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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想到這裡,不禁啞然失笑,隨即將這可笑的念頭拋開,輕輕起身,走下床來,遊目四顧,見桌上有一銅製燭臺,便走了過去,握在手中,稍覺安心。
此時屋外月光如皎,照得窗紙微微泛白,梁康心細,暗想:“聽這獸吼,明明就在窗外,怎地那野獸的影子並未映在窗紙之上?!莫非是有人扮作野獸,戲弄於我!”他想到這裡,膽氣頓壯。手握燭臺,躡手躡腳的向窗戶靠近。那兇獸似有所覺,長嚎一聲,梁康一陣肅神,不敢過分靠近,握著燭臺的手緊了一緊,凝神戒備。
那嚎叫此時更顯煩躁,發音急促起來,竟是抑頓分明,梁康越聽越是詫異,這吼叫之聲分明就是一種語言,絕非簡單的野獸咆哮。其發音雖然繁雜,卻有多處重複,想必是表達同樣的一種意思。
梁康心中既是好奇又是害怕,努力鎮定心神,低聲喝道:“是誰在外面裝神弄鬼?!”
他一開口,外面的吼叫頓時停了下來,周圍一片死寂,梁康心中更是堅信有人故意相戲,心中暗自思忖:“我在山莊並無相熟之人,誰會這般無聊,刻意戲弄於我!?”
忽聽窗外吼聲又起,梁康再不遲疑,快步向窗臺走去,猛然推開窗頁,只見窗外一片好大的庭院,此時月光皎潔,猶如白晝一般,竟是空無一人!
梁康心中訝異,只當那人矮身躲在窗下牆角,便一手扶著窗臺,腿上yongli,飛身自窗戶縱出,身形尚未落穩,便四下打量,仍無發現,梁康心中更是驚訝,只見庭院之內,視線所及再無可以藏匿之處,梁康抬頭看看屋頂,暗想:“莊中之人多數身懷武功,只怕是一時情急,縱到屋頂上了!”
梁康心中暗自好笑,自己在谷中之時便被王曦瀾百般捉弄,早練就了一身“被捉自救術”,這等飛身上房的伎倆,早被王曦瀾用得濫了!如何能夠瞞過他的眼睛!梁康遊目四顧,見庭院中並無梯子、大樹之類,可供攀爬之物,不由得廢然一嘆,說道:“你躲在房頂又有何用?今日且放你一馬,以後莫要再來惹我!”
見屋頂無人應答,梁康暗自生氣:“這人做事太不光棍!既被識破,還躲在屋頂賴著不出,明明欺負自己不會提縱之術!”正要無奈回房,忽地心中一動:“那人此時必是躲在房上偷偷窺視,即便我不能上房,也要嚇你一嚇!”
想到這裡,便抬起雙臂,兩腿微彎,稍一作勢,假裝向屋頂縱去。他不懂飛身提縱之術,不過做做樣子,嚇嚇那人。誰知隨著腿上稍一yongli,身體便如騰雲駕霧一般斜著向上飛起。縱起三丈來高,沒嚇著別人,倒先將自己嚇了一跳。
梁康縱到高處,心中驚駭莫名,只有一個念頭:“我怎能跳得這般高了!”此時他已經高於屋頂,低頭一看,屋頂空空如也,哪裡有人藏匿?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只覺上衝勢道已盡,身體便向屋頂落去,他心中害怕,這般摔了下去,豈不摔得腿斷骨折?頓時緊張起來。全身僵硬,將眼一閉,只覺兩腿一震,已摔在屋頂之上。
他身子僵硬,不懂屈膝緩勢,頓時將屋頂瓦片踩碎幾片,發出“嘎巴、嘎巴”數聲脆響,此時正值深夜,一片寂靜,那碎瓦脆響傳出老遠。那屋頂並非平地,乃是呈一坡形,梁康立腳不穩,倒在屋頂之上,便向下滾去,好在他機靈,百忙中抓住一處飛簷,勉強穩住身形,兩腳找個窪陷之處,勉強站起身子。卻聽一陣呼喝傳來,只見一隊夜巡莊丁高舉火把跑了過來。
梁康救了山莊小姐姚馥馨的性命,又在山莊住了幾天,莊丁自然認得,他們高舉火把,仰頭一看,卻見到一副既唯美又飄逸的畫面,梁康獨自一人鶴立飛簷之畔,身後明月似鏡,梁康衣袖飄飄,逍遙若仙,屋脊、飛簷顯出一片灰暗,畫面的背景卻是被月光照耀得微微發白的夜空,黑白分明,竟顯出一股異樣的神秘!彷彿就是一副潑墨畫,梁康恰似化身為畫中的神仙人物!
莊丁見梁康只是聳立屋頂,並無下房的意思,一人高聲問道:“這麼晚了,梁少俠怎麼不回房休息!?”他一面問一面暗自想道:“這梁少俠不愧是嶗山派的門人,身手當真了得!看他身形飄忽,腳下卻象生了根一般的釘在屋頂之上,以前聽說他與汪士浩比試只是內力高深,身法卻非所長,如今看來,只怕是此言有虛,似人家梁少俠這般的身法,便是十個汪士浩也未必能敵!那汪氏兄弟自顧面子,即便輸了也硬要指出他人缺陷攻訐,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莊丁心中正自感佩,梁康卻是有苦難言,他起身之時為了穩住身形,將腳cha入屋脊一處凹陷之地,待身子站起,雙腳方位已變,腳踝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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