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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我們今天的盛會怕是要中斷了,”盛家英出現在樓上的平臺,面色鐵青地說,“有一個傢伙,最近一直在寫恐嚇信威脅我,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現在居然鬧到我家裡來了。”
沈崇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盛家英身邊:“少爺,我在音響室找到了一盤磁帶,剛才的聲音是事先錄在裡面的。”
“少爺,趕快報警吧。”
“少爺,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樓下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盛家英雙手往下一壓,等到大家都安靜了,才慢慢地堅決地說道:“你們當中,想走的可以先走,我決定留下來。這是我的家,我不能讓人把我趕出去!”
沒有理會下面的一片反對聲,盛家英繼續說道:“照這種情況來看,恐嚇我的人就在這座房子裡。那麼,你聽好了,我盛家英今晚就在四樓我的臥房等你,等你來用我的血染紅這裡。不敢來的是孬種。”
“誰要走都可以,但是明天早上之前,誰也不許報警,我不希望有人來破壞這場賭局。”盛家英撂下最後這句話,下了平臺。
“怎麼樣,我們走不走?”
“我想留下來看看,但是……”袁橫波和秦宜雪商量道。
“袁同學、秦同學,我們少爺請你們留下來,他說你們二位應該很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他慘死的樣子。”來的人是沈崇。
“好,那麼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袁橫波笑了笑,說。
秦宜雪一邊走,一邊和袁橫波說著話:“你說,他怎麼這麼鹵莽,敢一個人在房裡待著?”
袁橫波道:“盛家英可不鹵莽,更加不笨,他雖然是一個人在臥室裡,但就我們剛才轉了一圈看到的,我覺得他的安全是萬無一失的。”
“這兩間是你們的房間,”沈崇說,“沒事就早點休息了吧,我也要去睡了。”
“你這就去睡了?你不去守著你們少爺嗎?”
“還嫌守著的人不夠多嗎?”沈崇鄙夷地說,“就像你說的,少爺的安全是有絕對保證的:他們先是徹底搜查了那個房間,以免有人預先躲在那裡;然後馬東方牢牢守住了房門——對於馬東方的忠誠和能力,我沒有任何懷疑——他得到的命令是明天早上之前,無論是誰靠近,就當作兇嫌處理;而房間窗戶下的院子裡,僕人們和一些留下來的賓客‘自發’地充當了守衛。少爺自己就握著子彈上膛的手槍在房門和窗戶都緊鎖著的屋裡待著:這樣的戒備下,能出什麼事?要知道,少爺是一個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最重的人,他最喜歡做那種能體現他‘勇氣’的看上去很兇險的事。”
◇。◇歡◇迎訪◇問◇
第32節:殺人者(13)
“這麼說來,他不是在擠兌那個恐嚇者嗎?”秦宜雪說。
“要是我是那人,我也沒有任何法子能傷害到這個藏在密封罐頭裡的盛家英。”袁橫波道。
“晚上小心些,有事就叫我。”袁橫波在關上房門的時候沒有忘記這樣囑咐道。
一宿無話。
曙光降臨了大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但是有多少人已經不能看見這嶄新的黎明瞭呢?
“少爺,天亮了,已經沒事了,那個膽小鬼怕了我們,當縮頭烏龜去了,”一夜沒閤眼的馬東方揉著帶血絲的眼睛,叫道,“出來吧,少爺。”
房裡悄無聲息。
“少爺,大家都來了,等著你呢,你出來吧!”馬東方敲著門。
裡面還是悄無聲息。
“糟了,一定出事了!”
“昨天晚上我一夜都警醒著,明明沒有人進入這個房間啊,怎麼會出事呢?”馬東方急著說。
“我們還是撞門吧。”有人提議道。
“盛家英先生,我知道你沒有事,就不要和我們開玩笑了吧。這麼好的大門,撞壞了太可惜了。”袁橫波走過來說。
門開了,盛家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安然無恙。
“你怎麼能肯定我是平安無事的呢?”盛家英問。
“我只是對邏輯推理有信心罷了,”袁橫波說,“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僅有的兩個出入口又有重兵把守,除非兇手會隱身術和穿牆術,他才能傷害得了你。”
“推理小說裡不是經常有什麼秘道、暗室嗎?萬一……”
“這是你的家,有沒有秘道,難道你不知道,兇手反而知道嗎?”秦宜雪搶著說。
“既然盛先生沒有什麼事了,我想我們也該走了。”袁橫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