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知道嗎?就是那種夾克衫……好像有什麼東西……你不介意我講出來吧?至少,現在你不要在乎!”
我點點頭說:“現在不。”
她平靜而真誠地對我說,就好像在對我的靈魂說,想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在你們的衣服料子上有一種毛絨絨的東西。我知道被這種東西攪得心旌搖盪有點可怕。可是,它們確實動搖了我。過去,不也承認過!我恨克萊頓,恨克萊頓的骯髒,恨那間廚房……你母親的那間可怕的廚房!此外,威利,我還怕你。我不瞭解你,而我瞭解他。現在不同了。可是,當時,我知道他對我有何意義。而且,我喜歡他的聲音。”
“對。”我對弗拉爾說,一邊悄悄地有了這些新發現,“對,弗拉爾,你嗓音很動聽。真怪!以前我怎麼從來沒注意到!”
我們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剖析著我們的情感。
“天啊!”我喊著,“還有我們的理智想阻擋我們的交情,我們難以的表述的慾望激情。這些慾望包括接觸,視覺交融和情感交流就像一隻落湯雞在水中咯咯地叫個不休。”
弗拉爾笑著贊同我的這個比喻。他進一步說:“一週前,我們就在自己的雞籠裡咯咯地叫個不停,隨波起伏。一週前就是這樣。但是,今天……”
“今天,”我說,“風已經不再颳了。世界上的風暴已經過去。每個小雞籠都奇蹟般地變成了一艘勇往直前的艦船。”
“我們該怎麼辦?”弗拉爾問。
內蒂從我們面前的碗裡抽出一支紫紅色的石竹花,然後,小心地把花萼彎下來,一片一片去掉花瓣。我記得談話時,她一直這樣做。她把這些撕碎的紫紅色花瓣放成一排,不停地玩著它們。最後,當剩我一個人和這些碎片在一起時,圖案還沒有擺好。
“好了。”我說,“事情似乎很簡單。你們倆……”我把後半句“彼此相愛”給省略了。
我停了下來。他們用沉默……若有所思的沉默回答我。
“你們互相屬於對方。我已經把這事想過了,從不同的角度思考過。我剛巧想要,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的行為太糟糕了。我無權去追擊你們。”我面向弗拉爾,“你要盡對她的義務嗎?”
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無論什麼社會壓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會使你退卻?”他一邊回答我,一邊用誠實的目光注視我。
“不會,不會!”
“過去我不認識你。”我說,“過去我認為你是另外一種人。”
“我過去就是那樣。”他插話說。
“現在,”我說,“一切都變了。”然後,我停了下來。因為我的思路叉開了。
“至於我,”我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直視地面的內蒂,然後向前坐了坐,眼睛望著我們之間的花朵,“既然我被內蒂煩惱,或將被內蒂困擾;如果這種困擾是極富情慾的萌芽;既然看到她為你所有,而完全為你所有是我所難以忍受的,我就得走,離開你們。你們應該躲避我,同樣我也應該避開你們。……我們必須像《聖經》中的雅各與埃索一樣分開。我要把我的全部注意力關注到其他事情上去。畢竟這種情慾不是生活的全部!或許這是野蠻伯生活,但不是我的生活。決不是!我們必須分離,而且我必須注意過去。除此,還能怎樣?”
我沒有抬頭看,緊張地坐著,同時,想把那些紅色的花瓣永遠印在腦子裡。但是,我感覺到了弗拉爾表示贊同的目光。接著是一陣沉默。
然後,內蒂開口了。
“但是,”她想說話,又吞了下去。
我稍等了等,然後,嘆了口氣,向後靠的椅子上。我笑著說:“既然我們都很冷靜,事情就更簡單了。”
“簡單嗎?”內蒂打斷我的話問。
我抬頭看看,發現她的眼睛望著費拉爾。她說:“你知道,我喜歡威利,把一個人感覺的東西說出來是很難的。但我不想讓他就這麼離開。”
“但是,”弗拉爾反對說,“怎麼?”
“不。”內蒂說,一邊把已經擺好的石竹花花瓣搗成亂糟糟一團,然後又迅速地把花瓣擺成了一行。
“我一生中從來也沒有探及我的靈魂深處。這真太難了。有一件事,我想說我對待威利是不對的。他……他一直盼望著我。我知道他是這樣。我就是他的希望,我是他未來的一切,他以前從未享受過的快樂,也是他隱藏的驕傲。他為了我而存在。我知道,當我們兩人開始相會時,你和我對他來說,我的行為就是沒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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