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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斯威星裡、克萊頓和奧吾爾卡索是鄰近的三座城鎮。它們都處在中部的大工業區內)。我們彼此交流內心對宗教的認識,傾訴對社會主義的共同的興趣。他曾經兩次在星期天晚上到我母親家共盡晚餐,我可以隨意出入他的住所。當時,他的個子很高,脖子和手腕的發育不太協調,長著一頭淡黃色的頭髮,有點害羞,極富熱情。他每週兩個晚上到奧吾爾卡索的理髮院去上夜校。不知不覺間他的思路開闊了,神密的外層空間使他著迷。他的叔叔在荒原那邊的利特那裡種地,他硬從他叔叔那兒要來一副舊的望遠鏡。他買了一張便宜的星座一覽圖和一本惠特克年鑑。有一段時間,凝視星空是他生活中最最心曠神怡的事。他不喜歡白天和月光對他的干擾。幽深的太空、無垠的宇宙以及在未曾探索過的混沌世界中某種不曾發過光的、流動的神秘物體強烈地吸引著他。藉助於《天空》月刊中的極詳盡的文章(那本雜誌正是為了迎合這些迷戀太空的人而出版的),至少,在外層空間新的來訪者到達我們的星系前,經過不懈的努力,他已有了一副望遠鏡。
他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針尖一樣閃爍的小光點,簡直旁若無人。我不得不耐煩地等著他。
“太神奇了。”他感嘆著,然後,好像覺得剛才的話還不足以表達滿意,於是又說道:“真是妙不可言。”他轉身對我說:“你要看看嗎?”
我必須看看,而且我也必須聽聽,這個罕見的不速之客是怎麼成為目前我們這個世紀能看到的最大的彗星之一的;它是怎樣在僅僅一秒之內從距離地球數百萬英里的地方飛來的;帕洛德似乎就是這麼認為的;光譜儀怎樣分析出它的化學成分的,這種化學成分曾由於史無前例的新奇的綠色波譜而使人困惑;它是怎麼在執行的時候被拍攝下來的。它執行的方向非同一般,尾部都是朝向太陽的。
就在此時,我覺得有股思緒在暗暗湧動,使我先想到了內蒂·斯圖亞特和她剛給我寫的信,接著又想起了那天下午老羅頓的那張令人厭惡的臉。現在,我準備給內蒂寫回信,再就是需要找個合適的藉口唐塞老闆上班遲到的如,此時,對內蒂的思念之火在我的腦子裡燃燒起來……
內蒂是園丁頭斯圖亞特的女兒。她父親斯圖亞特就在有錢的弗拉爾先生的寡婦家幹活。18歲以前,我和內蒂就已經接過吻,彼此成了情人。她母親和我母親是表姐妹,還是老同學。後來,由於一場車禍,我母親過早地守了寡,落到了出租住房的地步(她成了克萊頓臨時代理牧師的房東)。這地位比起斯圖亞特太太來低多了。我母親也是一位善良的顧客,經常光顧柴克斯黑爾(注地名。)塔樓那兒的園丁的小木屋,與那裡的朋友保持著聯絡。
我還記得那是在七月間,一個漫長的金色傍晚。這傍晚不會輕易地出於禮貌而退讓給夜晚去迎接月亮和相伴而出的星辰。內蒂和我在紫杉為界的人行道匯聚處的金魚池旁,帶著初戀時的羞澀互相啟誓。我仍然記得當時有什麼東西總在攪擾著我——那就是冒險帶來的顫抖。
內蒂那天身著白色衣服。她的黑色的眼睛晶瑩閃亮,額上的頭髮隨著溫柔的夜風擺動。她那可愛的模特似的脖子上戴著一小串珍珠項鍊,在她的頸窩處緊貼著一塊小金飾品。我吻了她。而且,此後的三年,我也吻過她。我甚至考慮到了我與她今後的生活,為了她,我可以去死。
我手邊放著兩張照片。它們使我看到了一個害羞的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的衣服,那是內蒂。確實,內蒂穿著不太得體。她的樣子有些僵硬,但是,從照片中,我可以看見她、感受她流露出來的歡樂。她對我產生的神秘的魅力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她臉上飛揚著成功的喜悅透出照片來。正因如此,我一直沒有把這些照片扔掉。
那真實的美簡直無法形容。我真希望我會繪畫。這樣,我就可以畫上點什麼,免得去費勁描述了。她的眼神具有某種磁性。她的上唇有某種極細小的變化,好像一會兒甜甜地閉著,一會兒又露出一絲微笑。那是一種深沉的美麗的笑容。我們互相親吻,然後,決定暫時先不把我們已經做出的不可更改的選擇告訴我們雙方的父母。終於,到了我們該分手的時候了。我害羞地從眾人面前走過,和母親一起走過月光撒落的花園,一直走到柴克斯黑爾那兒的火車站。途中,受驚的小鹿把灌木叢碰得沙沙作響。最後,我們回到了克萊頓黑暗的地下室。後來幾乎有一年的時間,我再也沒有見到內蒂,只能在心裡暗暗地想她。
到了第二次相見,我們決定互相通訊。為了能秘密通訊,我們真是想盡辦法。因為內蒂不想讓家裡任何人、甚至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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