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龍子(第1/3 頁)
山陽大長公主一系列動作下來,激怒盛康帝的後果便是:著令三相一王共審此案,六部尚書陪審,敞開順天府的大門,令百姓觀看,有冤則申冤。
這一舉措明擺著不是為了查詢真兇,而是為了給李斌定罪,打擊山陽大長公主和衛國公府囂張的氣焰。
而令山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成了,不管她怎麼反對都無效,因為平南侯府虞世忠虞相竟然是贊同的,而首輔週一正是盛康帝的股肱之臣,自然想盛康帝所想,也同意公開審理此案,如此三相之中兩相一致透過,那麼李斌之父李相不管說什麼都沒用了。
此案,以盛康帝的意志為核心,成為盛康年間轟動一時的絕頂大案。。
當錢金銀和帶了冪籬的洛瑾瑤到達順天府時,便見門口被百姓圍堵的水洩不通,還是官差強行分出了一道口子,錢金銀和洛瑾瑤才到了近前。
明鏡高懸的牌匾下列坐的是大齊朝最頂端的眾位高官,當這些高官全都散出官威的時候,即便跋扈如山陽大長公主的氣勢也被完全壓制了。
此時的山陽大長公主,肥碩老邁的身軀擠在一張瘦削的四足靠背椅上,精神頹敗,而李相則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大堂上跪著十幾個人,有做商人打扮的,有的光著腳衣衫襤褸,有的直接就是殘疾的乞丐,還有一對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母女,這些人無一例外,皆是在狀告李斌,求眾位高官為他們做主。
看到此處,錢金銀笑了。
洛瑾瑤也放下了心,真兇是誰已不重要了。
喜慶長相的虞相斜了李相一眼,看向週一正道:“如此喪盡天良之人,不死何為,可以定罪了。”
週一正點頭,拿起了驚堂木。
李相冷漠的麵皮猛然一抖,掙扎的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阻止,卻分外無力。
山陽激動的想站起來,卻因肥碩的身軀被卡在了椅子上,她顫抖著聲音喊道:“本宮的兒子不能白死!”
脖子一轉,看到已經被傳喚到堂下的錢金銀,胖乎乎的手一指就道:“是他,是他殺了本宮的兒子。”
又一一指向跪在大堂裡的這些受害人,“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其中一個,或者是他們聯合起來殺了本宮的兒子,全都要死,全都必須給本宮的兒子陪葬!”
驚堂木一拍,週一正冷冷道:“大長公主未免太不把大齊律放在眼裡了,如若皇親都如大長公主這般,想給誰定罪就給誰定罪,想殺誰就殺誰,指鹿為馬,為所欲為,那大齊豈不是亂了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長公主不必再狡辯了。殺害李斌的真兇依舊會繼續追查,但李斌所犯的罪行既然已經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那麼就必須依法定罪。”
週一正一身正氣,又是一拍驚堂木,用渾厚的嗓音高聲道:“傳最後一個嫌疑人錢金銀上堂。”
今日錢金銀梳了發,戴了鎏金冠,穿一身墨竹繡紋的大袖長袍,整個人眉目舒闊,很是清爽。
因他有武舉人的身份,故此見官可以不跪,只是拱手作揖。
週一正便問道:“李斌遇害那夜,你在何處?”
錢金銀笑的坦坦蕩蕩,一身“浩然正氣”,“深夜了,自然是睡覺。”
陪審的吏部尚書洛文儒便道:“這是我的女婿,他現居我府上,他何時出門何時回來都是能查到的,諸位大人請看,這是從我府上下人嘴裡得到的口證。”
山陽大叫道:“你們翁婿自然能相互包庇,何能為證。”
坐在上首的週一正為了避嫌和虞相商量了幾句,接下來便是虞相問話。
“可有人證?”
站在堂下的洛瑾瑤一咬牙,小臉上浮先紅霞,往前一步高聲道:“那夜我、我和他在一起,徹夜在一起,我能證明他從沒離開過。”
虞相促狹的望了一眼左邊一排椅子首位上坐著的洛文儒,道:“你是誰啊?上前來答話。”
洛瑾瑤有些躊躇,但還是毅然走了上去。
錢金銀笑的開懷,牽住洛瑾瑤的手。
“我是他的妻子。”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頓時鬨笑。
人家夫妻徹夜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虞相笑道:“原是世侄女。罷了,你們小夫妻退下去吧。”
山陽很是不滿,掙扎著道:“他們是夫妻,更不能作證,誰知道他們有沒有相互包庇。”
因為李斌還欠祿親王一百萬兩銀子的緣故,李斌沒給,祿親王因也有那麼點子嫌疑就也被傳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