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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私慾。
正如黃巢這樣的武林人物,也可獨霸一方,其威勢比諸當今天子,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否則今日這過千少年也不用在三分教場聚集!
黃巢早已坐在三分教場當中一張龍椅之上,紋絲不動。龍椅之後站著百多名神色剽悍的精英弟子,形如半月般在後把其團團拱護,而且還有塞諸葛侍候在側,守衛森嚴。
金甲軍向來家法嚴厲,若一經幫主傳令集合,所有弟子無論身處總論哪座建築,都必須儘速於一個時辰內全部齊集,否則格殺勿論!
故這些少年徒眾雖然人數逾千,但早已絡繹不絕地魚貫入場。此刻眾少年幾近到齊,並分排作十行面朝黃巢而立!
其實黃巢自創會以來,由於忙於籌謀如何可以更為向外拓展,故一直都疏於檢閱一般徒眾,更遑論這些未成氣候的初生之犢,故這些少年徒眾雖曾在金甲軍呆了數年,黃巢還是首次檢閱他們。
這些少年雖看來神色凜凜,但因今日是第一次可以正面一睹幫主風采,眾人心情不免緊張,而且在緊張之餘,也在心驚膽戰!
然而他們並非為見幫主而心驚膽戰,而是因為另一個人!
所以少年徒眾盡於有意無意之間,側頭斜瞥第十行的最後一個位置,這個位置仍然空懸,仍欠一人。
一個很可怕的人━━他!
一個時辰的時限將屆,他們並非是在害怕這個遲遲未至人他會遭幫主嚴懲,而是害怕他真的來臨!
黃巢一直在注視著這些神色緊張的少年,如老鷹般銳利的目光在每人的臉上來回急掃,像在搜尋著什麼似的,可是直至眾人整齊排列後,他雙目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似乎並未在這逾千少年中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不由得對身畔的塞諸葛問∶
“塞諸葛,你可看見他?”
塞諸葛晃頭晃腦答∶
“不知道,屬下也從未見過他,不過細點人數後,還欠一人。”
黃巢一愕,沉吟不語,片刻才道∶
“也好!反正這逾千少年看來雖算精神奕奕,未致過於差勁,但神色顯見緊張。倘若他們當中,也有那個歷經十場戰役而不損的錢柳的話,那這個錢柳,就未免令老夫甚為失望。”
是的!一眾皆是凡夫俗子,怎堪入目?
原來這回檢閱這批少年部屬,全由於在此之前黃巢因一時興之所致,便與心腹塞諸葛來打一賭,看自己能否於逾千少年中把錢柳認出,若然不能,塞諸葛便可獲贈一萬兩黃金。
若然贏了,他貴為一幫之主,既已證明自己眼光獨到,當然不需塞諸葛再付出什麼。
就在二人言談之間,一條人影已在三分教場的入口緩緩拾級而上。
這條人影甫一出現,教場上所有徒眾登時更呈緊張起來。
在時限將至的最後一刻,他終於來了。
他不高不矮,看來只是一個年僅十三的少年,但場中逾千徒眾自踏進三分教場那刻開始,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大家的心都在發寒,就像在看著死神一樣!
不錯!他是死神!
他參與金甲軍十場戰役,所有前鋒同門非死即傷,只有他安然無缺,此事雖使他的名字蜚聲金甲軍,然而同時間,大家亦認為他只會帶來死亡,所有聽聞他戰績的人都害怕和其一起會遭不測,儘量與其遠遠疏離,一些少年徒眾更為他冠以“不哭死神”之謔號。
只因他加入金甲軍已經三年,一直不喜言語,面上更從來沒有半絲表情,而且無論發生何事,或瞧見同門在戰場中慘死,他也不曾有半分激動,還是一貫的木無表情,更遑論會為任何人、任何變故而哭!
他似乎真的不會哭,也從沒有人見過他哭!
而這個“不哭死神”如今已步至第十行最後那個空懸的位置,霎時之間,方圓一丈內的少年們,身子盡在微微顫抖,就像懼怕他真的會為他們帶來不幸。
千百雙眼睛都在盯著“他”,恍如千夫所指,可是“他”毫不動容。
他一站定,便再也一動不動。
他,正是已經十三歲的━━
錢柳!
歲月無聲無息地流逝,無聲的孤獨歲月,還有錢柳。
他愈是長大,愈是冰冷無聲。
十三歲!
十三歲的他比之十歲的他,臉上竟添了一股不該有的莫名滄桑。可是,那雙橫冷的一字眉,還是如三年前同樣深鎖,像在訴說著那悲苦的前塵,和將來決絕慘烈的一生!
冷冷的眼睛,彷彿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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