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栓了!那小子難道是栓了門,跳窗戶出來的?”他心中既有疑惑,便將眼湊在門縫向裡望去。卻見梁康閉目側身躺在床上,胸前衣襟被血染紅了一片。王曦瀾大驚,情急之下,手腕一翻,一掌擊在門上,只聽“嘎巴”一聲,門栓頓時斷成兩截。王曦瀾快步走入房間,見梁康面色死灰,連忙搶上去,扶起梁康,矮身坐在床沿,將梁康靠在自己的肩上,伸手試試梁康鼻息,呼吸竟已斷了。他雖機靈聰明,卻只是個年方十五的少年,頓時嚇得手足無措。
福伯剛走出不遠,聽見背後傳來聲響,轉身看時,只見王曦瀾已經破門而入,不禁搖頭苦笑:“這個少主人還真的是頑皮!”他轉身折返,剛進房門,卻見王曦瀾坐於床沿,面色惶恐,梁康斜掛在他身上,衣襟上盡是血跡,心中一驚,疾步上前,伸出手指搭在梁康脈上,只覺脈象甚為怪異,竟是平生未見。
王曦瀾顫聲說道:“福伯,怎麼會這樣!小康他死了!沒有呼吸了!”
福伯忍不住斥道:“胡說八道!他脈搏還在,怎麼會沒了呼吸!”他一時情急,竟忘了主僕身份。
“是真的!我試過了,真的沒有呼吸了!”
福伯見王曦瀾不似作偽,伸手一試,果然呼吸全無。不由得眉頭緊皺,他已年過古稀,年輕時曾遊歷江湖,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此等怪異之事!沉聲對王曦瀾說道:“你別慌張,三年前,梁康被人施了祈命之法,不但斷了呼吸,還全無脈搏!都被主人救了過來!你快去請主人前來。必能救得他的性命!”
王曦瀾急道:“師尊閉關修煉,不但閉了六根,還佈下了陣法,這陣法從外面萬難破解,就算破解得了,此等修煉的緊要關頭,誰敢打擾他老人家清修?”
福伯聽了心中焦急,在房內來回踱步,王曦瀾更是一籌莫展。只覺身旁梁康微微戰慄,似是染了寒症一般,便輕輕將梁康放平躺在床上,蓋上棉被。心中悔恨不已:“小康突然發病,只怕是和自己先前說的那些話有關,那些話太過尖酸刻薄,梁康聽了想必鬱結於心,勾起了往日病根!若是就此一病不起,豈不全是自己的罪過!”王曦瀾心中暗自揣摩,越想越悔,;忍不住暗自垂淚。
福伯心急如煎,眼看著梁康躺在床上,呼吸全無,心中暗歎:“這孩子怎的如此命苦!身逢大難,多虧有卓哲相救,才倖免身死!但雙親已亡,他孤苦伶仃,隻身一人。雖然谷中諸人對他疼愛有加,但父慈母愛他人焉能代替?其中悲苦,自在心頭!外人實難領會其萬一!只盼他以後能平平安安,無病無災,不曾想這病根終究難以根治。今日又發起病來!”想到這裡,福伯走到床邊,伸手搭在梁康脈上。
再一號脈,福伯更是大驚。只覺脈象竟是又有變化:先時梁康脈象時緩時急,詭異難明。此時脈搏卻漸漸疲緩,脈跳乏力,竟似生機就要斷絕一般。福伯一陣猶豫:以他往日見識,似此等症狀,當務之急便是以醇厚內力穩住心脈,守住一絲生機,再尋出病根,對症下藥。但梁康先是被人施以祈命之法,後又被卓哲以奇法救治,體徵脈理或許與常人又有不同。且自己修煉的玄冰真氣陰損霸道,與人對敵自是威力無窮,但用於舒絡活脈卻非其所長:那玄冰真氣所蘊寒氣最是陰毒,只怕病沒救得,反先傷了梁康!
福伯猶豫不決,也不知卓哲何時出關,眼看著梁康生機渺茫,不敢再有遲疑,沉聲對王曦瀾說道:“我要以內力護住梁康心脈,其間萬萬打擾不得,你去守住門口,莫要讓人進來!”
王曦瀾微一遲疑,嘴角翕動,似有話要說,終究還是忍住,站起身來,扶著梁康躺好,低頭走了出去,關上房門,站於門旁。
福伯脫了鞋襪,盤膝跌坐床上,閉眼調息片刻,伸出右手,手掌張開,將掌心勞宮xue對著梁康梁康神門xue,緩緩將內息透了進去。他自知玄冰真氣陰毒,行動更是小心翼翼,所運內息極微,那絲內息在神門xue微作盤旋。見梁康並無反應。福伯壯起膽氣,引領內息向陰郗xue行去。
神門,陰郗兩xue皆屬手少陰心經,玄冰真氣又是至陰至寒,福伯修煉玄冰真氣,也是以手少陰心經為主,經脈、內息屬性相同,便可將傷害降到最低。真氣沿手少陰心經諸xue執行,到腋窩極泉xue後便直接透入任脈檀中。檀中處於兩乳之間,心房所在,真氣來回運轉,便可刺激心臟搏動,守住一絲生機。
誰知真氣執行至陰郗xue,竟不能凝結,悄然散去,猶如將內氣逼出體外一般。梁康身上經脈竟似不能收束內息。福伯心中詫異。潛運內力,稍加力道,再向陰郗xue逼去,竟又是石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