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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手上斬馬長刀劈頭蓋臉一刀直向朱翠臉上砍落下來。這漢子赤紅面膛,滿臉虯髯,只見他雙手拔刀,像是施出了全身的力道,一刀落下其勢至猛,大有生死成敗全然在此一刀。
朱翠手中竹竿施展的是“四兩撥千斤”的一個巧勢,竿勢乍起,“當”一聲,盪開了這人的刀鋒,這漢子連人帶刀猝失重心,霍地向前滑了出去,同時間朱翠手中竹竿的另一端不偏不倚地點中了背後向他襲擊的那名漢子面門之上,和先前那漢子一樣,帶著一臉鮮血,這人慘叫一聲,一頭撞向面前青石,頓時作聲不得。
這時那名虯髯漢子一刀落空之下,身子一連向前閃了幾步,等到他待要反身掄刀之時,驀地斜刺裡飛起來了兩枝竹籤,其聲啾然,響聲未已,已雙雙射中這人眸子裡。虯髯漢子怪叫一聲,身形一個踉蹌,一連向前蹌了幾步,卻為朱翠手中竹竿就勢點中前心,霍地仰身栽倒,當場就閉過了氣去。
朱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上來就打倒了三人,兀自餘勇可賈,就在她竿傷第二人時,眼睛已看見了一名慌張箭手,正自攀登著巨石,欲往另一座峰頭上爬去,朱翠自是放他不過,嘴裡清叱一聲,驀地騰身躍起,一連三四個起落,已撲向這名箭手身後,手中竹竿正待向這人背上點去,只聽見那人慘叫一聲,摹地翻身,忽悠悠自空中倒栽了下來。
朱翠心裡一怔,隨即飄身而下,再看墜地的那名漢子,已是腦漿迸裂,死於非命,在他的一雙眼睛裡,卻深深扎進兩枝竹籤,和先前那名虯髯漢子一樣,死於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暗器之下。
四名箭手原想暗箭傷人,卻是沒有想到,敵人沒有傷者,自己四人卻反倒賠上了性命。
潘幼迪這時也來到了面前,笑向朱翠道:“想不到你的本事這麼大,我原想要助你一臂之力,卻是沒有機會。”
朱翠一笑道:“算了,你已經是夠幫忙的了,這一手飛籤傷人實在高明,可不可以教給我?”
潘幼迪道:“什麼飛籤傷人?”
朱翠一笑道:“何必裝糊塗?呶,看看你自己的傑作。”一面說一面手指地上死者。
潘幼迪看了一眼,搖搖頭道:“你弄錯了,這不是我的傑作。”說時她上前一步,探手自死者眼睛裡拔出一支竹籤,看了一下,由簽上血痕判斷,顯然射入極深,陷入腦髓,再看那枚竹籤,不過是取自竹枝的一根分椏,以這樣輕微的東西,抖手間竟然能取人性命,暗中這個人的功力,真是可想而知了。
潘幼迪雖然自信,如果自己在身體完全正常的情況下,應該可以有此能力,可是以眼前自己情況,卻是萬萬不及,心裡想著不禁大生疑索。她隨手丟下了手上有血跡的竹籤,轉身前進。
朱翠也不願在有死人的地方多停,當下順手由地上拾起了一口死者所留下的斬馬長刀,試了試倒是十分稱手,最起碼比現在手上的這根竹竿要強多了。
她追上前行的潘幼迪道:“真的不是你?”
潘幼迪答道:“誰還騙你?當然不是我!”
“那又會是誰?奇怪,”朱翠疑惑道:“難道是宮一刀?”
潘幼迪冷笑一聲道:“他現在自己養傷還來不及,哪還有心來管這個閒事,當然不是他。”
“那……難道是……”
朱翠心裡想起了一個人,只是當著潘幼迪面前,卻不便出口。
潘幼迪心有靈犀地道:“我知道你要說的那個人是誰,海無顏,是不是?”
朱翠被她說破不便不承認,紅著臉笑笑道:“我只是這麼猜罷了。”
潘幼迪點點頭道:“你也許猜對了,據我所知,也只有他才有這種罕世的武功,我們走吧。”說完繼續前行。
朱翠敏感地察覺到潘幼迪對海無顏是存在著某種介蒂的,也許海無顏所以不現身出來,正是與此有關,令人尷尬的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夾在他們兩者之間,再加上她本人對海無顏已然發生的微妙感情,使得未來將要發生的局面,越加的複雜難以收拾。
十四
朱翠、潘幼迪二人默默前進,誰也不多說一句話,各人肚子裡都有滿腹心事。
前面小路的婉蜒,似乎又有了另一番轉變,耳中卻清晰地聽見了一片淙淙流水之聲。
等到二女轉過了正面石峰,一道光華燦爛的銀色瀑布已現眼前,然而就在這一霎,卻有一行人影也同時出現眼前,這倒是出乎她們意料之外。
面現怒容的曹羽,一身藍緞子長衣,居中而坐,身側兩旁雁翅般地排著兩列大內衛士,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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