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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的事可以緩一緩嘛,你也說了,案子才剛剛有點進展,還沒到決定時刻呢!最近我們被這個案子弄得頭昏腦漲,正好趁此機會去放鬆一下頭腦和心情;這樣,真正的考驗來到的時候才有足夠的精力去面對。”
“可是,我們和盛家英素昧平生,為什麼他偏偏要邀請我們去參加這場宴會呢?”
“我知道了,說不定他在什麼地方見過我一面,只怪本小姐天生麗質,可能就此害得他一見傾心,對我念念不忘了。”
袁橫波沒有說話,面對古靈精怪的秦宜雪,他是經常被說得無言以對的。
秦宜雪拍了拍袁橫波的肩膀,甜甜地笑著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本小姐眼高於頂,怎麼可能看上這種紈絝子弟呢?”
“我擔心什麼?”袁橫波急著說,“我擔心你被他給騙了。”
“那好啊,你一塊兒去,給我做個保鏢怎麼樣?”
“也好,就去領教一下豪門鉅富的氣派風度,長長見識。”
“但是你這樣去可不行,得好好地收拾一下。”秦宜雪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衣服能讓你穿上去更帥一些嗎?我可不想讓他們笑話我的朋友不會打扮。”
“這個……”袁橫波嘟噥著。
“什麼這個那個的,這樣吧,我們馬上去買幾套新衣服,有我給你當參謀,保證沒錯!”
“不要了吧,我最討厭逛商場了。”
“你去不去?”秦宜雪板起了臉。
“去,去。”袁橫波無奈地苦笑著說。
以後的五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都忙著出入於各種服裝店。袁橫波已經記不得他是第幾次脫下又穿上、穿上又脫下衣服了。
終於,體力差不多要透支了的袁橫波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秦宜雪滿意的呼聲。
“這下不是好多了嗎?袁橫波,袁橫波,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變帥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原來盛家英請我們去是跟郝飛墜樓的案子有關啊?”
“是的。我和郝飛都是盛家英少爺的跟班,常幫他跑跑腿什麼的。郝飛被害死了,少爺說兄弟一場,希望早日逮到兇手,為他報仇。所以請兩位名偵探去商量一下。”
說話的時候,袁橫波和秦宜雪正坐在盛家英的豪華轎車裡,而車子在竇洋的駕駛下,正在向盛家英郊外的豪宅駛去。
“這麼看來,盛家英待你們不錯啊。”秦宜雪開朗地笑著說。
“哼……”竇洋欲言又止,道,“其實話也不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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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殺人者(8)
“竇洋啊,你們少爺不擺架子,和你們稱兄道弟,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呀。”
“什麼兄弟,我只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罷了。”竇洋話匣子開啟,把一腔的怨氣都倒了出來,“我家裡窮,進了大學看著旁人花天酒地,自己卻只能省吃儉用,心裡很不情願。後來千方百計做了盛家英的跟班,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他領著我們去飆車,去豪賭,出入各種高檔娛樂場所……在這方面,他確實很慷慨,確實對我們很好。但是,幹什麼都是有代價的。盛家英的狗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他這個人脾氣乖僻得很,你說他家裡要多少服侍他的人沒有,他偏不要,就是要在同學當中來找他的跟班、手下,就是因為我們這樣的人在他面前更加沒有尊嚴,更加會拍馬溜鬚、奉承討好他。不管他異想天開出什麼點子,我們都得照做,誰敢逆他半點意思?而且外面排著隊想搶我們位置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其實有的時候我也在想,自力更生不是更好,去打幾份工,又不是養不活自己。但是不勞而獲習慣了,哪裡還吃得下苦,也只好一直當狗當下去了。”
“就說這次的事吧,郝飛的死他才不放在心上呢!要不是、要不是……”竇洋把心一橫,“反正一會兒他也要跟你們說的,我不妨先說了吧——但是不要告訴他我說了這些——他這次叫你們來,是因為他收到了恐嚇信。”
“恐嚇信!”袁橫波和秦宜雪一起驚呼道。
“從郝飛死後,他就開始接到恐嚇信了;信的內容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等你們見到他之後再問他吧。”竇洋好像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便再不開口。
暮色四合,在疾駛的汽車裡,袁橫波和秦宜雪回頭望去,還能隱約瞥見市區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那裡,黃昏的氣氛應該已被匆忙歸家的人流和家家廚房裡鍋盆刀勺的交響渲染得很溫暖了,但他們的座駕卻還在一門心思地往陰暗冷清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