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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樂融融,你從始至終都只是個局外人而已。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沒有絲毫意義可言。”
惜玉面上雖不為所動,卻也沒掙脫他的手,盯著蕭易寒的眼神有些空洞而茫然,似是沒有聚焦,彷彿這世上骯髒的一切已經看不進她的眼中。眼前的容顏才是最真實的。
是的,這世界太骯髒了,每天都在上演著勾心鬥角的戲碼,只要你還活著,就不能停下爭鬥的腳步,即使你不去爭、不去搶,別人也會欺上門來,奪取了屬於你的東西還不肯罷休,除非把你撕扯成幾大塊碎片後才肯甘心。
在這樣一個混沌的世界中,她卻奢求一份小小的安寧,是不是太過於天真了?
腦海中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唸叨著:回去吧,這裡沒有東西值得你逗留,這裡有你的仇人,他的雙手沾滿了你雲家九族的鮮血,他從始至終都在利用你,等到你失去利用的價值後,他就會無情的拋下你,踐踏你!
沒有!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惜玉面上波瀾無驚,心中卻在歇斯底里的吶喊、反駁,可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太過於強大、堅定,根本就無法撼動。
沒有嗎?十年前他就拋下了你,十年後他只想利用你,他是你的仇人啊!你這個傻瓜,只有眼前的人才是真心為你好的人,快隨著他回去回去回去吧!
沒有,沒有!惜玉被腦海中的那個聲音擊得潰不成軍,再也找不出辯解的理由,只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有,不要相信蕭易寒說的任何話,沒有,沒有。。。。。
蕭易寒仔細注意著惜玉的神色,見她額頭山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臉色更加蒼白,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指冰涼透骨,她竟然在用自己的意識與催眠術做抗爭!這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多麼堅定的意志?
在蕭易寒分神的瞬間,惜玉的身體突然一陣抽搐,從搖椅上倒向一旁,蕭易寒一驚,急忙扶住惜玉,驚覺她的身體冷得像冰塊,可額頭卻糖的驚人。儘管告訴過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狠下心來,可在這一瞬間,蕭易寒卻終究敗下陣來。
惜玉眉心一動,眼中的空洞頓時消散,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看著蕭易寒,嘴唇泛著虛弱的青紫色,接近半透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巴掌打掉了蕭易寒撩起衣袖擦拭自己額頭的冷汗的手。
蕭易寒背過身去,從懷中掏出一根小巧的白玉骨笛向後扔去,冷冷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你或許不想要解藥,可是有人卻為了解藥險些送了命,他是生是死,全憑你的決定。若是天黑以前在嘉峪關等不到你,我的脾氣你最清楚,得不到的東西,我就會毀了它,東西如此,人也一樣,言盡於此。”
話音落下時,人也隨著消失在空曠的院子中,庭院立即又恢復了冬日裡的寂靜,彷彿從來沒有人進來過一般。
小巧的院子中萬物寂靜,樹木枯黃,地上未掃過的落葉成堆,連花架上的藤蔓也只剩下了一條條老藤,死氣洋洋的纏在花架上,整個院子中一片荒涼,沒有半點生機,就如自己的人生一般。
惜玉將小小的骨笛緊緊抱在懷裡,像是呵護著一件天下無雙的至寶,這是在自己在已經走過的荒涼人生道路上,開出的唯一一朵絢麗的花朵,溫暖雖然短暫,卻很刻骨,讓一個深覺世態炎涼的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黃沙,白雲,君子,笛聲。
多少次同行在枯燥的黃沙路上,都是悠揚婉轉的笛聲伴著自己一路走過,閉上眼便覺自己恍若身處在煙雨江南,騎著高頭大馬穿行在青草綠樹間,桃花拂面,柳葉划水,整個世界青翠欲滴。
可惜那份美根本不屬於人間,只能是凡人的一場綺夢,給了人無數的希望後,便會讓人從高高的雲端上跌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連疼痛也來不及感知就失去了感知的機會。
瀾滄江邊上的廟宇中,那個白衣祭司一心想要至自己於死地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別人都說他們是同一個人,可惜玉卻固執的認為不是,一個宛似天上的謫仙,一個恰似地獄中的惡魔,兩人之間有著天壤之別,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白玉骨笛末端上的一抹殷紅格外刺眼,惜玉失神的看著那裡,那個輕輕一揮衣袖就能置人於死地的人也會受傷麼?現在的他到底是那個惡魔般的祭司,還是淡雅如蘭的翩翩君子云慕白?
一定是那個翩翩佳公子吧!惜玉不自覺的便笑了笑,那個曾嫌自己的曲子沒能完全表達出曲意的人,若非不是他,又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落在蕭易寒手裡?
惜玉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拾起了地上的奏章,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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