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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淡淡鼓起掌來,在鴉雀無聲的堂中顯得格外響亮,隨後,玉子也恢復了過來,看向週轉的眼神似乎有些變化,目光如水,玉手也輕拍,掌聲驚醒了其餘賓客,紛紛長嘆一聲,歎服的鼓起掌來。
週轉已恢復常態,淡淡的向眾人拱手一禮,平淡的坐下了。只是雙眼中深邃無比,不知在思慮些什麼。過了半晌,掌聲才平息下來,玉子玉齒輕啟,溫柔的看著週轉,聲音溫潤的道:“敢問先生尊姓大名,此詩當流傳於世,入《清舫詩集》。”週轉颯然一笑:“姓周,名轉,因不到加冠之年,故無字,亦無號。”
在座之人再次驚異萬分,週轉竟然還未至加冠之年,就能寫出如此好詩,而且那手書法,更是有自成一派的風流。那灰衣老者拍拍週轉的肩膀,感嘆道:“英雄出少年啊…”週轉擺擺手道:“老先生過獎了。”
那灰衣老者搖頭道:“老夫在詩詞之道上也算略有研究了,你這首《聞玉子琴音懷感》乃是七律仄起,還句句用典,如此之短的時間內,能做出如此之作,真是驚為天人。還有那手書法,雖是行草,卻深得書聖遺風,至若那手草書,更是自成一家,小小年紀有如此成就,真是讓我等垂髫之人無顏以對。”
週轉苦笑,詩是確實是自己寫的不錯,可那書法,張旭未曾到這世界,他那手狂草如今倒成了自己獨創了,著實慚愧。連忙說道:“那手草書著實不是小子所創,乃是偶得一位書家所傳,但小子也不知那書家名號,老先生實在是折煞小子了。”
灰衣老者輕笑不語,顯然對這週轉的這解釋是不信的,只當週轉是自謙罷了。而周圍眾賓客也互相交頭接耳,討論著週轉剛剛這首《聞玉子琴音懷感》,還有些人則上前去欣賞那副書法,也讚歎不已。庸萬花倒是毫無反應,似乎無論是週轉的詩,還是他的書法,都不能對庸萬花造成什麼影響,依舊在那裡自顧自的喝酒,眼神飄忽不定,手中的萬花扇緊握,似乎在斟酌和猶豫著什麼。
玉子那看似輕微的聲音瞬間壓下了堂中的吵鬧:“諸位貴客,已有佳作問世,不知可還有哪位貴賓為我等再出一佳作呢?”這其實就是詩會中得競爭了,一旦有一人率先做出一詩,那要麼是壓服全場,要麼就又有更好地作品問世,壓過此詩,你爭我奪,好不熱鬧。以往的詩會都是如此。可這次,卻是不同了
眾賓客都停止了談論,面面相覷,這確實是難題了,一旦後面所作的詩還不如前一首,那就是自取其辱了,但詩方面還好說,在座不乏詩詞大家,可關鍵在於那種詩歌感染力,竟然能夠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這就幾乎無解了。
過了半晌,還是無人應答,終於,一青衣老者上前一步,拱手向眾人行了一禮,堂下一人驚呼:“詞宗李如是竟然也在此處。”眾人譁然,詞宗李如是乃是當代魯國詩詞大家,自創詞格無數,名動九國,被譽為詞宗。李如是淡笑一下:“所謂詞宗,不過是眾人抬愛老朽罷了。老夫之所以出來,乃是服輸,單論詩詞文藻,周小友不及我,可論及詩的感染力,我遠遠不及周小友,而那一手行草,老夫更是不能比擬,未免難堪,老朽就先服輸了。”
週轉連忙起身行禮:“老先生折煞小子了,先生大名,學生仰慕已久,豈敢與先生比擬。”李如是看看週轉,淡淡地笑道:“周小友,年輕的時候還是要輕狂一點,太過謙虛,反倒不美。”週轉尷尬的笑笑,默不做答。
其餘賓客看到李如是都服輸了,互相相視一下,也就都服了輸,此次詩會竟然就這樣詭異萬分的結束了,一詩一書壓倒全場,這還真是破了清舫詩會的記錄了。玉子輕笑:“那此次詩會論詩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清舫將宴請諸位貴賓,願諸位今晚能盡興而歸。”說罷,輕輕拍拍玉手。只見一位位侍女就託著各式各樣的精美菜式從堂外進來,擺到各桌,還有那如玉般的酒,也在每桌上又放了幾壺。
眾賓客雖然是服了輸,但心中未免有些不平,而此時已是論詩結束,酒宴之時,也就無所顧忌,開始盡情談論起來,很多人也將自己所做的詩歌說了出來,其中不乏精妙之句,但可惜比那週轉那首總是差了一籌,眾賓客也不免感嘆,這週轉,經此之後,怕是要才名遠揚了。
週轉正和那灰衣老者推杯換盞,互相隨意的交談著,玉子不知何時卻來到了週轉身邊,玉子手中端著一杯酒,溫聲道:“玉子佩服周先生大才,特來敬周先生一杯。”臉色嬌羞無比,剛剛那有若天仙的玉子此刻卻如同一個嬌羞少女一般。這讓週轉不禁有些痴了,臉色微紅,謝過之後將那酒一杯飲盡。然後看著玉子那如玉般的臉,臉色不由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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