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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張,分明一觸即發之勢。隨著曹羽的手勢,左右兩排少說也在六十名以上的衛士倏地全數散開來,起勢之快,加以落足處之層次順序,顯然俱經過一番事先安排。等到二女赫然發覺之時,顯然已為對方儼然所設立的一個陣勢包圍其間。這一個突然的情勢,就連一向填密細心的潘幼迪也感意外,深悔一時莽撞而中了埋伏。
此時天近正午,一輪秋陽高居正中,所出光華四下均沾,映照著眼前高矮不等的這些大內衛士手上刀劍,對映出點點銀光,妙在這些反射出來的光華,在甫一射出時,俱都集中在眼前二人身上,一上來真有點令人眼花繚亂。
朱潘二女都非泛泛之輩,雖然上來還未能看出對方是哪一類的陣勢,但是由於她們俱都精通這一類的微妙關竅,還不至於一上來就被對方唬住。
當時一看情形不對,兩個人不待彼此招呼,一左一右倏地分縱開來。朱翠落足在一堵凸出的山石之巔,潘幼迪卻緊緊倚偎在一株巨松正前。
然而對方所排列出來的陣勢,顯然是曹羽事先經過縝密研究的傑作,具有無比威力。二女身子方一落下,立覺兩股勁風撲面襲到,其勢雖非極為強烈,卻也另有柔韌懾人之感。二人心裡有數,立刻知道眼前陣勢之人非尋常。
身邊霍地響起曹羽陰森地冷笑,人影乍閃,那個身任大內廠的提督大人已飄身迎前。看起來,他似乎近在咫尺之間,然而只要稍具陣學知識的人都能立刻知道這個判斷是不正確的,因為微妙的陣勢,常常是虛實莫測,當你認為是最實在的時候,常常是虛幻的,反之卻又是實在的。是以眼前的曹羽雖然現身咫尺之間,卻不能因此判斷他真的就在眼前。
“朱公主,你還是花了這條心吧。”曹羽陰森地笑著:“本座對你已是一再優容,你無論如何是逃不開我的手心的,何苦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時可就不漂亮了!”
朱翠冷笑道:“姓曹的你少作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哼!
你就等著瞧吧!”
曹羽獰笑道:“好,既然這樣,就讓你嚐嚐本座‘千面搜殺陣勢’的厲害,還有你!”
眼光一掃,狠狠逼向潘幼迪:“你又是什麼人?膽敢袒護欽命要犯!報上你的名來!”
潘幼迪不動聲色的道:“曹大人大概年歲大了,還是現在官做大了,對於過去的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如果不是我記錯的話,我們好像以前見過!”
“哼!”曹羽睜動著兩隻眼,細細地看了看對方,搖搖頭:“我們以前沒有見過!”
“你再想想看,”潘幼迪道:“七年前的中秋前後,曹大人你有沒有去過西普陀山拜訪過一位佛門修士?”
曹羽先是神色一凝,繼而面色大變,接著一聲冷笑道:“你說的可是西普陀‘觀濤閣’的閣主雷女士?”
“曹大人總算記起來了!”潘幼迪用著輕鬆的口氣道:“七年前中秋夜陰雨無月,普陀山道泥濘遍地,難得曹大人為了一件私人小事,竟然降尊纖貴三上普陀去拜訪一位退隱紅塵的佛門修士……”
曹羽不等她說完,神色一凝道:“觀濤閣主乃是一代武林名宿,為本座敬重之人,這件事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那件事自然是與我無關,只是說到了觀濤閣主雷音女士這個人,卻是與我有關。”
曹羽顯然吃了一驚:“雷閣主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授業的恩師!”
“啊……”曹羽臉色猝變。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裡,眼看著他的臉色起了無數次變化,最後定型在無比尷尬之境:“這麼說,姑娘你就是以一口‘玉翎寶刀’稱絕武林的‘燕子飛’潘幼迪潘俠女了?”
潘幼迪一笑道:“曹大人過獎了,那一夜我正在師門侍候家師,正巧足下上門,如果足下不見忘,也許還記得有一位白衣姑娘在足下第三次上門時,為你啟開閣門,並引導你直入觀濤閣會晤閣主。”
“不錯!”曹羽點點頭道:“是有這件事。”
“那位白衣姑娘就是我。”潘幼迪冷冷地道:“只是那時曹大人顯然沒有注意到我這個人罷了!”
曹羽冷笑了一聲,神色更見尷尬地抱了一下拳道:“失敬失敬,姑娘原來就是出身觀濤閣的潘俠女,確是失敬了!令師一代武林名宿,更是本座敬重之人。”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神色沉著道:“姑娘這麼一說,足證本座與觀濤閣曾有宿緣,看在這一點,本座不得不提醒姑娘一聲,眼前這件事,姑娘你卻是萬萬插手不得,要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不要說姑娘擔待不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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