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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著她那白皙精緻的臉孔,真是嬌豔欲滴。琴璇看了眼站在她們身後的兆佳氏,見她一臉關切,忙笑了笑,“九爺還沒到麼?”
兆佳氏皺皺眉,琴璇耳邊忽然響起了郎氏輕細的聲音,含嬌帶媚,“爺來了!”
琴璇回頭,見胤禟一身朝服走了出來,身後隨著完顏氏。一眾人全部福身請安,卻聽胤禟略感不耐地應聲道,“起吧!”
琴璇啞然失笑。自從那日在府門前見了他,這是第二次見到他,這“起吧”竟是聽到他說的第二句話呢!直起了身,已見胤禟跨上馬,五位侍妾也各自上了馬車,卻都不約而同的空出了第一輛,連兆佳氏和完顏氏這兩位舊相識也不例外。搖頭自嘲地笑笑,琴璇也徑自上了車。
落下簾子,琴璇重又陷入一片靜默之中。誰能料到呢?董鄂琴璇重新做回了九福晉,卻淪落到從未有過的尷尬境地。春纖秋紋,在自己離開那天便被胤禟送至京郊別苑,“服侍福晉和小格格”,寶如瑩兒小雙則各自被分派了差事。偌大的璇璣閣,如今見不到一個熟悉的臉孔。雖是少人服侍,琴璇卻深知自己這璇璣閣無處不是眼睛,想要邁出璇璣閣一步都成了妄想。如今這處境,可謂軟禁,又如同隔離。果然啊,胤禟果然恨極了她,自打她回來便從不踏足璇璣閣,彷彿當她不存在一般。不僅如此,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月,他竟連收了三個侍妾。雖說有的是兄長所送,推辭不得,可這也——見不到胤禟,卻知他實在是夜夜笙歌。如果胤禟的目的是要折磨自己的話,那麼他已經成功了。琴璇連連苦笑,現在這樣子,除了苦笑,又能有什麼消遣?
若不是中秋已到,按禮琴璇也該進宮赴宴,連這第二面還是妄想呢!琴璇伸手輕輕撩開簾子,遠遠望見胤禟騎在馬上的模糊身影,低聲嘆了口氣,要這樣子熬到什麼時候呢?
中秋盛宴設在御花園中,還沒開宴,一眼望過去已是熙熙攘攘,眾位郡王貝勒阿哥們相互拱手說笑著,一應嫡側福晉們也行禮問安不停。九阿哥一眾一到場,便引來不少眼色暗傳。琴璇看到太子那桌上幾位位分低下的妾侍一邊向這邊瞟著,一邊掩嘴偷笑,心下了然——除了自己這位嫡福晉,胤禟身側還有五朵嬌花嫩蕊,確是惹眼了些。看了眼太子那桌,見絲毫不少於胤禟,鼻中輕哼了聲。掉開目光,卻對上了胤禛明瞭的目光,有些難堪,沉默一陣轉過頭去,見茗鳳同五福晉湘寧站在一起,也往這邊看,連忙迎了上去。
互相見過禮,茗鳳似笑非笑,眼睛卻瞟著胤禟那一桌的侍妾,“真夠熱鬧的啊!我還真看不出來,表哥轉性轉地這麼快!”
湘寧臉上微有些訕訕,畢竟劉氏是五阿哥送給胤禟的,此刻竟不好說什麼。略停了停才挽了琴璇的手,皺眉道,“你同九弟是怎麼了?前一陣子不還是好好的,怎麼這就——”
琴璇回頭瞅瞅自己那桌,撇了撇嘴,“他不是一貫如此麼,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茗鳳聲兒卻高了起來,“我就瞅不得你這副窩囊的樣子!我看也就是你這麼好欺負,他才會不在乎,一個一個地往回娶,你瞧瞧,如今連勾欄院裡的下賤東西都弄到家來放著,成個什麼樣子!你就不能狠下心來治治他!”
琴璇看了一眼茗鳳,笑地雲淡風清,“那又怎樣?我何必去自找麻煩?”心裡卻在慨嘆,茗鳳倒是有手段,八貝勒府硬是她一人天下,可那又如何?胤禩不是仍舊瞞著她有了個私生女兒麼?
湘寧眉頭一發緊皺,“我看著卻是怪異的很。九弟雖然風流,可也不是這個樣子。瞧這兩個月,竟不是在尋歡作樂,簡直像是成心糟蹋身子!縱是年輕,也不能不管不顧的胡來啊!”
琴璇聞言靜默。茗鳳同湘寧見她鬱鬱寡歡,沒有精神,也便都不多說,走了開去。眼看快要開席,琴璇也只得一步步踱回去坐下。
一時皇帝同諸位皇妃駕到,讚了幾句中秋佳節,眾人連連附和。賞月、賦詩、分食月餅,一樣樣地進行。開了宴,琴璇這桌卻詭異地沉寂,兆佳氏同劉氏性子沉穩,陳氏大氣也不敢出,完顏氏早已不再出這風頭,桌上數人卻只能聽見郎氏嬌軟的聲音同胤禟說笑著。琴璇略覺刺耳,卻也只能裝沒聽到。
胤禟似乎心情不錯,杯盞不停。寵溺的眼神全貫注在郎氏身上,一邊伸筷,“喏,你不是最愛吃這個麼?宮裡做的可比府上的好多了,多吃點。”
琴璇低斂了眉,努力不動聲色。卻聽郎氏嬌笑道,“爺您又記錯了!我幾時說過我愛吃這鵝油春捲了?”
琴璇一窒,抬眼看向胤禟,卻正好對上他尷尬的視線。胤禟搶先一步別開臉,端起酒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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