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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倒比那陸大人的親兒子還像他幾分。
葉初陽站在船頭,眺望水闊雲高,飛鳥入雲。心情飛揚,脫口吟誦:“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葉融陽趴在船舷邊,拿著根竹竿撥水玩。聽他吟誦,笑道:“大哥,我們這一去,是不是還能見到大海?”
“當然。”葉初陽飛揚了眉眼,神采奕奕:“我們可以看見大海,可以看見綿延山脈。看見書上所描繪的所有美景。”
身後不遠處,衛七依著艙門,雙手抱肘。再一次哀嘆,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剛鬆快了幾年,就領了這麼兩大尊祖宗來伺候?唯一的好處是,這兩祖宗來後,妻子綠桔不再和他分居了,帶著兒子,二話不說來了陸府,一路照顧這兩小祖宗。
程思和一臉緊張的站著,眼睛注視船舷,眨都不敢眨。身邊的一個女孩也是同樣緊張,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射出緊張的視線,恨不能將葉融陽從船舷邊拖回來。
“別太緊張了。”衛七看向兩個後輩,嘆了口氣:“神經繃得太緊反而會有疏忽意外。也是難為你們了,剛出道就遇上了這陣仗,自認倒黴吧。”視線掃過那位女孩,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二殿下的天波衛竟然是個女子。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計都也在問葉明淨相似的問題:“陛下,為什麼不讓我跟著?程思和、喬小魚都是新手。只衛七一個,萬一有意外,他哪裡來得及?”
“你不可以去。”葉明淨表情平靜的說著殘酷的事實,“這四年,是他們單獨和陸詔相處的時間。”
計都驀然怔住。
葉明淨嘆了口氣,放緩了聲音:“兩個孩子是你教出來的,你該相信他們。他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你想想看,你十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只是出門幾年,有高手保護,有三品大員護航。他們本身又是從小習武,之後由衛七繼續指導。若是這樣還出意外,也只能認命。”
“認命?”計都神色凝重,緊緊的盯著她:“他們不是普通的孩子。”
“不錯,他們不是普通的孩子。”葉明淨堅持,“他們享受最優厚的資源,就要付出最危險的代價。這世間沒什麼是不勞而獲的。我寧可現在擔驚受怕,也不願在將來擔憂。”
“你這是在賭。”計都眉峰抑鬱,面色中有一種痛苦的晦暗:“寧可用他的安全去賭,也不要庸庸碌碌的孩子。”他轉過頭,嚥下心中的苦澀。如果兩個孩子都出事了,她是否還要再生一個?她這種寧向險中求,哪怕輸掉一乾二淨也不要庸碌人生的心態,和陸詔何其想像。
323 流逝
四年的時間看著很長,過完再回首時,也就是一瞬間。廣平二十年,葉家兩兄弟結束了在江南遊學的日子,回到長安。一個有後,再度背上行囊出發,出了西北邊城。
與四年前不同的是,十七歲的顧茗這次與他們同行,三人來到西域新城,葉家兄弟依舊化名姚旭、姚暖,投身軍營。成了大將軍顧朗手下的兩名小兵。在西北軍營中,他們見到了一直書信往來的幾個故友,黑子、林塵等人。
廣平二十三年,女帝葉明淨宣告天下,兩位皇子經過凌虛觀主殷戒道長七年的日夜祈福,身體已完全康健。至此,二十歲的皇長子和十七歲的皇次子,以成年之態,高調的重新出現在人前。
高調的原因是因為廣平女帝於二月二十四日,給她的這位長子舉行了盛大的冠禮,詔示著他正式成人。賜表字:吟旭。
重新出現在朝臣眼前的大皇子殿下一身淺麥色面板,見人先笑三分。矯健的身材透著青年特有的朝氣。一時間,有心人紛紛起了別樣的心思。
比如婚事、比如封號。
冠禮之後,葉明淨很快接到了上表請封太子的奏摺。女帝留而不發。隨後幾天,又有上奏,這回不是請封太子了,而是給成年皇子請封爵位。這一回,葉明淨爽快的同意了。封了大兒子為秦王,小兒子為趙王。並於長安城中修建府邸。
兩兄弟搬進新的府邸後不久,葉明淨接到了自家新鮮出爐秦王的奏摺。內容很新鮮,也很理所當然。秦王殿下看中一位女子,想要成親。該女子出身很好,是孫承和與蕭曼的嫡長女。
“二十歲,也是該成親了。”葉明淨看完摺子後笑了笑。自從兩個兒子再度回來,她就離開西苑別業,重新搬回了皇宮。住處仍舊是前廷西北角的梧桐宮。兩們太后卻是貪戀西苑美景,沒有跟著回來。偌大的宮廷,只有前廷人氣旺盛。玉帶河一過,後宮裡清冷蕭條。幾乎都看不見什麼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