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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事,就像一個人在描述自己的惡夢。
“我們現在會把這類事處理得更好。”我說。
我在她那逐漸變弱的聲調裡隱約感到一種怨恨。
“她說過,”我母親接著說,“她奇妙地說到她的年齡。
……屬馬。”
“什麼?”
“屬馬,親愛的,有一天我永遠記得,那是她父親拿出她的照片時。還有為她做的祈禱,唱著‘我躺下……要睡去。’
……我給她做了小襪子,都是織出來的。後跟兒很難織的。”
她合上了眼睛,不再跟我說話,只是自言自語。她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死一般的寂靜……
終於,她的聲音消失了。那會兒,她睡覺了。
我站起來走出了屋子。但我的思想卻奇怪地由於因對那個小生命的思念而感到困惑。她本該是幸福快樂充滿希望的,卻令人難以接受地死去了,歸返了虛無世界。她就是我以前從未聽說過的姐姐……
對往事不可抑制的悲痛使我不禁情緒激動。我走進花園,但花園對我來說太小了,於是我漫步到荒野。我喊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跨越了25年的時間,我不斷地聽到我可憐的母親為深受折磨而死去的女兒而痛苦的哭泣,事實上,我過去的叛逆精神並未因時代的轉換而消失。
……我終於靜靜地坐了下來,想到:我們雖然沒有弄清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卻可以證明:我們現在有力量,有勇氣,有愛,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事,卻沒有一件重演。我們能預見,能避免這類事情的發生。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說著,一邊嘆息一邊下決心。
第三章貝爾坦節與除夕
昨天,母親忽然逝世了。這對我是個重創。
當時,醫療條件還不那麼優良。一位大夫草草地檢查了她的病情後就開始進行治療。她一直在發燒,精神萎靡,很快就死去了。我不知道當時是怎樣進行搶救,當一切都過去時我居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時,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熱鬧非凡的大貝爾坦節(注:貝爾坦節(BeltaneFestival)是過去的一種消除垃圾的焚燒活動。)上了。在我們的年曆上,每年從五月一日開始就要舉行貝爾坦節。這是每年十次焚燒垃圾活動的第一次,表示新的一年到來了。如今的年輕人很難想象我們到底要燒燬多少廢棄物。如果我們沒有規定某一天某一時刻來處理它們,那麼到處都不可避免地瀰漫著因燃燒垃圾而產生的連續不斷的惡臭。
我當時特別忙於完成我的那份清除垃圾的工作,所以,我沒有注意到鉅變對我母親產生的微妙的影響。實際上,我有點懷念她。她當時的臉色發紅,很想說話。
到了貝爾坦節前夕,我們在羅切斯特的大搜查已經結束。我順著山谷來到了斯威星裡去幫助銀行在那兒的機構將股份分類。我發現那兒的活兒不多。
就是在那兒,安娜透過電話找到了我,告訴我,母親已於早上,我剛離去不久後去世了。
一開始,我不敢相信是事實。這突然的訊息使我感到難以站立。我似乎從來就沒想到過這一時刻的到來,我又幹了一會活兒,然後,處於一種麻木不仁精神狀態中,後來才啟程到羅切斯特去。
當我到那兒的時候,辦公室的人已下班了。我被人領著去看面色蒼白但神態安祥的媽媽。她的面孔安靜而冰冷,看上去有點陌生,她躺在白色的花叢中。
我獨自走近她,呆在靜靜的屋裡,在她床邊站了好久。我坐下,沉思起來……
終於,隨著我內心深處的孤獨漸漸地消失,我平靜下來,靜靜地走出屋子,又走入外面的世界,走進那個耀眼的、煥發著生機的世界中,走進那個嘈雜、歡樂的世界中,走進那個準備焚燬廢棄物的世界中。
我記得第一次過貝爾坦節是我一生中最可怕最孤獨的夜晚。那晚的事情不斷在我的腦海裡閃過。
我記得我站在羅切斯特大宅子的樓梯間(儘管我已記不得我是怎麼從停放母親的屋子來到那兒的)。
就在我下樓時,正好遇
到安娜上樓。她剛聽說我回來了,就匆忙上樓來見我。她站住了,我也站住了。我們緊緊地握著手。她像女人那樣認真地端詳著我的樣子。於是,我們就這樣呆了幾秒鐘。我無話對她說,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情緒很激動。我想了一下,對她緊握的手做出反應,然後鬆開了手。我仍舊向樓下走去,又開始全神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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