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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得異寶,若是鉤心鬥角,相互猜忌,只怕不但無緣異寶,還要把性命送了!”
老者冷冷看著赤蠍郎君,默然不語。赤蠍郎君長嘆一聲:“你我本是知心好友,只是無意之中得到這天殘訣的訊息,雖然江湖傳言這天殘訣神奇詭異,威力強大,更善於修復肉體,便是斷肢也能重生!但依我所見,多半乃是江湖閒人以訛傳訛,虛假誇大之詞!若這天殘訣當真能修復肉體,那習練了這天殘訣,豈不成了神人,長生永存?”
老者寒聲說道:“你有話直說就是,何必兜來兜去,惹人心煩!”
赤蠍郎君苦笑一聲:“想當年,你我知心相交,肝膽相照,如今為了這天殘訣,反目成仇,相互提防,若是天殘訣當真如傳言般神奇倒也罷了,若是區區二流功法,我們為此反目,豈不成了江湖笑柄?也斷送了你我往日情分!”
老者見赤蠍郎君說得真誠,想起兩人往日交情,也不覺一陣神傷,緩緩說道:“事已至此,多言何益?”
赤蠍郎君見老者語氣轉緩,心中暗喜,連忙說道:“兄長!我想這天殘訣未必便有傳說般神奇,若是修煉了這天殘訣當真能修復肉體、與世長存,那這天殘老人何故埋骨於此?即便這天殘訣的確有此神效,那你我兄弟不論是誰得了,修煉有成,必然開宗立派,廣收門徒,這天殘訣既能傳與無干外人,哪有不傳自家兄弟之理!為何只想一人獨享?你我何不拋棄成見,共同應付這天殘老人設下的暗器機關?”
老者聽赤蠍郎君說得在理,面露慚愧之色,郝然說道:“賢弟心胸寬廣,為兄多有不及!往日荒唐之事,賢弟切莫放在心上。”
赤蠍郎君聽了大喜,聲音哽咽,顫聲說道:“兄長何出此言,小弟此前也有許多不是之處,怎能全怪兄長?”說畢,躬身作揖:“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禮!”
老者微一遲疑,上前攙起赤蠍郎君,歡聲說道:“好,往事已矣,你我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梁康神識浮於半空,兩人所為盡皆看在眼裡,見得他們重拾舊好,忍不住也代他們高興。只見他二人商議片刻,轉至墓碑後面,也不知觸動何處機關,那土墳竟緩緩分開,梁康心中詫異,定神看去,卻見那墳中裂縫越張越寬,露出石質結構,梁康豁然大悟,原來墳塋乃是大石砌成,上蓋浮土,遮人耳目。
兩人行事當真謹慎,守在墳旁,等了良久,待墳中濁氣散盡,這才先後跳了進去,梁康神識有透視之能,他也想看看墳中到底有何古怪,便凝神看去,只覺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那透視異能終究也有限度,想必二人現在已身處地下深處,是以無法得見。梁康煩惱片刻,又不由啞然失笑,暗自想道:“自己一身麻煩尚未解決,怎地管起閒事來了!”
梁康收斂心神,細心體察自身狀況,他已有一次這般經歷,心中也就不再惶恐,倒生出幾分好奇來,只覺漂浮在空中的自己,並無實體,飄飄渺渺,於空中游蕩,卻能視能聞,恰似將體內眼球、耳朵懸於空中,登高俯視,踞頂而聞,梁康少年心性,心想,如此這般,豈不成了神人才有的順風耳、千里眼了!
他既存此心,便凝神向遠處望去,只覺視線所及不過十數里,再遠便模糊不清,無法細查。又努力細聽,卻覺聽力範圍更是狹小,方圓數里之內倒也能聽得,再遠便力所不及。心中不禁一陣失望。忽地又想,我這般的存在到底算什麼?是魂魄出竅,還是元嬰離體?他雖年幼,但心中所記功法卻是頗多,於練功修仙之道倒也有幾分見解,想到這裡,不由啞然,暗想:“當真糊塗了,我哪裡會有什麼元嬰!更別說元嬰離體了,若要修到那種境界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只怕終生也難企及!”
他既排除元嬰的可能,便認定自己乃是魂魄出竅,心裡想道:“我這魂魄怎地會不時飄出體外?難道是將死之兆!”他年齡雖幼,卻已經在生死線上徘徊過數次,也便看得淡了,心中突發奇想:“我這魂魄此時只是懸於肉體上方,若能四處移動,豈不有趣!”想到這裡,頓時來了精神。但那魂魄無手無腳,虛無縹緲,如何移動卻是難題,梁康暗自忖道:“這魂魄既無手足施力,又懸於半空無所憑藉,若靠尋常力道移動那是絕無可能!”猛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往日所習功法,種類繁多,各有玄妙,習練之道,更是千差萬別,無一雷同。但所依仗的只有一物,那便是意識,所謂以意領氣、意存丹田,無不說明,身體內息全仗意識驅動,莫非這魂魄也是如此!”
懵懂少年路 第11章:爾虞我詐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7…8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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