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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術,非常危險。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父親說不下去,悽愴而牽掛的目光一直縈在腦海。
待他一天天成長,父親也日漸衰弱,終於病倒,藥石無效。
他知道,父親一直在等這一天。
從多年前的那一日起,已等得不耐煩。
生命的最後一刻,清瘦的臉忽然現出微笑,直直的盯著門口。依稀是當年躍馬長安的貴公子,縱蹄踏青覓山水,偶於密柳繁花處驚鴻一瞥,從此魂夢相系。
笑越來越輕快,猶如春風少年脫了羈絆,一洗多年的沉抑。
空無一人的門彷彿有風掠過,簾幕微微一動,復歸靜止。
十六年的苦尋,幾度絕望。
父親將揚州的別業整個搬到了西京,一草一木一模一樣,甚至包括放在床頭的竹蜻蜓,唯獨少了那隻折斷的蝴蝶鳶,據說是母女倆離開時唯一帶走的東西。
翩躚………應是雙十年華了,或許早已嫁作人婦。不知哪家公子消受得起,活潑淘氣,嬌痴任性,大概過得平靜而幸福。
所以……那一定不是她。
那孩子太過清冷,無時不在戒惕防衛。十三四歲的年紀,目光卻蒼涼淡漠,彷彿沒有人的感情。
她身上有種極危險的氣息,他不願動手作生死之博,隱約有些失望,這一趟遠赴揚州,想是又找錯了人。
謝家三公子謝雲書………也是個奇怪的人。
人品相貌皆無可挑剔,難得的俊彥,獨獨感情上令人指摘,任誰都能看出兩人奇妙的牽絆。坊間傳聞他癖好奇特,物件又是那般不尋常的女孩,確是………耐人尋味。
她不會是翩躚。
不論怎麼看,沒有一處能與當年的孩子聯絡起來。
但………………
所有的一切證明了事實………
寸光、蝴蝶鳶、超乎年齡的武功、永不長大的身形、天山裡的雪使、玉壇中的女子骸骨………………
棺中那毫無血色,慘白如蠟像的人……………
翩躚………怎麼可以變成這樣。
他以為她過得很好,沒有人會忍心錯待那個可愛的小人兒………………
她該是無憂無慮的笑鬧,而不是全無生氣一身狼狽,平靜淡漠的迎接死亡。
尋了十六年的妹妹………………
如果父親還活著…………
翻開一件件西域傳來的秘報,有如盤點她一路足跡。彷彿赤足行過漫長的荊棘地,每一步,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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