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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這模樣的童工,我們班級得出什麼活動,還沒決定呢。”
“可以辦兔女郎俱樂部。”
“不如你出來跳段肚皮舞。”
“只要你陪我,就OK。”
“我陪你幹什麼?在你跳完的最後替你切腹麼。”
“哦,不如這樣吧,你喊上你那鄰居弟弟,一起出來演段‘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兄弟戲好了。肯定‘大’‘受’‘歡’‘迎’。”
聖軒直接蹬踢在男生的小腿骨上。然後再也懶得答理對方的嗷嗷嚷聲,拉開凳子走出了教室。
可結果卻是在謝哲的鼓動下,包括所有任課老師在內的幾乎全班(甚至鄰班也有學生)都一致要求著“請夏班長和他的弟弟來共同出演吧”!最初幾次雖然被聖軒以完全否定的目光駁回了,可連班主任甚至校長都把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得“充滿期待”,聖軒就知道,自己有謝哲這樣的朋友是人生中多麼不堪回首的失利。
塵埃星球(7)
晚上從超市裡走出來時,聖軒還在回憶整件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是如何在最後成形的,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直到他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男生抬頭望向上方。空無一人的戶外走廊,切著天空一塊塊的。而他剛要轉回視線,樓梯邊有扇門開啟了。
聖軒看著走出門的女生,過了片刻後衝她微笑著打招呼:“好。井夜。”
對待女生的方式。
如果說好友謝哲是用那被聖軒稱為“流氓笑”的表情和誇張的煽情口吻開場,聖軒則總是以靜默的氣質淡淡地面對對方,也會有微笑,只是笑容在他英俊的臉孔上會讓人覺不出是笑,好像只是五官的某個變化,卻讓人更轉不開眼睛(也就是謝哲冒著生命危險對聖軒打趣的“牛郎笑”)。
不過夏聖軒依然還是在外人面前甚少感情流露的男生。雖然他這一次卻是從頭至尾微笑著,一直到女生走到自己面前,依然沒有停止:
“很久不見。”
“啊……”井夜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視線碰到男生手裡的塑膠袋才想起,“從超市出來?”
“嗯,你是?”
“家裡調料用完了,我媽讓我去買鹽和醋。”
聖軒衝她笑笑,踏出一步,是要走的姿勢:“那回見了。”
“啊?……好……”
但就是聖軒轉回身的那一刻,他的胳膊突然被女生挽了起來,隨後更快地,感覺到井夜緊貼著自己的側身,同時像要拽住自己般往前走。
“……怎麼了?……”幾乎要和之前在電車上的回憶重疊,聖軒吃驚地問。
“……別往後面看。”聲音繃著弦,聽得出有些緊張,“走一段就好。”
“出什麼事了?”剛條件反射地想回頭看究竟。
“拜託你了……”
聖軒便不再出聲。
“有人跟蹤?”
“……嗯……”
“可,怎麼會?”好似已經出了危險範圍,和井夜在街邊坐下的聖軒很詫異那樣的詞語會和眼前平平常常的女生有關。
“大約……十天前吧,我在電車上正好碰見有人偷錢包,當時就衝上去揪住了那傢伙。”
聖軒的視線裡交錯著驚訝和敬佩的情緒:“一直跟蹤到現在?”感覺這還真是個容易記恨的小偷啊。
“因為那人不是職業的扒手,他之前就住在我家附近,前兩個月被解僱了以後就搬了家,只是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見面,而且……”井夜抬起眼睛看了看聖軒,“我當時在車上還打了他一巴掌。”
難怪了。聖軒想。
“這種事跟父母說了麼?”報警的話,沒有確實的證據警方也無可奈何吧。
“還沒,他們會擔心的。”
“不過,”回想起上個月時井夜嚷嚷著要對亂貼小廣告的人潑水,雖然結果有偏差,可是話說回來——夏聖軒展開眉毛,溫和地說:“你真是個很勇敢的人。”
在飯桌上有些走神,父親一連叫自己多聲才反應過來。夏聖軒回問著什麼事,夏先生反而以“算啦,被你無視啦”的口氣拒絕再透露。對於自己很想衝他翻個白眼的衝動,聖軒突然覺得自家那老沒正經的父親怎麼像和謝哲有血緣才對啊。
而想起謝哲就不得不想起學校裡那個叫人惱火的提議。
吃完晚飯後他猶豫了半天,還是去敲響了政頤家的房門。應門的政頤母親看見他,立刻笑著招呼他進來坐。屋裡的政頤聽見聖軒的聲音也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