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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緩緩道:“他已經死了,念在你一介女流,還是把那兩卷天書交給我吧,我放你離開!”
紫玉依舊是那樣笑著,笑的竟然是那麼從容:“離開?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裡呢?天書世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夢想、希望,其實不過是為自己的貪婪找的藉口罷了!我不知道有什麼天書,你若想知道,自己去尋吧”說罷,猛然間從懷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黑衣人急忙向後一退,誰料到,紫玉竟將匕首一順,毅然決然的扎進了自己的腹中。一抹驚豔的嫣紅從她口中緩緩流下。她似解脫的笑了,輕輕道:“天殷,紫玉隨你去了”
香消玉殞
事發突然,黑衣人根本來不及施救。黑衣人有些懊惱的砸了下門柱。暗歎道:“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們死也不願說出天書的下落,看來天書藏得極為隱蔽,算了,不找了,以後再圖就是!”說罷緩緩的關上內宅的房門,驀然不見。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早已只剩下死屍的殷厲宗大殿裡,身影一閃,一個白衣老者飄然而下,他看了看周圍的殘垣斷壁,長嘆道:“唉,偌大的殷厲宗,卻真的毀之一旦了,林天殷,你到頭來只是為了那兩卷天書,到底值得麼?可嘆我戮毒門百毒老祖還是來遲一步,未趕上這場好戲啊!”
原來這個白衣老者竟然就是四大魔教中勢力最大的戮毒門主百毒老祖!
“哇——”不遠的內宅傳出一陣嬰兒般的哭聲,百毒老祖身形一晃已然來在內宅之中,往床上看去,除了亂蓬蓬的被褥之外,內宅門前躺著一個死去多時的女人。
這哭聲又從何而來?百毒老祖輕輕掀起被褥,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哇哇大哭。
百毒老祖將嬰兒抱在懷中,竟發現嬰兒襁褓之中有一卷書和一張血書,血書上只寫了兩個字:安之。
原來這嬰孩名叫安之,百毒老祖有看向那捲書,只見那是一本已經發黃的書卷,只是封面上寫著的古拙而又滄桑的大字,幾乎令他欣喜若狂。上寫:天書日卷下卷!
原來這就是七部天書中的日卷下卷。百毒老祖欣喜不已,暗道,不曾想他們為了此書拼的你死我活,最後卻白白給我做了嫁衣裳!
百毒老祖將《日》卷天書揣在懷中,就想一用力將這嬰孩殺死,可是這嬰孩在他懷中竟停止了哭泣,百毒老祖望向他時,嬰孩也正看著他,四目對視中,那嬰孩竟然笑了起來。
百毒老祖頓覺這嬰孩的笑容如沐春風一般,用力的手停了下來。算了,只不過是個嬰孩罷了!想罷,百毒老祖將孩子抱在懷中,身形悄無聲行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殷厲宗的大門前出現了一個道士,那道士慈悲之相,彷如人間神仙一般,仙風道骨,一看便是好生了得的人物。那道士看了看眼前的廢墟,遂長嘆一聲道:“林天殷啊,悔不當初你不聽我之勸告,非要去找那七部天書,如今滿門覆滅,時也!命也!運也!只可嘆我離憂上下晚來一步,卻被這魔頭害了多少性命!”言罷,轉身消失於黑暗之中。
大雨傾盆,電閃雷鳴,這雨一直下個不停,殷厲宗上下已無半分生機,多少亡魂在這寂靜的雨幕中迷失了方向。
忽的,一個人影從無數的教眾中站了起來,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來到內宅。徑自左翻右翻起來,嘴中還嘟嘟囔囔的說著:“還好道爺有保命的法寶護身,要不然這次可真玩大了!天書啊天書,讓道爺找到你,我就發達啦!”
這人自言自語的說著,便來到一架衣櫃旁,伸手開啟衣櫃,真真的將他嚇了一跳,“這這是”映入此人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由於在衣櫃裡憋的久了,臉色已經發青了。這人慢慢將嬰兒抱出來,果然在嬰兒的襁褓中發現了一卷書和一封血書。那血書上寫著:逸之。而那一卷書上分明寫著:天書日捲上卷!
這人狂喜不已,要不是抱著嬰孩,怕是早已手舞足蹈了,他似自語道:“竟然在這裡,哈哈,還是讓道爺我給找到了!”
只是他突然看看懷中的嬰兒,有看看那天書,良久將腳一跺,似是做了一番決定一樣,抱著嬰孩,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殷厲宗,慢慢的消失不見。
大雨滂沱,無邊的雨幕沖刷著殷厲宗的殘垣斷壁,只是殷厲宗門前那兩頭神獸雕像卻依然完好無損,大雨的沖刷下,他們無聲無息的訴說著屬於殷厲宗曾經有過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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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年
十年後,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