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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莎焦躁地打斷了兩人興致勃勃的對話:“有誰能告訴我,現在如茗中學已經死了多少學生了?”不等梅岑和鍾苓兩人中任何一個反應過來,她接著說道,“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們來這兒是為了找人還是學這些無聊可笑的生意經啊?”
梅岑迷糊地晃著腦袋:“我們是來找西門嘉宇的,是拯救那些無辜學生的——”她猛然清醒過來,覺得很累,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戰爭。
“既然這樣,我們就要去這兒的倉庫。”麥莎嚴厲地說。
“我跟她講去。”鍾苓返回到營業員櫃檯前,櫃檯主人親切地露出有教養的詢問神色。鍾苓單刀直入地問:“我們可不可以用你們的通道?我們的朋友住在上面。”她含糊不清地隨便朝天花板一指,那兒掛著枝形吊燈,水晶掛飾玎玲咚嚨地相互碰撞。
營業員沒理她,而是俯身從一個精巧的老式抽屜裡拿出一本登記冊一樣的本子,頭也不抬地問:“姓名?”
“哦,”鍾苓猶豫著,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說出自己或別人的名字都有那麼一點點彆扭。“能不能——唉,鍾苓、梅岑、麥莎。”她支吾了一下子,又順從地把名字報了一遍,營業員潦草地記錄了下來,又捎帶著寫下了日期和具體時間。
“那麼。”她將本子上的內容又寫了一遍(我想,複寫紙可以節省一半時間。但很明顯,地下人喜歡一絲不苟),字跡更加龍飛鳳舞了,隨後撕下這頁紙遞給鍾苓。“到倉庫裡去,是那塊紅色的門板,飾有銀色的花紋。然後敲右邊第二個門,標有‘通道’字樣。最後,我衷心祝願三位小姐旅途愉快!”
“謝謝。”鍾苓笨拙地接過紙條,喘了喘氣,和麥莎、梅岑一道往倉庫方向走去。梅岑現在很習慣去開啟陌生的門了,她毫不遲疑地抓住了倉庫門上銀灰色的門把手——冰冷刺骨,她打了個寒戰,電影《白雪女王》裡有類似的東西,好在這個不是冰塊製成的,也就不存在像電影中那樣把人的手凍掉了的隱患了。然後咔咔一聲響,一個長方形房間出現了。
裡面的牆壁上被塗塗畫畫過,顯然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抽象派畫家的傑作。拼木地板上積了幾毫米的灰塵,基本上看不出上一位通道使用者的足跡了,而且每走一步都揚起一陣龍捲風般不小的打著璇的黑灰。三個人捂住了口鼻部位,大踏步地走向右邊第二個門,留下了深深的腳印。那扇門,可能因為在封閉的環境下存在得太久了,很難說出它究竟是什麼顏色。
“真噁心,我有八成的把握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鍾苓厭惡地盯著門上的一塊油漬,那個盛氣凌人的老太太使得她對地下的一切都有點偏見。梅岑用中指關節輕輕地敲了敲門,沒人應。
“想必管理通道的人耳朵裡也沉積了一厘米左右的灰塵,你這樣不行!”麥莎直截了當地握起拳頭,“砰砰”地敲打著門,更多的細小灰塵隨著麥莎捶門的節奏緩緩飄落。
一個乾癟的老頭子開了門,伸出手,鍾苓趕快把纂得緊緊的紙條塞到他手裡,用力過猛,老頭險些被推進他身邊敞開口的微波爐裡,這引得他生氣地瞥了慌忙道歉的鐘苓一眼。
“這裡。”他說,梅岑等人進了屋子,看見簡陋的辦公桌旁邊就是一個漆黑的通道,只是這個黑洞洞的東西是平直的。
“我們不是要到上面嗎?”梅岑叫了起來,“這是幹什麼?”她瞪眼看著模糊的隧道那頭。
老頭拉了身邊的一根長繩,頓時,通道入口頂端的一盞明亮的白熾燈亮了,緊接著她們驚訝地看見這條通道居然是雙向的,還有一個方向是朝上的。突然,一陣隆隆的巨響,一個銀藍色的大鐵傢伙“嘭”地砸到了洞口堅實的地面上,梅岑感到耳朵聾了。離它最近的鐘苓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後退了好幾步。
“‘浪子’專賣店通冰山路隧道專用纜車。”老頭自豪地撫拍著硬邦邦的車身,頭衝它一扭,“上去吧,你們會從冰山路盡頭的一個廢棄下水道井口出去。”努力記住了這些要點後,三個人神經緊張到了極點,她們微微發顫地走進了纜車,繫好安全帶,戴上了防噪音頭盔,老頭緩和地說了句客套話,關上了車門。
隨著發動機聲音由小到大地啟動,纜車開始勻速上升。這感覺好怪啊,不知道乘坐熱氣球時是不是跟這個差不多。好像整個人都被懸在空中,身體還與頭部連線著,但它卻顯得根本不像一具軀體了,倒像一塊用虛擬的材料拼湊起來的特殊物體。
“我們上去後,到哪裡去找他?”梅岑不得不大聲衝同伴吼道,好蓋過那車身與通道相碰撞所產生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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