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軟玉燈邊擁(第1/3 頁)
“錢大爺?!”雅兒急忙跑過去往下看,就看見錢金銀落在柴堆頂上,柴堆吃不住重嘩啦啦倒了,與此同時,錢金銀借力一個鷂子翻身安然落地,這邊雅兒是安了心。
那邊錢金銀的怒火卻還沒個發洩的地兒呢,瞧他看見了什麼,那洛瑾瑤的嘴他還沒親到過呢,這個三寸丁一般的男人哪兒來的狗膽,膽敢輕薄他的娘子!他自己還沒捨得強迫她呢,一丁點委屈不敢給,這個該死的狗才竟敢惹得她驚惶大哭。
瞧那可憐無助的模樣,心上一陣波動,他登時面目就黑沉下來,滿身煞氣,咄咄而來,一把將男人從洛瑾瑤身上扯下來,一鐵拳就揮了上去。
“大爺!”正被三寸丁的兩個男僕壓制在對面牆上輕薄的寒煙,一見錢金銀就大哭起來,大聲呼救道:“大爺救奴婢,快來救救奴婢。”
兩拳頭,一拳頭打的三寸丁滿地找牙,一拳頭將三寸丁打倒在地,再狠狠補上一腳,這頓打來的太突然,三寸丁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大呼:“都死了嗎,快來打他。”
錢金銀出手又快又狠,不說正想咬舌自盡的洛瑾瑤沒反應過來,連三寸丁的兩個壯實的家下人也沒反應過來,等著三寸丁被打的口角流血賴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時,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揮起拳頭來打,錢金銀正有一肚子火氣沒處發呢,只打三寸丁沒打夠,這兩個夯貨又撞上來,錢金銀登時冷笑道:“今兒就讓你們白吃一頓你錢大爺的鐵拳。”
“你給我站遠點。”他朝洛瑾瑤一吼,見她正如驚弓之鳥一般惶惶,便是一頓,遂即一晃頭,展開了拳腳,大打出手。
“小姐,你沒事吧,都是奴婢沒用。”寒煙攏緊前襟,忙來檢視洛瑾瑤,見她並沒吃多大虧,便咬牙道:“沒王法的混賬糊塗東西,連咱們都敢輕侮,真哪兒來的狗膽,大爺,你使勁,使勁打,打死他們。”
錢金銀正值青春壯年,一身的功夫都是經過生死磨練出來的,下手招招致命,不過片刻就把三寸丁這仨兒主僕打的去了半條命,三寸丁再不敢逞英雄忙把家裡大人搬出來救命,捂著青紫紅腫的臉喊道:“我舅舅是杭州知府,我爹是通判,你再敢打我一下試試。”
錢金銀稍稍停手,眯著眼把眼前的三寸丁細細打量片刻,倏忽笑著拱手,“原來是鄭宏才,鄭公子你啊,恕我眼拙,一時沒看出來。”
都是這一片混的,低頭不見抬頭也見了,雖不曾答話,但也是相互知道底細的。
鄭宏才也細細把錢金銀打量了一番,登時就有了底氣,腰桿一挺兒硬氣道:“原來是你打的我,錢大,你給我等著,你的船從此別想拿到出海的公憑。”
錢金銀忙又將身軀壓低拱手問道:“鄭公子您這是打算斷了小人的財路?”
“瞧你把我打的!”鄭宏才一喊扯動了臉上的傷頓時哎呦一聲,氣惱道:“我不僅要讓舅舅斷了你海外貿易的財路,我還要舅舅封了你的茶園,封了你所有的生意,錢大,打了我你別想在杭州府繼續混下去!我能讓你一霎兒窮的沒褲子穿,你信不信?”
錢金銀連連作揖賠笑道:“我信,我信,破家的知縣,滅門的知府嗎,那鄭公子您說要怎樣才能消氣?”
鄭宏才一雙上吊的三白眼往洛瑾瑤那兒一轉,已傷成這副鬼模樣了,依舊色|欲燻心,“若你識趣,今夜就把她送我的別院去。”
洛瑾瑤一瞧這情勢,想起趙筠將她賣了一副《芙蓉錦雞圖》的事兒,頓時嚇的臉色慘白,腿兒一顫就要往地上倒,那寒煙一把扶住,怒喝道:“姑爺,咱們小姐是什麼樣兒的身份,那個狗才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嗎?”但其實寒煙心裡也是虛的,只因洛瑾瑤嫁來杭州之前,洛瑾瑤的母親魯國公夫人已放言不要這個女兒了,臨出嫁那日,洛瑾瑤的雙親也都沒出現,那態度儼然就是要和這個女兒打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她實在不知國公爺和夫人肯不肯為了女兒出頭。
錢金銀原就沒想把洛瑾瑤換什麼,他不過是逗逗這個鄭宏才罷了,轉眼一見洛瑾瑤那張慘淡雪白的小臉兒,頓時嚇了一跳,忙站直身軀,抬腳就踹向鄭宏才,冷笑道:“不過給你舅舅三分臉面,倒縱容的你得寸進尺起來。你錢大爺的女人也敢覬覦,我看你才真是不要命了。想斷了我的財路,我擎等著你來。”
話落,踢開那兩個男僕,將鄭宏才踩在腳底下照著他背心狠狠踹了幾腳,直把鄭宏才踹的口吐鮮血才罷,打完人,掏出帕子擦擦手,淡淡道:“今兒個就先給你個教訓,來日我必登門拜訪貴舅父以及令尊。”
在趙筠那裡,她經歷了一回從人間到地獄,在錢金銀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