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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著一個遙不可及的沙漠玫瑰。
一個家破人亡的惡夢!
除此以外,他的雙目已沒有任何夢想,他的心中也沒有━━燈。
只有仇。
他的腰挺得很直,也許是太直,直如一根鐵。
鐵,卻儼如他的心。
只因十三年的小命,走得異常坎坷,漸漸連心也硬了。因為心硬如鐵,他的腰便挺得更直。
他絕對不要向命運折腰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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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劍法
黃巢剛見這個最後及時進場的少年,雖是年紀輕輕,渾身卻在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概,登時眼前一亮,私下大喜,遂對塞諸葛笑道∶
“塞諸葛,倘若老夫沒有猜錯,今日你那一萬兩黃金,已經付諸流水。”
塞諸葛亦見眼前少年之獨特,心知準會見財化水,心中其實有氣,仍不脫侍從本色,涎著臉道∶
“幫主慧眼高超,屬下輸得心服口服。”
黃巢笑道∶
“且慢失望,先讓老夫證實此子可是真的!”
說罷雙足一點,整個身形忽然拔地而起,勢如大鵬展翅般向錢柳那方翱翔而去。
這一手輕功之快之巧,瞧得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黃巢能成為當世梟雄,確是實至名歸。但以其一幫之尊,本可命錢柳上前普見,此刻卻如此親力親為,顯見對此子亦異常重視。
是因為什麼緣故?
黃巢自己亦莫明其妙,只覺很想盡快把這少年瞧得清清嫋嫋!
其實,是因為緣。
惡緣!
冥冥之中,他始終逃不過。
錢柳仍是如鐵般筆直挺立,驀見一條人影由遠而近飛快撲來,居然神色未動!
是他?是他?是他?
他知道,他來了。
終於來了!
自白家莊慘遭滅門後,他加入金甲軍當門眾已整整三年。三年以來,首二年他還是擔當一些粗賤的雜役工作,忍辱偷生,直至年前才開始參與大小戰役,可是,始終仍未能有機會親睹仇人的真正面目。
然而今天,他終於可把他瞧得一清二楚!
閃電之間,黃巢已如泰山般矗立在其眼前!
他看著他,他也看著他。
四目交投,卻並非一見如故,而是一切刻骨的前塵恩怨,盡在千絲萬縷地糾纏。
錢柳只見眼前人約是四十上下年紀,一張方臉長而起稜,兩邊額角崢嶸,雙目含威,氣派非同凡響,不問而知他就是自己日夕痛恨的仇人━━黃巢!
這三年來,錢柳葉雖從沒眼見他到底怎生模樣,卻已靜靜耳聞他的不少訊息。
他知道,他原名並非黃巢,只因矢志黃巢天下,才會改名易姓為黃巢!
他知道,他髮妻早死,又無子嗣,僅得一獨女“彩菊”,如今尚是年幼!
他知道,直至目前,他僅納得一名入室弟子,名為尚讓,年方十六!
除此之外,錢柳所知不多。
而黃巢對他,卻一無所知!
黃巢上下打量著這個獨特少年,但覺其眉宇間所散發的冰冷簡直前所未見,且還隱隱透著一股死亡氣息!,彷彿不帶任何七情六慾,想不到世間竟有這樣一個物!
錢柳與黃巢面照著面,小臉不露任何表情,他儼如一座冰雕般鎮在原地,若然耶律豪傑神細看,還以為他是一尊亙古以來便長存的石像。
一尊死神的石像!
黃巢愈看他這副模樣愈是歡喜,嘴角不期然泛起一絲笑意,忽地對錢柳問∶“你,就是錢柳?”
錢柳雙目仍不離黃巢那張臉,他木無表情地。徐徐地點了點頭。
黃巢對於這少年沒有張口回答自己的問題頗感意外,但隨即聯想之前塞諸葛曾形容此子不喜多言,也是不以為意,反之更突然縱聲長笑道∶
“好!不愧是錢柳,你果然沒有令老夫失望!哈哈……”
笑聲宏朗無比,恍如九霄龍吟,且含深厚內力,一時間震得砂石飛揚,彷彿大地也不敢拂逆其意,逼得與他一起在笑!
黃巢在笑,大地亦在陪笑!
眾人對於幫主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均感詫異不已,不過繼之而來的事,更使他們意想不到!
就在一片震天撼地的笑聲當中,黃巢倏地出手!
他竟然笑裡藏刀,舉掌便朝錢柳腦門力轟而下!
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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