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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助還得是有效的,在合適的時間給需要的人,要明白大筆資金的投入會扭曲一個社會。
聯合國人類發展報告總結了捐資者和接受者的範例。在捐資者方面,援助應該鼓勵將決策的權力下放(由本地的社群而不是由中央政府做決定),協調計劃和方案應與國家的需要一致,負起責任來,而且援助不應該附加特殊條件。在接受者一方,應該有制度上的改革以提高透明度和促進良好的管理,更廣泛地參與發展問題,不斷提高(非政府組織、公民社會和個人的)監督水平,以增加可信度。簡單地說,捐資者能做很多事來確保資金流向需要的地方,接受者可以確保透過給社群群眾發言權將資金用在適當的事情上。
發達國家還得準備與較窮的國家分享技術以幫助他們。這不僅僅意味著計算機和資訊科技,儘管這很重要,還要幫助研發藥物來抗擊發展中世界的地方病,並幫助提供潔淨的替代能源來減少汙染和降低燃料開銷。提供培訓來幫助人們最大限度地利用土地,這可能是所有幫助中最有價值的:例如,海佛慈善團體以贈給小農戶及社群家畜和培訓的方式幫助這些家庭。一旦農場重新運作起來,接受者接著透過將他們家畜的後代贈予另一個貧困的家庭以“把禮物傳遞下去”。
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確保全球化力量的作用不僅僅體現在使富國更富裕上。好處得向兩條路流動。在世界貿易組織坎昆談判中,發展中國家擁有了更大的發言權,把貧困和貿易的問題放到了世界議程的首位。現在該輪到發達世界起來面對挑戰了。
坎昆談判的前夕,英國大臣戈登?布朗後來寫道:“數百萬人會將全球化要麼看作一條實現全球範圍內社會公平的通道,要麼是富人的陣營”。發達世界沒有多少時間改變全球化的程序,但做需要做的事情沒有那麼難。實踐我們的承諾,給人民發言權,公平行事——這些事情好像都很合情合理。事實上,那些看來至少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11。家庭暴力
“他打我打得很厲害,我的牙都被打掉了。每個月他至少打我一次。他用拳頭打我。我懷孕的時候他打得最狠…… 他第一次打我後,我的孩子沒了。我住院了。他第二次打我是在孩子出生前幾天,結果我滿臉青一塊、紫一塊的;他還打,我就去找我的父母。我爸拒絕帶我去看醫生。他說:‘你丈夫打你,我又能說什麼?’”
任何人都不應該生活在對暴力的恐懼中,也不應該生活在對那些本應愛他們的人的恐懼中。然而,全世界每年有數百萬婦女成為她們男朋友或丈夫攻擊的物件。
在許多國家,這種在丈夫和妻子間發生的事情,是法律不能也不應該介入的領域。社會上所有的暴力犯罪中,這可能是最不明顯的,以致它最難處理。但無為的後果是悲劇性的。
一項統計說,每年有300萬婦女被她們的丈夫或男朋友虐待,另一項說,有1/3的婦女一生中會捱打,被迫過性生活或者受到其他方式的虐待。在俄羅斯,據估計,每年有12;000到14;000名婦女被她們的丈夫殺死,也就是每43分鐘死一個。美國在2000年有1;247名婦女被她們的親密伴侶殺死,和美國相比,俄羅斯的問題顯然更嚴重。俄羅斯的非政府組織說,除非發生嚴重的受傷或死亡情況,虐待很少被報告,因此幾乎不可能推測每年有多少婦女遭虐待。
俄羅斯的婦女組織一直在試圖使更多的人意識到這種沉默的危機——設法讓婦女把受虐待的事情說出來,並迫使政府提供設施來安排已成為暴力犧牲品的婦女。但他們承認正在設法改變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一句俄羅斯諺語說,“如果一個男人打你,這說明他愛你”。讓婦女——甚至男人——改變這樣的觀念是第一個挑戰。
一位俄羅斯醫生認為,這種觀念的產生來源於俄羅斯充滿暴力的歷史。他說,“我們的社會極其好鬥,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這創造了一種公民,在美國普遍公認的處事原則對他們不適用。為美國人做的節目在這裡沒有效力。這主要是由於經濟原因:當一個人貧窮的時候,當他快生存不下去、付不起房租的時候,罰他的款(幾乎無效)。”
似乎後蘇聯時代大規模的經濟和社會劇變削弱了人們的自信心,人們需要控制。許多男人堅持要他們的妻子放棄工作,使妻子完全依賴於自己。如果情況變壞,她們毫無能力離開。住房不足意味著已離婚的夫婦經常被迫繼續住在一起。即使勉強有政府的支援,非政府組織成員對發生變化並不樂觀。2001年,全俄羅斯只有6個婦女庇護所,而莫斯科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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