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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習慣了,倒也是覺得自然,不過最近他們總能聽到,半夜裡有女子悄聲說話之聲,聲音忽近忽遠,飄渺似不可聞,但卻又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可能是侍衛們小聲討論這事的時候,被誰聽了去,於是便傳開了,還越說越神叨,傳到皇帝的耳朵裡時,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悲慘故事。
說是,先皇在位時,臨幸過一位宮女,他曾答應那宮女要給她個名分,宮女天天等夜夜想,但那冊封的詔書卻遲遲不來,正當她絕望之際,她發現她有了身孕,那宮女就給太監總管塞了些銀子託他帶封信給先皇,誰知那太監拿了錢卻把信給了當時得勢的妃子,於是宮女被灌了墮胎藥後,吊死在了掖寶閣前的樹上。
“這流言蜚語真的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皇帝輕輕挪步到一棵枝葉繁茂的樹木前,伸手撫摸著上面粗糙不平的樹皮,仰頭,午後的陽光顯得慵懶愜意,透過樹葉縫隙落下來,他微微眯起眼,說:“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把這事說到父皇的頭上?”
“還未查明。”沈寒在他身後回答到。
那幾個侍衛已退到院外,院中就只剩下皇帝和沈寒兩人。沈寒安靜的望著皇帝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了公主對他說的那番話。
若是他能夠做到的話,那秦箏的心早就是他的了。
噓。
恍惚間,一聲輕響出現在他耳邊。沈寒疑惑轉頭,後面除了緊閉的門扉、冰冷的大理石臺階和如同雕塑般的侍衛之外什麼都沒有。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耳垂,似乎還帶有輕柔吐氣的觸感,如此真實卻又虛幻。
“怎麼了?”皇帝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開口問到。
沈寒沉默片刻,確定耳邊沒有任何聲音後,回答:“沒事。”
“知道澀兒出走這件事的,除了朕,你和石榴那小丫頭外就沒別人了……不過這事瞞不了多久,你要儘快把她給帶回來。”
沈寒長久沒有回答,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種不知所措。皇帝那雙墨玉的眸子將那種細微表情盡收眼底,他上前幾步,伸手拍了拍沈寒的肩膀,道:“她知道你能做到,所以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
“……是。”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始終想不明白平城公主是出於何種目的,而皇帝的這番話又有何根據。
皇帝輕笑一聲,從他身側走了過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那迂迴的迴廊裡面。
沈寒站立在原地,四周只剩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那幾個守衛掖寶閣的侍衛見他的表情比平常來的更加冰冷,個個都站得筆直,不敢有一絲懈怠。
樹影搖曳,投射在青石板上,斑駁成片。在這清冷之地,任何細小的聲音都變得有些詭異。沈寒提步欲走,剛剛那飄渺之聲,又在他耳畔響起,像是在對他說些什麼,他屏息凝神,側耳細細一聽,竟被他聽到了。
過來這邊……
有人在他的耳邊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忽近忽遠,像是引誘,又像是哀求。沈寒這回聽得真真切切,他略帶詫異的回頭,那些侍衛的表情都沒變。
難道又是聽錯了?他心裡暗想著,又記起近來的宮中傳聞,於是走到掖寶閣的門前,遲疑半晌,還是讓侍衛把門開啟了。
屋內十分昏暗,只有少數幾縷陽光從雕花的窗格透了進來,因為長期無人打掃,空氣中瀰漫著細細的粉塵,在一道道光線照射下,閃閃發亮起來。沈寒進入屋內,揮了揮手,將粉塵驅趕開來。
裡面空間很大,有兩層,底樓放的全是圖書古籍以及字畫書帖,一排排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黃花梨書架安靜的佇立著,散發出一種淡淡清香。沈寒越過那些書架,徑自走向二樓,踏上那略顯陳舊的木質樓梯,吱呀作響。二樓所藏的是珠寶古物,架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盒子,有他國進貢的,也有歷代皇帝收藏的。
沈寒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屋內的黑暗,他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那人聲也早就消失了。他在樓上又走了一圈,確定沒情況後打算離開,正當他走到樓梯口時,靜謐的房間裡傳來咔噠一聲……他停下了腳步,回身,像是受人指引一般,走到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烏木雕花盒子前。
盒子開啟了一道細小縫隙,從縫隙之中,透出微微的白光。沈寒盯著那盒子,心中也不知想的是什麼,伸手就把那盒子給開啟了。這盒子一開,白光越發強烈,屋內一下子猶如白晝一般,沈寒被這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但很快,光線柔和了下來,他定睛一看,是那顆湘國二皇子所帶來的夜明珠。
他將眉頭微微一蹙,耳邊又傳來了聲音,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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