,坐在了那灰衣老者的對面。灰衣老者不由讚許的點點頭:“不錯,真不錯,好氣度,好心境,泰山壓頂而不崩,只可惜”
週轉淡然一笑,目光平和無比:“說起來小子承蒙老先生照顧,還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呢。”灰衣老者慢慢的泯了一口酒,蒼老無比的道:“老夫乃是當代陰陽子—鬼神。這次從陰陽界下來,還真是感慨萬千啊,沒想到傳說中的天圖傳承還真是確有其事”
週轉對那灰衣老者拱手一禮,平靜的道:“不知老先生可否放過玉子和庸萬花。”
灰衣老者將杯中的殘舊慢慢飲盡,渾濁的雙眼沒有絲毫光澤,淡淡地道:“玉子與你還真般配啊,但堂堂清舫玉子莫不是還動了凡心不成,非但不圖謀這小子的天圖傳承,反而還欲救這小子,真是讓老夫奇怪啊”
玉子臉色依舊悽然無比,慘笑一下,堅定地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陰陽子淡笑一聲:“呵呵,又是儒家的教條,天命有陰陽,五行主造化,又豈是區區教條能限定的了得,可笑,可悲”
週轉再次拱手一禮:“請老先生放過玉子和庸萬花。”
陰陽子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和藹,看著週轉:“小友言重了,老夫只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天圖傳承的奧秘罷了,老夫可是一愛才之人,無論小友你還是庸萬花還是玉子,老夫都不會難為你們的。”
週轉卻變得沉默了,面色漸漸凝重下來,沉聲道:“看來老先生是想做絕了。”
陰陽子面色不變:“呵呵,老夫一直很喜歡像小友這樣的聰明人,可是有時候,人要難得糊塗啊。”
週轉搖搖頭,慢慢的將雙眼中那兩片桃花瓣取下,露出了血灰色的眼眸,陰陽子絲毫不驚訝,依舊笑著。玉子也未曾驚奇,悽然的站在原地。週轉血灰色的雙眸閃了一下,然後指著眉心那個小灰點認真地道:“老先生,天圖傳承就在此,你儘可來取。”
陰陽子放下酒杯,不理會週轉,輕輕地伸出那蒼老的如同千年枯木一樣的手,在桌上敲了一下。一聲悶哼傳來,庸萬花的身體瞬間撞破那玉屏風,直直的倒飛進來。摔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不可置信的看著陰陽子。陰陽子滿意的笑笑:“很好,人來齊了”也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雙手輕輕一拍,渾濁的雙眼突然變化,一個眼睛全黑,一個眼睛全白,滄然道:“陰陽九術之陰陽一變生死。”
還沒等最後一個字說完,一聲蒼老的暴喝不知從何處率先響起:“青蓮九開之青蓮濯紅塵!!!”
週轉瞬間抬頭:“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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