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你一夜恩情(第1/3 頁)
洛瑾瑤在錢金銀心裡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物?
那便是個視金銀為阿堵物,目下無塵,琴棋書畫詩酒茶畫裡才有的仙女兒。
偷來梨蕊三分白才有她姿容的嬌豔,借得梅花一縷魂才有她品行的一毫半分。清風妒其清,皓月恨其潔。
而如今,為了和舊情人相見,她竟狠心糟踐自己若此,可見是情根深種,再無挽回的可能了。
這一霎兒,錢金銀就冷了心腸,將洛瑾瑤往那白香兒的閨房裡一扔,便道:“叫你媽媽來,脫了她的衣裳,給她瞧瞧,她到底吃了什麼藥。”
這閨房裡,至今還殘留著一股兒濃郁的男人身上才有的麝香味兒,那床上被褥褶皺,白一塊黃一塊,更是不乾淨,他如今冷心把洛瑾瑤扔這上頭,心裡可見是恨極了,但瞧她在如此一張床上,便覺是把一顆夜明珠扔進了糞坑裡,滿心裡都是不忍,都是可惜,都是憤怒!
那寒煙被堵在外頭,也不得進來,急的哭求,那噪音吵的錢金銀更覺心煩,猛一聲大喝道:“若想她死在這地方,你就接著哭。”
寒煙的哭求頓時戛然而止,面色惶白,只把著攔在自己面前的來興的手哀求道:“我不亂嚷了,你快讓我進去伺候小姐,來興小哥我求你了。”
來興是個厚道的,將寒煙拉到一邊,低聲道:“姑娘放心,咱們大爺心裡有數,不會放任大奶奶不管的。姑娘在咱們家過了有半年多了吧,大爺是怎麼對待大奶奶的,姑娘難道沒看到眼裡去?就那麼個疼惜的樣兒,哪裡捨得怎麼樣呢。”
寒煙一想也是,心裡略略放心。
不一會兒這院裡的媽媽來了,錢金銀讓進來,道:“白婆子,你給她瞧瞧,她到底吃了何種藥兒。”
白婆子答應一聲,心想能出現在這條衚衕裡的姑娘,想也不是個正經的,便笑道:“藥呢,就多了去了,但甭管是什麼藥兒,解法就只一個,若這姑娘是錢大官人你養在外頭的,那我便借你個地兒,你自快活逍遙一夜就是了。”
錢金銀自忖不是個正人君子,趁人之危的事兒也沒少幹,但凡今兒這床上躺的不是她洛瑾瑤,如此美色,他也就生受了,但偏偏就是這個洛瑾瑤,他就是不樂意這麼要了她。
便道:“除此之外呢,白婆子你再想想別的法子。”
白婆子掂量了一下,瞥見自己大女兒並賈二爺也在,便將錢金銀拉到一邊去,低聲道:“這女孩兒我瞧著姿容實在不俗,大官人何不就……”這老婆子見錢金銀面色不好,素日是知道他脾氣的便立時拐了個彎道:“若大官人不怕髒了手,那就,嗯?您明白的。”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哪裡不知道這老婆子的意思。
錢金銀此時卻糟心的厲害,這也不願,狠心的扔下話道:“你瞧著辦吧,爺出去等著。”
“哥哥,這孩子您究竟從哪兒弄來的,你若不要,就……”這賈靖還沒說完呢,錢金銀一拳頭就揮了過去。
“哎呦。”賈靖疼的立馬捂住自己的臉,急忙忙道:“哥哥消氣,弟弟和你鬧著玩兒的。”
錢金銀將賈靖拽扯出來,嘭的一下子關了門,就怒瞪他道:“你嘴裡給我放乾淨些。”
“哎呦呦,都是和我們一樣兒的,我們是隨意可取笑糟踐的,她怎就不能了?”白香兒見自己的相好被打,順口就說了一句。
“你算個什麼東西。”錢金銀冷嗤。
“哥哥,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憑啥你的粉頭就是個寶兒,我的香兒就不是了?哥哥再如此嘴上不乾淨,別怪兄弟翻臉。”賈靖也生了惱。
錢金銀一捏自己的額頭,煩躁的坐到一旁道:“哥哥心裡不大舒坦,二爺見諒則個。”
“方才那話弟弟也不過是話趕話隨便說說,哥哥也別往心裡去。俗語說的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算什麼呀,這個沒了還有更好的。”
坐在小杌子上的白香兒聞言就斜了斜眼兒,哼笑道:“二爺,奴家是你的哪套衣服啊?”
賈靖便笑道:“你是我的珍珠衫兒。”
白香兒噗嗤一聲就笑了,“奴家真愛死二爺您這張嘴了。”
賈靖一把抱住白香兒,親香了一口低語道:“是你上邊這張嘴愛呀,還是,嗯,那一張?”
“沒個正形,不和你說了。奴家下去瞧瞧,席面準備的怎麼樣了。”推開賈靖,扭著臀兒就下樓去了。
賈靖吃吃一笑,望向錢金銀,就見他一雙眼兒片刻不離的盯著裡屋,雙拳捏的發白,彷彿是要衝進去,又死死忍著。賈靖心裡就奇了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