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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我們了。明擺著你自己老是自我感覺良好,不把別人的責備放在眼裡!”
聽了翦偉這一通尖酸刻薄、當仁不讓,但恰如其分的批評致辭,水薇立即洩了氣,撲通癱坐在躺椅上,沮喪頹廢到了極點。
“夫人,讓我來替您教訓教訓這口不擇言的白痴。”一個漢子粗聲粗氣地說,大步逼近翦偉,震得地板都微微發顫。翦偉沒有退縮,他抱著打趣的眼神看著進攻者,反倒令對方六神無主了,他把那張傻乎乎的蠢臉蛋轉向了幾近泣不成聲的主人。
“別。”水薇無力地下了這樣一道命令,伏在桌面上。
“但,夫人,這小子信口開河,應該——”漢子想辯解。
“我說了別!”她馬上恢復了嚴厲,可很快就又陷入哀傷。“你說的很對,我做了一些錯事。”她低聲下氣地說。翦偉懷疑地看著她那卑躬屈膝的反常模樣,不以為然地看了看西門嘉宇。
“我怎樣才能迴轉成一個合格的校長?”水薇又問。
“不,你不能說‘迴轉’。”翦偉戲謔地調侃道,其他人都拼死示意他別再這樣下去,因為水薇已經很難受了。可想而知,他根本不聽。“你從前就不是個合格的校長,以後更不可能。所以應該說‘改變’。”
“翦偉!”梅岑無奈地制止了翦偉滔滔不絕的話語,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同情過水薇,她簡直要流淚了,“她其實對我們很好,她給了我們一個良好的校園生活。”
“那是因為你們逃離了週末儀式,不受她的控制。”翦偉說。
“不,你錯了。”鍾苓也大膽地反駁翦偉的觀點,“水校長對我們真的有很大幫助。翦偉,你也是如茗中學的學生啊,怎麼會如此地絕情呢?難道你不承認她很出色嗎?”
翦偉耐著性子說:“她是一個出色的人,我到死也要承認這一點。但她並不能被稱之為一個合格的校長。”
水薇抬頭,好像在懸崖峭壁上垂死掙扎的人突然看見一絲微弱的光芒:“這麼說,我還有機會贖去我所有的罪過?”
“是的。”梅岑用力點頭,“您肯定有許多機會來改過自新。”
“我看未必。”翦偉一開口,剩下的四個人同時唉聲嘆氣,水薇看著他,淒涼而傷痛。“水薇女士(這大概是他對水薇最尊敬的一個稱呼了),如果您還像這樣跟U4這種下三爛的組織泡在一起,遲早也會與他們成同一路貨色。所以贖罪的前提是:你必須在思想和行動上完全自願,並脫離一切有礙因素。”
梅岑大徹大悟了。原來西門嘉宇和翦偉一致追求的是:與其像毀滅U4一樣毀滅了水薇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奇才,不如讓她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重新地投入到正當而高尚的教育事業中來,與邪惡根源一刀兩斷。真是個兩全其美的決策,既排除了隱患,又不傷害水薇本身的利益:駭客們的思維過程真完善啊。
“夫人,翦偉素來心直口快,說了很多傷您自尊的話。”西門嘉宇和和氣氣地代翦偉向水薇道歉,翦偉自嘲地笑著。“但他的心地沒有任何不良念頭。您是一位有才華、穿著考究、潔身自好的高階教育工作者,不應該身陷U4這樣違法的科研組織中呀!”
“就是,校長。我們喜歡您的辦學方式,喜歡您安排的野營,當然,雖說1104號考核我們無法做到真正喜歡。”鍾苓真誠地說,水薇幾乎欲哭無淚了,“我們但願領導我們完成三年的高中學業的人,是一位善良、聰穎、精幹老練的校長,不是一位無情地把學生供給邪惡實驗作為犧牲品的鐵石心腸的人!”
“你們永遠都不可能使水薇從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改變成一個你們心目中的聖人。”翦偉咬牙切齒地說。
翦瑩不理他,說:“我在如茗中學只上了一個星期不到的課程,就體會到您精巧的佈置安排。您真是很有才幹,為什麼不走入正道,徹底斷絕與U4的關係,和麥老師成為朋友呢?”
“野心家,水薇,野心家。”翦偉冷笑,“野心家不會有朋友。”
“我不是野心家!但麥莎是!她會危及到我含辛茹苦建立起來的成果的——她早晚會奪走我校長的位子。”水薇說,眼睛瞪得像銅鈴,“如茗中學是我的整個生命,不能這樣給了別人啊!”
梅岑腦海中閃過水薇和麥莎之間裂痕的說法,閃過她們倆僅僅幾次目光接觸時的冷眼,閃過她們故意迴避對方時匆匆的腳步。不至於吧,水薇和麥莎水火不容就因為這個?她梅岑可以用生命起誓麥莎沒有奪走水薇校長職位以及成果之意!
“麥老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